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骤然而停,然而肆虐的灵力波动,却并不能在这一刻,将脆弱的佣兵们粉碎,因为随着风尘的风消散同时,有些不可思议的,连带着这些灵力波动,还有那股恐怖的吸引力,也没了。
仿佛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般,现在梦醒了,什么都不存在了。
可是,等到风尘疑惑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这本应该是梦的一切,却依旧出现在他的眼前:
还是那血盆大口,还是那恐怖的舌头,以及僵硬的喉咙。
牙齿高举在头顶之上,似乎只要轻轻落下,便会在瞬间粉碎一切。
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身旁的佣兵们,也都完好无损地存在着,根本就不像是在做梦。
可为什么,这头恐怖的怪物,却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呢?
甚至连将口合上,都没有兴趣?
答案,很快就出现在风尘的面前。
或者说,是让他不得不知道的出现了:那是一道微小到几乎无法看见的痕迹,从这头恐怖怪物的咽喉处慢慢延伸,直到上颚,牙齿中央,舌头。
因为口是开着的,注定无法在另一个方向上连成一线,可对于咽喉处的那条线,遥遥望去,已经完全和舌头的尽头相连,仿佛海天一线般,让人惊异的同时,也不由得好奇,这线是什么。
那么,这到底是什么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给予风尘答案的,是几乎震碎他耳膜的一声痛吼。
从那喉咙的深处猛地传来,只在一瞬间,便将所有的佣兵包括风尘自己,吹出了口中,随之,这才合上了嘴,将那两条断裂的线,在这一刻完美的缝合,形成了下一幕的开场。
血悄然溅洒,从那连成一线的痕迹上缓缓喷出,也让这一刻的风尘终于明白过来,那所谓的线究竟是什么:
伤口,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产生的伤口,不仅仅在喉咙深处有,不仅仅在整个口腔中有。
等到风尘被吹出了口中,来到了外面的世界时,也惊恐地发现,这头恐怖怪物的表皮上,也有相同的痕迹,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线,正在不断地喷涌出鲜血来,触目惊心。
这是一头陌生的怪物,形若巨鲸的同时,却拥有猛虎一般的花纹,更是生长着魁梧的四肢。
“等等,这伤口,该不会?!”陡然间注意到一个恐怖的事实,这伤口似乎从头到尾,除了张开的大口处,有了一丝断裂外,仿佛全都连成了一体。
而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很简单的一个结果,那就是这道伤口,似乎直接从怪物的表皮一路穿透,直接将这头怪物斩成了两半。
魔兽没那么容易死,只要魔核没有碎裂,断裂成多少段都没有关系。
看起来眼前这头怪物,似乎也是幸运儿,魔核并没有出事。
也因此伤口虽然已经崩裂,已经被两断,鲜血还在不断的喷涌,可是ròu_tǐ却强行贴在了一起,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将伤口愈合,却又无能为力。
风尘不知道,可是怪物本身却清楚,哪怕他费尽全身气力,也根本无法修补这断裂处一星半点:那是被一股恐怖力量彻底斩断的结果,如果无法将弥漫在伤口处的规则抹除,那么这些断裂将永远也无法痊愈,并且根本无法生出新的ròu_tǐ来。
他堂堂舛虚骶鄌,超越了尊者极限的无上强者,也将永远以这样一个滑稽可笑的姿态,苟且偷生,那样一来,将是他无尽的耻辱。
可惜,还没有等这位恐怖的舛虚骶鄌想好,究竟该怎样应付这恐怖的规则之力,怎样去面对未来的耻辱生活,对方却早已经给一个最好的选择了:死,只要死了,也就不用耻辱了。
故而,当裂痕彻底的洞穿了这庞然大物,残留在裂口上的规则之力,也随着血液的喷薄,在这一刻进一步发挥了作用,演化为了让这头舛虚骶鄌惊恐的锋刃。
刹那间,洞穿了一切!
下一秒,无数道斑驳的裂痕,浮现在舛虚骶鄌庞然的身躯之上,随着血液的喷薄,一点点的分开,终于再无法保持完整的姿态:因为他的魔核,也在前一秒,被新生的锋刃所伤。
刹那间的百次攻击,直接将那颗奄奄一息的魔核,彻底绽裂,却连半点威压都没能够漏出,被一次次的血色锋刃所切断吸纳,最终,消弭于无形,仿佛从来也没有存在过一般,可悲。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短暂了两秒间,甚至于许多的佣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事情就都结束了。
怪物死了,危机没了,而他们也活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呆滞了一瞬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是无法避免的兴奋。
然而风尘却没有和他们一样,因为他看到了一些东西,更看到了苍雷之龙的离去。
抬头看去,雷电形状的出口依旧在,没有任何的变化,可在出口边缘,似乎有那么一道身影站立着,而苍雷之龙的目标,正是那道身影,那道风尘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风感应的身影。
“上来,我有事找你!”忽然,耳边出现了这样的声音,让风尘一惊的同时,也明白过来这是入口处的那个人,向他发出了邀请,心中猛然间有了丝激动之情:
方才的一击,很明显就是对方的所作所为。
这样的强者,绝对超越了尊者极限,甚至可能达成了更可怕的成就。
而现在,这样的一位强者,却向他发出了邀请,或许十分的不客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