“张老师,真是多谢你了,多谢你了啊,这是我侄子,头一次来缅甸翡翠公盘,唉,这孩子就是心理素质不太好,得亏了您和这两位医生了,不然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刚刚急的大哭的老人也站了起来,冲张天元和那两个医生是连连感谢。
“举手之劳罢了,谢什么谢啊,大家都是中国人,出来混,就应该多帮忙的。”
虽然说在国外,很多国人专门欺负国人,比如在阿根廷就有一个叫“貔貅”的团伙,专门欺负在那里做生意的中国人,欺负自己的同胞。
这个团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华裔,捅自己人刀子的事儿真没少干,不过后来被国内特警联合阿根廷警方给抄了老窝。
但是呢,有这样的人,也有愿意互帮互助的国人,其实完全没必要因为不同的例子就走向极端的。
张天元之前还考虑是不是有人碰瓷,毕竟这年头,碰瓷的人实在太多了,媒体也跟着瞎起哄,将个例变成泛例,搞得是人心惶惶,走在路上遇到个老人突然倒地,敢扶的人真没几个,就怕被讹上了。
看到有人落水还要考虑下救不救,要是救上来发现自己的钱包没了那还是小事儿,就怕被救的人给你一脚,直接就嗝屁了,然后人家还不肯说一声谢谢。
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碰瓷,也是,真碰瓷,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马维仁对那个人说道:“老秦啊,赶紧带你侄子去医院,赌石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人命没了就全完了,张老师他们只能进行一些紧急处理,想要治好,还得是送医院去。”
这位东亚翡翠王并不了解张天元,不过他也清楚,在没有任何医疗器械和极少的药物配合之下,很难把这样一个重伤的人完全治好的,所以必须得送医院才行。
“知道了马老,那我这就去了啊。”还是有明白人的,赌石虽然能赚钱不假,可是没命了的话,就算有钱,你也没出去花啊。
“不……大伯,你放我下来,我不走,我刚刚选好的翡翠毛料呢,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啊,搞不好就发家了,我才不要,才不要一辈子过苦日子啊……”
要不怎么说这地气就是牛呢,刚刚已经昏迷不醒的年轻人,此时已经醒了过来,虽然看起来非常虚弱,不过已经能够清楚地开口说话了,听这意思,摆明了是不想离开的。
“胡说什么啊,都伤成这样了还赌石,你不要命了啊?”
听到这年轻人的话,那个老秦自然不答应了:“赶紧走,我叫车送你去附近的医院,等咱们治好了伤再来也不迟。”
“不,大伯,你不懂,我没事儿,真没事儿的,你看我都不流血了啊,今天的明标毛料很快就要竞拍的,我不能走啊……”
年轻人非常执拗,可是白痴都看得出来,他这不过是硬撑着而已,脸色惨白,站起来都困难,还怎么赌石,这人也是性子够倔的。
马维仁火了,冲着年轻人冷声道:“听你大伯的,赶紧去医院治伤,我在这边有朋友,可以安排你到比较好的医院去,就算是医药费我也可以帮你垫着,但是你绝对不能继续坚持待下去了。”
“可是马老,我……我刚刚选好的翡翠啊,就那块翡翠毛料,我还要竞拍的……”
年轻人果然还是怕马维仁的,听到马维仁的话,就有点唯唯诺诺了,可还是不肯放弃最后的一线机会,听他这意思,是想要马维仁帮他拍下这块毛料了。
“你不用想了,这块毛料我已经看过了,就算是切开,也不过就是一些花青种的料子,值不了几个钱,为了这个丢掉性命,你觉得值吗?”
本来这话,是不太适合在公开场合说的,不过马维仁为了救人,也算是直接破例了。
听到这话,张天元倒是吃了一惊,那块翡翠毛料他也看过了,的确里面只有一些花青种的料子,只有一点点水种料子,不过也是中低档的,跟花青种相比也并不会好多少。
这马维仁的眼光也太好了一点吧!
他真有点怀疑,这位马老师是不是跟他一样也有特殊能力啊。
“什么?”
年轻人听到马维仁的话就彻底傻眼了,别人的话他可以不信,但马维仁的话,他还真是不能不信,马维仁说这东西不好,那就肯定不会好的。
“听马老师的吧,我的观点跟马老师一样。”张天元出于好心,也开口说道。
“听到了吧,两位老师都说这块毛料不行,你就别逞能了,赶紧去医院吧。”
“他们的话也未必就能信啊,我怎么觉得这块料子一定能出好翡翠呢,看着外表,再看切口,绿得如此透亮,这少说也应该是白底青翡翠!”
突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是西亚翡翠王。
张天元不由皱了皱眉,所谓白底青翡翠,特点是底白如雪,绿色在白色的底子上显得很鲜艳白绿分明。
这一品种的翡翠极易识别:绿色在白底上呈斑状分布,透明度差,为不透明或微透明;玉件具纤维和细粒镶嵌结构,但以细粒结构为主;在显微镜下观察,其表面常见孔眼或凹凸不平的结构。
该品种多为中档翡翠,少数绿白分明、绿色艳丽且色形好,色、底非常协调的,可达中高档品品级。
应该来说,这种翡翠品质基本上是比花青种好的,如果达到中高档品级,那也是很值钱了。
西亚翡翠王没有说这是冰种、水种,而单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