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东先生指教,我明白了。”
张载福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抬起身来,目光渐渐变得坚毅。
“杜洋,不要再多说了,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过几天在法庭上见。还有你,杜正新,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从现在开始,滚出三福集团!”
霎时间,杜洋和弟弟杜正新齐齐拗哭动天,都在哭着求着,让他给个机会,但张载福已经坚定了心意,怎么都不肯回头。
情知前途已经一片灰暗,杜洋嗖地站起身,狠厉地指着李小东道:“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夫妻,你有什么好处?”
李小东淡然一笑,说道:“并无任何好处,就凭一份公道,如果一定要加一点个人原因,那就是我看你不惯。我说过,你这种女人不会有好下场,你配不上张老板。”
“你……”杜洋死死地瞪着他,再也控制不住愤怒,她呀的扑上去,像个泼妇般挥舞着双爪,要狠狠地去抓李小东,而她的弟弟杜正新也气得双眼喷火,跟姐姐一块骂骂咧咧地扑上去,一定要把李小东打一顿。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几乎是同时砰的一脚,姐弟两被打得惨叫着跌开老远,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哀地惨哼。
根本不用李小东动手,他只是坐在那里慢慢地抿茶,黎新便已经挺身而上,黑红的脸庞不怒而威。
张载福也动了真怒,说道:“当着我的面,你们还敢对小东先生不客气,好,你们要做死,我成全你们。”他一摆手道:“把这姐弟两拖出去,给我照死里打!”
“是,张先生。”
他身后的几个保镖齐齐涌了上去,把惨哼的姐弟两拖了出去,只听见一路上响起噼噼啪啪地耳光声,以及砰砰噗噗地拳脚声,姐弟两被打得像杀猪般惨叫,在这座酒楼里引发了好大的一阵动静。
等风波渐渐平息之后,张载福虽然心情非常郁闷,很想回去喝得酩酊大醉,但李小东就在跟前,他不得不忍住自己的性子,陪坐在了李小东的身边。
孔大使看见张董事长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后还留在这里陪客,看向李小东的眼光里多了几分敬畏。
他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此刻张董事长心情不好,他就觉得应该说几句暖心的劝慰话了,于是他小心地为张载福倒茶递烟,轻声细语地陪他说说话,心里面却在想着,应该在什么时机才好开口,提一提三福集团援建十所学校的慈善意向。
然而张载福始终是一副郁郁不乐的模样,抽着闷烟,喝着苦涩的茶水,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显然心里还在疼痛,失去了一位美娇妻。
李小东看在眼里,稍稍摆手,令孔大使坐回自己的沙发椅里,问道:“张老板,说起来今天这事因我而起,我让你在朋友面前丢了颜面,还致使你与老婆决裂,心里面有没有怨恨我?”
张载福急忙摁灭烟蒂,说道:“小东先生,我怎么可能怨恨你?你说出了实情,戳破了我老婆的丑事,让我没再继续蒙在鼓里,其实……”他惭愧地垂下了眼光道:“其实我应该感谢你。”
要说起感谢,当然就有些言不由衷了。
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有人本着同情他的心思揭发了一段奸情,但遇见这种红杏出墙的丑事,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男人会对揭露实情的这人心存感激,而更多的是一种怨恨、但又恨不起来的复杂情绪。
如果揭露这桩丑事的不是李小东,而是随便一个某某某,无论他是谁,张载福在出了这么大的丑后,都会对他心生怨恨,再不济,也会对这人心生不喜。
可这人偏偏是李小东,他不敢怨恨,也不可能怨恨,因为他能够有今天的辉煌腾达,甚至能有命活到今天,全都是拜小东先生这位奇人所赐,他对此一刻不敢忘怀。
他抬起头来,露出苦涩的笑容说道:“小东先生,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说这个了,难得与先生重逢,我还是陪陪您说些其他开心点的话题吧。”
李小东点了点头道:“好,能够过去就好,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能看淡就好。”
听了这话,旁边的李依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轻轻地瞟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说了一句“大丈夫何患无妻”,听起来心里有点不舒服。
“对了小东先生,开始我听说你想跟我谈一谈三福集团援建北湄自治邦十所学校的事情,不如就说说这件事情吧。不知道先生对我有什么要求?”张载福主动提了这个话题。
孔大使一听到“十所学校”就在心里激动,他很想就着这个话题深入地谈谈,可张董事长是在跟李小东商谈,他又不好随便插嘴。
李小东摆摆手道:“不着急,这件事情先放在一边,先谈谈你,谈谈你的个人话题。”
孔大使听后立刻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心说怎么能够这样?这么大的事情放在一边,先谈谈张董事长的个人问题,现在张董事长正在为个人问题而苦闷,怎么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孔大使在心里连连地摇头,觉得李小东这种王室专员,可真是一点也不为王室着想,到底是年轻,分不清主次,没有一点大事与小事、轻重缓急地概念。
张载福也是有点尴尬,其实他很想避而不谈自己的个人话题,毕竟老婆没了,还戴了顶绿帽子,这些事情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想提及,但凡有一点可能,他只想说公事,一点也不想说起自己。
李小东轻轻地抿了口茶,问道:“你与你老婆杜洋,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