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仁这话一出口,现场就立即安静了下来,看热闹的人最怕的是没热闹可看,最怕的是没结果。
他这么说,就说明结果是有了,只是还要等待一些时间而已。
虽然从切面上判断为玻璃种帝王绿,可是既然要赌石,单纯切出一个切面自然不行,那必须得进行打磨,将石皮给打磨掉,然后才能看到翡翠整体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张天元之前那块料子之所以没这么说,主要是因为大家光顾着惊讶了,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毕竟一块被认为是石头的料子居然真得开除了玻璃种带绿的翡翠,这不惊讶才是奇怪呢。
打磨一般用的都是锉刀和粗砂纸还有细砂纸,这个过程依然是张天元代劳了,马维仁那身体真是不行,不敢让他再有丝毫的消耗了,万一再出点什么状况,搞不好地气都保不住他的性命了,到了那个时候,就只能干着急没办法了。
“老师,不会错了,这真得是玻璃种浓正阳绿,还有那一小块的帝王绿!”
马维仁的学生可不是笨蛋,事实上,如果没有张天元的话,他兴许也算是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了,只可惜张天元的存在,让他有点黯然失色的的感觉,这真不能怪他,怪只怪竞争对手太厉害了。
毫无疑问,这块料子的色大部分都达到了浓正阳绿的程度,而地张和种水也都达到了玻璃种的水平,这样的翡翠,在本次翡翠公盘上还是首次出现。
不,应该说自张天元那次缅甸执行后,也是首次出现的。
不需要有任何的疑问,玻璃种帝王绿那是属于最顶级的翡翠。
当然,如果没有翡翠之母的话,这或许就是真理了。
“嗯,的确是玻璃种帝王绿的料子,虽然这块料子只有成年人拳头大小,不过做几个镯子还有戒面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再加上那些玻璃种浓正阳绿的料子,这块毛料的价值,已经超出了我之前的预计啊。”
一般人可能对玻璃种一时间还看不真切,可是马维仁是干什么的啊?
他可是绝对的行家,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料子是什么材质的了,根本不用浪费什么时间。
他甚至没有用什么强光手电筒,没有用放大镜去看,这料子完全被磨掉了皮层,拿在手里,通过周围的强光灯泡,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以开窗和石皮来判断玉肉,这是马维仁一直以来都非常擅长的事情,他最初买下这块料子,就基本判断出这块料子很可能是玻璃种浓正阳绿的料子了,至于是不是帝王绿,他还真不敢说。
当然,马维仁的判断只是有七八成的把握,跟张天元那种十足的把握是不一样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判断对了,这料子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这一点之神奇,让张天元打心眼里佩服,也服气。
“听到了吧,果然是帝王绿的料子,而且是玻璃种的!”
“玻璃种帝王绿的料子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吧,这种料子一般都是被认为天赐良品的,基本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太牛了,这就是马老师啊,看起来这场赌局已经没什么悬念了,马老师稳赢了。”
“不过张老师的人品真是没的说啊,给对手解石,而且解的这么漂亮。”
“那倒是,可惜输了。”
“嘿嘿,就别找借口了,输了就是输了,他张天元就算解石技术再好,这场赌局那也不是赌谁解石厉害的,赌得是眼力。”
“就是,找什么借口啊,垃圾!”
“你怎么说话呢?”
“我就这么说了,怎么了啊?”
“都别吵了,我来说句公道话吧。”
马维仁的声音响起,让大部分人都闭上了嘴巴,他们可以不给张天元面子,却不能不给马维仁面子。
“这块料子,我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小张老师帮忙解的话,很可能就解垮了,老头子我老眼昏花了,这且不说,就算是我年富力强的时候,这样的料子只怕是也要解出问题来的!”
众人一听这话,就都不吭声了,人家马维仁都说了,这块料子有张天元的功劳,你们别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很多骂张天元的人,心里头也非常清楚这一点,解石是赌石之中一个至关重要的步骤,如果解石这个环节出了岔子,搞不好价值上千万的料子就变成一文不值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所以好的赌石人,要么自己就是擅长解石的专家,要么总会结交一两个解石的牛人,方便关键的时候帮忙。
不过,片刻之后,还是有人提出了异议。
“马老师,您这么说不会只是为了给张天元面子吧,让他心里头好受点?别忘了你们今天这可是一场对赌,这牵扯到了很多人的利益,你可不能因为张天元帮你解石,就把这个事儿不管不问了啊。”
“是啊马老师,您的人品我们是相信的,张天元可以不在乎我们这些人的感受,您不会不在乎吧?”
这些人算是戳中了马维仁的软肋了。
张天元脸皮厚,可以完全不在乎这些人说什么,但马维仁不行,马维仁可是拉不下这个脸。
“欺负老人算什么,有种冲老子来,我有说过不承认这个对赌结果了吗?”
张天元心里头有些恼了,这些人还真是不知道好歹啊。
他本来已经默认了现在这样的结果了,可是这些人居然还要步步相逼,那他索性不在乎了,将那翡翠之母也解出来吧,让这帮东西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