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休息过后,便再度出发了,张天元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是下午五点半,这个时候天还亮着,想要绕过死亡谷会比较容易,众人也不敢耽搁了。
张天元没有带智能机,因为太耗电,他带的是老牌子的诺基亚,待机时间比智能机长太多了,不过此时因为在山上的缘故,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只能当表来用了。
不过即使是这种老牌子非智能机的诺基亚机子,也是可以看电子书,查地图的,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
昆仑玉自发现以来,有一定规模的主要有三个产地:三岔河玉矿、托拉海玉矿、小灶火玉矿。
三岔河玉矿因为有大量白玉产出被誉为我国最大的白玉产地,这里出产的白玉、青玉被京城奥运会选为金、银牌用玉而名扬世界;三岔河玉矿还产翠青玉(白带翠)、烟青玉、紫罗兰玉等都是我国软玉的特有品种。
托拉海玉矿,人们更习惯地称它为野牛沟玉矿,这里出产的优质的白玉,往往被较厚的皮壳包裹,无法识别其内在玉质而极具赌性,故又称为“赌石”,很多行内人士为拥有一块野牛沟的白玉为荣。
小灶火玉矿,这里出产的细种青玉,被京城奥运会选为铜牌用玉。小灶火玉矿还出产糖包青玉和黄口料(黄玉)。
昆仑玉的玉质之佳赢得了很多专家的赞誉,由于和田玉早已不出产大块玉料,以至于舟扬玉工到了“离了昆仑玉就没法活”的地步。昆仑玉中的细料青玉因为能加工薄胎玉器而蜚声海内。
张天元他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不是这三个中的任何一个,因为这三个著名的矿区已经被挖掘得不成样子了,国家为了防止地质发生变化,所以严格规定了一些地方不能使用大型挖掘机械。
近几年,由于和田玉供需矛盾突出,市场价格疯涨,使得几十万人汇聚两河流域。尤其是玉龙喀.什河的河床及两岸,一度出现五千多台重型挖掘机齐抓共挖。把好端端的白玉河挖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美国《洛杉矶时报》以“玉石交易在中.国人心灵上造成缺口”为题,对这一触目惊心的现象作了抨击。尽管文章引用的数据不太确切,但也足以说明耗尽资源般的挖掘给当地生态带来的灾难。
现在似乎好多了,玉龙喀.什河两岸只有几百台挖掘机在慢条斯理地工作。然而。坍塌的河岸以及一望无垠的“坟丘”,却依然向人们诉说着掠夺式开采带来的无法治愈的伤痛。
张天元他们路过玉龙喀.什矿区的时候,他曾站在一堆废弃的鹅卵石上极目远眺:一望无际的河床被翻得坑坑洼洼、体无完肤。最深的坑被下挖了十余米。如今,有些坑已被地表水覆盖,上面漂浮着一层厚薄不匀的浮尘和机油。一只塑料瓶在风的作用下围着水塘打转转,脏兮兮的。尤其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整条河床更显枯槁、破败和荒凉。即便如此,依然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农民拿着高压水枪,对着河床边缘冲刷。希望冲走沙子,留下籽玉。这里是玉龙喀.什河中游偏下的河床。
当时独眼就说了:“现在很多外地来的矿主,根本就不爱护这片土地,他们只把这里当作自己发财的金矿,怎么糟蹋都不心疼,反正眼不见心不烦。他们那些大老板才不会在这里多看一眼呢。”
古丽扎娜也对张天元说道:“张哥,你以后要是挖矿,我看还是最好不要用机械了,就用传统的人工方式吧,不然对环境破坏太严重了,会被人骂的。”
玉龙喀.什河和田段的上游,这里也是库尔班的玉石采矿区。由于采矿区在河的对岸,张天元等人根本无法过去。惟一沟通两岸的是一根钢索和两只滑轮,人蹲在特制铁框中靠牵引过河。陡峭的悬崖下是湍急的河流。遥望对岸,但见黄色的挖掘机耷拉着脑袋。简易工棚懒洋洋地躺在昆仑脚下。
独眼敞开嗓子一阵猛喊,维语,听不懂。须臾,一个工头模样的人从对岸带来了一袋璞玉。这是一堆沉睡了亿万年、刚从众多矿石中分离出来的小石子。睡眼惺忪、质朴无华,表皮呈磨砂状。然而,谁会相信,几十万人蜂拥玉龙喀.什河两岸,疯狂挖掘的正是这些毫不起眼的小石子。
本来张天元还有意去下游看看的,但听独眼说这里距离下有足足有七十多公里的路。坐车还行,走着就别想了,更何况他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玉龙喀.什矿区,路过这里只是为了多看看而已。
所以必须得继续前进了。
不过独眼告诉张天元说,下游矿区已经没有大型机械了,他讲道:“那里出产的玉品质最好,很多羊脂白玉均出在那段河床。前两年那里曾被翻过一遍,现在政府不让挖了。但允许人们下河踩玉、拣玉。目前未至农闲,所以下河淘玉的人不多。在那里,人们采用传统的方式挖玉,一把特殊的铁铲、一把十字镐头和一杆小耙子。三两成群,或合伙,或单干。因此,对河床不会造成破坏。”
古丽扎娜也笑道:“在那里,可以索性褪去盛满泥沙的鞋袜,捧起一泓清泉,甘冽、柔美、沁人心脾。那才是真实的瓜果之乡、美玉之邦的和田。而不像咱们刚刚所看到的那个场景,简直是太糟糕了。”
听了这两个人的话,张天元觉得,自己有空的话,一定是要去下游看看的,看看到底美如画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如果单纯采玉的话,我们其实去玉龙喀.什下游就行了,不过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