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北瞧着药丸,正自迟疑,木医生却不客气地说道:“刘侍卫,你是不是有些自作聪明了?”
“他有没有吹牛难道你心里没数?这世界上有什么药可以一举回天,难道真的有仙丹妙药?”
刘欣然吃他一顿不冷不热的讥讽,有点尴尬,只好脸涩涩地说道:“木医生是医学博士,自然比我一个门外汉懂得多,想来,是我自作聪明了。”
木医生眼光灼灼地道:“你确实是自作聪明,你是想立功想疯了。”
刘欣荣被他说破心事,更是脸红,举起药丸,就要往角落里的垃圾桶丢去。
“慢!”李宗北及时叫住他道:“把药丸碾碎,给湘君服下。”
木医生皱了皱眉,劝道:“将军,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作为一个医生,我要劝您,这种事情没有科学根据。”
李宗北断然地道:“我知道不科学,可那又怎样,你们这些医学家们可能救我的湘君?”又一摆手道:“给她服下!”
“是!”刘欣荣暗暗松了口气,赶紧去找杯水,碾药丸去了。
木医生没再吭声,情知李将军这是急了眼,死马当成活马医。
很快,在护士的帮助下,一杯溶解了药丸的水液,灌了下去。
文湘君依然是昏迷不醒,带着呼吸面罩,无法自护呼吸。
一分钟过去了,李宗北目光如炬的盯着爱妻,可她没有任何反应。
五分钟过去了,李宗北满怀希望地看着爱妻,可她还是没有反应。
十分钟过去了,李宗北皱眉看着爱妻,目光渐渐悲痛。
十五分钟过去了,滴一道长长的轻鸣声响起,众人一齐看向心跳记录仪,只见那本来偶尔波动一下的绿色讯号,变成了一条平长的横线。
一众医护人员齐齐地垂下了眼光,麻院长哀切地说道:“将军,您要节哀啊。”
李宗北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那条长长的横线,一动不动。
木医生看向刘欣荣,给了一个严厉而责备的眼神,刘欣荣不由心头一跳,坏了,木医生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颗药丸,加速了夫人的死亡?
一时下他满脸冷汗,但又不敢抬手去擦,只敢诚惶诚恐地站在一旁,心里满满的都是紧张。
“李将军,夫人她已经去了,您要节哀啊。”木医生上前,好声劝道。
哀莫大于心死。
李宗北此刻像变了个人一样,木讷地望着他,仿佛从来不认识他,目光迷惘,神色恍惚。
木医生摇了摇头,转向几个侍卫道:“过来,照顾好李将军,等一会,想办法让他发泄情绪,最好是痛哭一场。”
两人上前,小心地扶住李将军,把他劝了下去,木医生又俯下身,一边给李夫人盖上床单,一边轻声说道:“阿弥托福,李夫人,愿您早登极乐。”
就在这时,刘欣荣像见了鬼般,猛地推开他道:“不准盖!不准盖!她还没有死!”
木医生皱眉喝道:“胡闹!”
刘欣荣涨得一脸通红,指着她道:“我看见了,她的手指头动了,她还在动!”
木医生看了看李夫人的手,没有任何动作,又回头看了看心跳仪,仍然是一条长平线,以为他也受了刺激,便不高兴地摆摆手道:“把刘侍卫押下去,好生看起来,让他冷静。”
偏偏这时,滴一道蜂鸣声响起,接着又是滴的一声,众人齐齐转头看向那心跳仪,只见那长平线,慢慢地又跳动起来,接着越跳越快,渐渐地成了一条波浪线。
刘欣荣大喜,指着仪器道:“姓木的!你看见没有,夫人活回来了!”又连连指着他道:“老子就问你,这算不算仙丹妙药?老子还问你,我有没有自作聪明!?”
木医生错愕了一阵,半天也没有反应。
旁边的麻院长倒是反应很快,大手一招,亢奋地道:“快上,全力抢救!”
哗啦啦一片动静声响,本来各自胆战心惊、害怕遭受李将军雷霆一怒的医生护士们,齐刷刷地扑了上去,在麻院长的亲自带头下,手忙脚乱地抢救起来。
仍然是呆呆站立的李宗北,原本空洞的目光中已经渐渐现出了生机,但他的身体,却因为太激动的原因,而忍不住开始瑟瑟地发抖。
……
下午,城里的戒严还在持续,所有人都不许擅自出门,住在酒店里的游客也是如此,所有人要么滞留在房间,要么就在酒店的茶厅喝一喝茶,找点其他事情消磨时光。
李小东在房间里实在待不住了,便来到冷然冰的房里坐坐,喝一喝茶,跟美女老师聊一聊天,那也是好的。
冷然冰依然保持了高冷的风格,李小东过来喝茶,她既不表示欢迎,也没有任何反对,替他倒了茶后,便坐下来叠起了优雅地大长腿,清清淡淡地品起了红茶。
“冷然冰,冷淡如冰,给人的感觉可真是人如其名。”
李小东一边喝茶,一边暗暗地想着,又瞧了眼她那只白皙纤秀的手儿,觉得她那只手怎么都不应该是会打槍的手,便忍不住轻咳一声,问道:“冷老师,话说你不是商业性的间谍么?怎么上午我见你开槍的动作那么溜,而且手榴弾甩进来的时候,你马上就‘卧倒’,还立刻把我推倒,好像很叼的样子?”
冷然冰轻轻地吹了吹茶叶,答非所问地说道:“今天你也看见了,这一带并不太平,银三角那边也许更乱,有两个人跟在我们的身边,说不定会拖累我们,其实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