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自己瞎了眼被骗,居然说张兄弟是骗子,我看你也是没救了!张兄弟身价上百亿,会稀罕你那点钱,你也真有意思,走走走,出去,别打搅了我们的雅兴。”洪泉没想到高老师一上来就骂张天元是骗子,明显有些尴尬,无论如何都是不想让高老师继续留着了,直接将高老师拽着胳膊往门外拉去。
高老师不是蠢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原来自己想错了,那个套儿根本就跟张天元没有丝毫的关系。之前洪泉也怀疑过张天元,现在突然改口,肯定是调查过了,自己可不能随便再得罪人了,于是竟然甩开了洪泉的胳膊,直接跪下来抱住了张天元的腿。
“张先生,您是高人,我后悔当初没听您的话啊,您神通广大,帮帮我吧,我现在是真得没办法了,否则也不可能不要这张老脸来跪下来求人啊,都怪我一时起了贪念,鬼迷心窍了,才会买了那两把假椅子。”
有些人是到死也不愿意求人,而另外一些人则不同,他们的膝盖太软,动不动就要给别人下跪。为了自己,他们可以扔下所谓的自尊和脸面。毕竟对他们来说,自己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什么面子和自尊,那又不能当饭吃。
恰恰高老师就是不要自尊要实惠的人,对他来说,赶紧追回那十二万块钱才是正途啊。
“你先说说什么情况吧,把我的腿放开,你也站起来,这么哭哭啼啼像怎么回事啊,还是不是男人?”
张天元纵然是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向谁下跪求过饶,而今看到高老师这样,心中就不由鄙视了几分。不过他还是挺好奇自己走后到底是发生了个什么情况,至于帮不帮高老师,那有洪泉呢。自己跟这厮又没什么关系,才不愿意趟浑水呢。现在大概的情况他是有所了解了,估计自己走后,高老师就没回去。而是返回了那个院子,将两把官帽椅买了下来,这叫什么?
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当初离开的时候。张天元可是提醒过这位高老师的,只是人家不愿意听,那也没办法了。
“唉,一提起这个事情啊,我就后悔不已,简直就是做了一件一辈子也没做过的蠢事啊,完全就是财迷心窍了!”
接下来,高老师就简要叙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原来他真得是返回去又买了那两把椅子,也没来得及鉴定。拿回去之后,也因为心情太过激动。就没仔细去看,当天晚上就没睡着。到了第二天,他还向洪泉告了病,说是身体不舒服请假两天,实际上却是去找买家了。他跟张天元不一样,张天元要拿官帽椅,是要自己留着用的,而高老师为的就是赚钱,那肯定是要找人来买的。
他本来认识这方面的人就多,于是很快。就联系到了几个私人收藏家到家里来看货,这些人给的价虽说不如拍卖行那么高,但是一把椅子少说也得一百五十万左右,两把可就是三百万啊。他还是挺满意的。之所以不选拍卖行,主要还是怕走漏的风声,本来他就是拍卖公司的,还把东西拿到别家拍卖公司去拍卖,那不合适,他除了要钱。还想保住自己的工作啊。
三百万,高老师这一辈子还都没真正拥有过呢,虽然在拍卖行工作的时候也经手过,可那些钱毕竟是别人的,而不是他的,现在就不一样了,自己有了这些钱,别的不敢说,最起码保养过小三还是够的,以后也不用总在牙缝里扣钱了,在老婆面前都低声下去的。
虽说自己月薪两万,自己的老婆月薪也有七八千,可是在帝都生活,这开销实在是太大了,攒了这么多年了,攒下来的钱还不到三十万,自己不过就是从其中拿出来十二万而已,这一转手就直接变三百万了,那回家说话都硬气了,看那老婆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得瑟。
他喜欢吃西餐,可是却不敢去高档餐厅消费,不过有了这些钱,以后吃牛排,吃一份扔一份,喝酒也要喝一瓶倒一瓶,那多爽啊。
高老师是拍卖行里干活的,自然明白竞争之下,那东西的价格就会更高了,所以他约的那七八个人,都是一起到他家来看货的,倒是有点小拍卖会的感觉了,不同的就是这拍卖会上就只有两把椅子而已。早就熟悉拍卖流程的高老师很懂得忽悠人,抬价,所以这东西的价格,最后可能不止三百万,他当然是希望钱越多越好了。
不过南柯一梦毕竟只是南柯一梦,一旦醒来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怜的高老师,看到的不过是“海市蜃楼”而已。
当天那几个私人买主都来了,而且还请了几个鉴定师,毕竟和东西价格贵了,他们是看不准的,需要有人来把把关,要是买到了假的回去,那就不光是损失钱财的事儿,还可能会在圈子里面丢尽颜面,这个时候就不要怕花钱请人帮忙了,找个熟悉一点的专家跟着,总是要比自己靠谱的。
懂行的人,在看了那两把椅子之后,都没怎么说话,而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毕竟行里的规矩,有些事情不能明说,你虽然看着不对,但也要给卖家留几分薄面的,毕竟都是混这一行的,大家都是熟人,以后还要相处不是,不买也就罢了。
可是却也有那愣头青啊,想要在自己的雇主面前显摆一下,所以说话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道:“高老师,你好歹也是行里人,难道自己都不好好鉴定一下的吗?这两把官帽椅虽说做工不错,木料也还凑合,但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