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娘抱着白彩的大腿嚎啕不止,要不是陈墨轩提前给忠王和岑泰山打过“预防针”。
这两位指不定会想歪到哪里去。
不过,就夏娘这架势,白彩也是负心人啊,妥妥的啊。
白彩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夏娘怎么就瞅准她了呢?
一用力,往后一退,夏娘瘫倒在地,抬起如水美眸。夏娘欲语还休,一副娇滴滴的小模样。
特别是她香肩半露,身上的破布挡不住丁点儿的旖旎风情。
“你这是干嘛!”张婆上前喝道,骚蹄子,露出这副模样做什么!
夏娘一身薄裳,紧咬着粉嫩下唇,瑟缩了下肩膀,“张婆……我真的知错了。您、您不要打我啊。”
说完,掩面而泣。雨打梨花不外如是。
白彩脱下罩在外袍上的深蓝纱衣递给张婆。
张婆想给夏娘披上,夏娘却尖叫着退后几步。
“公子,公子……阿四公子,我都依你、依你。”夏娘抬手掩唇,跪在白彩脚边,“您、您不要打夏娘啊。夏娘会服侍你。舒舒服服的。求您收了夏娘吧。”
白彩嗤笑:“夏娘姐姐!你是怎么知晓阿四是男子的?毕竟,之前你可是一直阿四妹妹阿四妹妹的叫着啊。”
夏娘捂脸啼泣,“阿四公子,我是真的无路可去了。求您……收了我吧……”
白彩给张婆使了个眼色,张婆秒懂,架起夏娘,跟白彩说:“公子。我先带她家去。”
白彩点头,既然是未知,还是放在眼皮底下比较好。
陈墨轩走过来,“桃花运啊。”
“怎么会这样啊。”白彩懊丧的拍拍头。
“女人一直都是麻烦的。你看起来太好欺负了。”陈墨轩将白彩从头顶到脚底打量了个遍。
白彩没说话,也没跟离她几步远的忠王和西北侯解释一下。
“总觉得不对劲。”白彩说。
“阴谋的味道?”陈墨轩问。
白彩说:“是……夏娘的。脸色……”
虽然是灰扑扑的一张脸,可是脸上不正常的酡红是挡不住的。
而且,夏娘抱住她腿时,她能……
“张婆!糟了!”白彩抬腿就往家里赶,回头冲陈墨轩喊道:“你去叫储挈来!他是我的大夫!”
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啊!白彩心里发狠,要真如此。她定会将夏娘剥皮拆骨!
“你先出去。”白彩冷着脸跟张婆说。
清脆的一巴掌扇在夏娘脸上,夏娘被打的一个趔趄倒在炕上。
夏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彩。
白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一手捉着手腕,只有这样,她才不能一巴掌拍死这作死的女人。
“谁让你来的?”
许是白彩下手太狠。夏娘忘了很好的遮掩,嗫嚅的说:“我……我、我不知道,阿四,你在说什么。”
“相公抛弃了我,难道阿四你也不管我吗?你不是一直很同情我吗?”兢泪珠滑落,好不凄惨。
白彩冷笑一声,捏着夏娘的下巴,直直的看向她眼底。
恐惧。嫉恨,怨毒……就是没有了当初的和善。
或许,一开始。这就不是个和善的人。
“夏娘,人笨一些没关系,可恨的是,有人自作聪明!储挈!来了吗!”
“来了!来了。公子,小人来了。”储挈心里叫苦,鞋子都在路上跑掉了一只。
白彩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储挈给夏娘把脉。
看着储挈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的凝重。白彩就知道跟她想的差不离。
“怎么了?”陈墨轩见白彩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问道。
白彩嗤笑:“只是没有一刻比现在想杀人而已。”
“白桦。你去叫邓有才来!”白彩道。
白桦应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储挈提着药箱覆到白彩耳边说了几句。越说白彩脸色越难看。
“好啊,你救活她。”陈墨轩听白彩说。
储挈瞄了眼不远处看戏的忠王跟西北侯,“主子,这九成九是冲着您来的。”
白彩哼道:“我说十成十。你不用管我。先把该做的做好。”
“药备的很足。”储挈说。便告退说要回去准备一下。
古人真是聪明,都知道准备病原体传染源了。
现在还是暮春,离着夏季雨季还有段距离。
把患病的夏娘扔到西北还是她地盘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还是得尽快安排杜泽米和齐大壮进帝都啊。
只觉得这是个机会。
危机等于危险和机遇。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危险,应该说是她手上三个村子的危险扼杀在牢笼中。
再或者,应该加上整个桐城。
储挈用青蒿熬了大锅汤分给众人食用。
将自己全身上下洗干净的张婆仍是心有余悸,夏娘要染的真是那种病。她也不远了。
“是疟疾。”白彩端起一碗青黄色的汤水,吹了吹,淡然的目光扫过忠王跟西北侯。
仰头喝完。白彩抹了把嘴。“王爷您要是执意去江南的话,也捎上我吧。”
忠王皱眉,怒道:“危言耸听!”
白彩耸肩一笑,“爱信不信。反正过不久,疟疾就会蔓延开来。”
“呐。里正来了。”白彩笑着起身,她笑的很美,但是却不带丝毫问道。陈墨轩甚至能感受到她身边勃发的怒气。
“失陪一下。”白彩跟忠王说。还是先让忠王冷静一下吧。
白彩到堂屋去见邓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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