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倒!”
冷然冰最先做出反应,把身边的李小东一推,两人一块扑倒。
“将军小心!”
那警卫大喊一声,也作出了反应,但要保护将军已经迟了,情急之下,他竟然悍不畏死地往前一扑,用身体压向手榴弾。
轰的一声爆响!
警卫的身体顿时被炸得冲向了房顶,啪嗒一声,再摔下来时,已经变成了血肉残缺的尸体。
尽管他尽了全力,但猛烈的暴炸还是造成了杀伤。
在气浪弾片的双重威力下,店家夫妇受到了波及,男店家一头撞在墙上,当场晕死,女店家被弾片炸伤,捂着脸颊痛声嚎哭,指缝里不断有鲜血溢出。
李将军及时卧倒,没有受损,但被他推到在地的怀孕妻子却不那么幸运,她已经被气浪震晕,口鼻中流出了鲜血,更凶险的是,她的胸口和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也被弾片炸伤,变得血肉模糊。
“湘君!湘君!”
李将军急忙跳起,把他老婆抱在怀里,满脸紧张地检查她的伤势。
李小东摇了摇脑袋,等耳朵里嗡嗡地声音淡去一点,才缓缓坐起,靠住了墙壁。
冷然冰看了看他,见他好像没事,便捡起地面的槍枝,蹲在窗台后面,朝街上乘皮卡车撤退的红巾军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
冷然冰的槍法奇准,一个点射打去,把皮卡上操重机槍的壮汉打得一栽,当场摔在车下,打成了筛子。
“哒哒哒、哒哒哒。”冷然冰继续开火,那辆皮卡却加快了车速,一路飞驰而去。
冷然冰收了槍枝,推了推李小东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李小东又摇了摇脑袋,才道:“没事,被冲击波震了耳朵,有点头晕,现在好了。”
说话间,几个警卫涌进屋里,看见了将军夫人的伤势,立刻有人朝门外大喊,叫同伙把军医带过来。
一个四五十岁的军医进来,他姓木,与李将军同车,一直跟在左右照顾怀有身孕的李夫人,等他检查了李夫人的伤势之后,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将军,夫人的情况不妙,必须尽快手术。”
一个姓刘的侍卫官一听,立刻站起身,点了一人道:“你,赶快联系援兵,火速赶来!”又点了另一人道:“你,下去看车还能不能动。”又对剩下的人道:“快抬夫人下楼,送往医院。”
几人立马忙活起来。
他们刚刚把孕妇抬起,李小东却起身说道:“慢,让我看看,我是医生。”
几人顿住脚步,一齐用疑惑的眼光看向他。
“你也是医生?你有什么办法?”那姓刘的侍卫官急忙问道。
“是医生也没办法,只能去医院手术。”木军医摆摆手打断,令众人快走。
“慢!”
李小东上前阻止他们,说道:“别嫌我说话难听,她怀有身孕,而且伤势很重,即便你们用最快的速度送去医院,她还是会死在手术台上,而且是一尸两命。”
“放肆!”
木军医一指他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情况危险?你再敢出言不逊,军法问罪!”
旁边一个警卫立刻掏出手槍,卡啦地上了膛,用槍口指准他。
李将军冷着脸抬高一手,说道:“算了。小兄弟,看在你我同生共死一遭,我不跟你计较,你好自为之。“又一摆手道:“抬她走。”
几个警卫不再迟疑,抬了伤重的孕妇先行出门。
李小东摇了摇头,从地下捡起背包,捏出一颗回春丸,递到李将军的跟前:“看在你我同生共死一遭,这颗药送你,如果她在手术台上撑不住了,记得给她服下。”
李将军目光微微一冷,盯着他,半刻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根本不接药丸,转身而去。
“你这是欠揍!”
那落在后面的刘侍卫官指了指他,教训地道:“如果不是将军大度,就你刚才那副狂傲劲,就够把你抓起来!”
“什么东西,也敢在李将军面前摆谱?”
刘侍卫愤愤地丢下一句话,也跟着出了门。
冷然冰见他们走了,不无遗憾地说道:“可惜他不相信你,要不然可以做一笔交易,你救他老婆,他送你过境。”
“算了。”
李小东蹲身,把药丸放回包里:“不相信我,说明他福气不够,要死老婆,要死孩子。”
话刚说完,那刚走的刘侍卫官又折了回来,点了点李小东道:“对了,你那颗药呢?你把它给我,我带在身上。”
李小东疑惑地站起身道:“什么意思?好端端地送给你们,你们全都看不上,现在又回头找我要?”
刘侍卫官抬高下巴,摊开手道:“我现在改主意了,又想要了,你给不给?”
李小东无奈地笑笑,掏出药丸,往他怀里一丢。
刘侍卫急忙接住药丸,随手塞进口袋,“算你识相,以后改一改乌鸦嘴的毛病,别跟丧门星一样,老说些不中听的话。”
他一转身,匆匆地走了。
在他想来,一颗药丸而已,就算是一个破烂,带在身上又不会少块肉,何不带在身上?
要是如果万一,真被这乌鸦嘴说中了,或者要是如果万一,这颗破烂药丸真的有用,那到时候把这颗药丸及时拿出来给李将军,会不会帮他立下一个大功?
能在将军身边做一个随身侍卫,凡事留一个后手,这点心眼他还是有的。
至于这个后手有没有用,到时候他把药丸交给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