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开始也有些生疏,估计也是许久没干这事了,但是东拼西凑之后,也把灵堂布置有模有样,最后只差吧尸体搬进冰棺了。
“请问过世的人在哪人。
“哦,在里面!”客人赶紧领着走进后堂。
直到怜花离开,大厅里这才重洗活跃起来。该哭的继续哭,该议论的继续议论,不过话题都不知不觉得扯到了怜花身上。怜花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
……
“我母亲上半夜过的……”通过客人的描述,大致知道了这个家的大体情况,姓木,兄弟三个,他排行老二,叫木国德,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上半夜过世了,这才急着找人办后事……
木国德的老娘躺在床上,面孔极度扭曲,四肢十分紧张,一双眼睛大睁着,显然死前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这个……这个……我们半夜里醒来就这样了……”木德国有些紧张。
“为什么不验尸呢?”张小佛心里充满了疑问。
“不用了!你们快点给我娘换上寿衣吧!”木德国有些生气。
怜花叹了口气,开始给逝者脱衣服。
尸体已僵硬,只能把穿在身上的衣服先剪开。
当逝者身上的衣服全部剥落之后,逝者的身体状况让人十分怀疑。似乎全身的精血全部被吸干了一样,逝者的皮肤贴在骨头上面,一丝皮下脂肪都没有,只有腹部鼓鼓的,反而像怀胎十月就快要临盆一般。
“你们手脚快一点!”木德国一瞬间仿佛失去了耐心,极力催促道。
“你也帮个忙啊!”张小佛说了句。
“我?”木德国愣了一下,然后十分恼火说:“我请你们来是给了钱的,难道还要我动手?”言下之意是不会碰自己老母亲的身体的。
“没事!”怜花开始给老人擦拭身体,一点一点的十分仔细,可是让张小佛感到十分奇怪的事是虽然擦布拧干了,但是上面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水分的。而这些水分落在老太太的尸体上很快就干了,速度太快了!
“你那么盯着我母亲的尸体干什么?你是个男人快出去!”木德国不满张小佛落在死者身上的眼神,就要把张小佛赶出去。
怜花对张小佛使了个颜色,张小佛退了出去。
“怎么出来了?怜花搞的定吗?”张阳看到张小佛从后堂出来。有些奇怪。
“有点奇怪!”张小佛说。
“怎么?”张阳问。
“就是有些奇怪!”张小佛也说不上来自己这种奇怪的郁闷感是为了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张阳也有同样的感觉。
很快怜花就帮死者穿好了寿衣,然后木德国找了两个人进去帮忙把老太太的尸体抬进冰棺。
眼看着老太太的尸体进了冰棺,木德国这才摸了摸脑袋上的汗,如释重负:“你们的东西就暂时留在这里吧。三天后再过来去!”
“那总得付点押金吧!”张小佛市侩的说。
“给你!”木德国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甩在了张小佛的手心里。
“走了!”张小佛招呼着怜花和张阳撤退。
“怜花小姐!”木德国突然叫了一句。
怜花回头,满脸疑惑。
“没事!”木德国挤出了自以为帅气的笑容:“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常联系!”
“好啊!”怜花笑颜如花:“我们还指望您给我们带客户呢!”
临出门前,张小佛看了一眼冰棺,总觉得死者的肚子似乎动了动。
……
“总觉得不对!”张小佛坐在车上突然说。
“怎么不对?”梁锐在车上没有下车,所以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说不上来!”张小佛也很烦躁,这种感觉非常意外。
“这里感觉不到死者!”梁锐突然说了一句话。
“怎么会没有死者,里面明明有个老太太死了!”张小佛说。
“可是我没感觉到有死人!”梁锐十分肯定。
张小佛和怜花对望一眼,显然不相信。
“梁锐说的不一定是错的!”张阳开口了:“梁锐是食尸鬼,他对尸体和死气很敏感。他说没感觉到,可能是真的没感觉到!里面也许不是尸体!”
这下子轮到怜花沉默了:“这样说起来那老太太的尸体还真的有些奇怪!虽然是尸体,可是却没有尸体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说到这里,怜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就像是一件物品一样,比如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仅此而已,没有死气,没有死者的灵魂……”张小佛补充道。
……
车厢内顿时沉默了。回程的路上一盏路灯都没有,只靠面包车的灯光前进,稍稍远一点的地方都看不见。
“算了,不管如何奇怪。我们只要收钱就好!”张小佛决定不再纠结,反正目前也没有受到委托,何苦自寻烦恼。
回到纸扎店,张小佛和梁锐留在了上面,而张阳和怜花回到了基地。
“出来就好!”张小佛说。
“嗯!”梁锐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火炉上的酒还是温着的。
“你能喝酒吗?”张小佛有些担心。
“无所谓了!”梁锐裂开嘴又灌了一口。
张小佛也不说话了,就和梁锐喝了起来。这一喝就喝到天亮了。
半夜里小雪花突然变成了鹅毛大雪。张小佛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门口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