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最后一座要塞的战斗,会非常困难。”
踩在镇海要塞的废墟之上,第一皇者环视一周后,说道。
就在刚刚,他带领着除却刀焚和龙公两位皇者的魔物大军,踏平了这里。
而这里,也是魔物粉碎的第六座要塞,是修者一方准备时间的第六天。
“要一鼓作气直接去别云要塞吗”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第一皇者身边,淡淡问道。
现在不过是第六天的傍晚,夜间作战虽然没有什么优势,但也不是不能战斗的时候。
“明日再去吧,既然他们准备好了这最终一战,而这四座要塞也都没有出现过那种怪物,也就说明,他们将全部的力量,都赌在了最后一战。既然如此,我们也要做点准备才行”
绝不盲目自信,尤其是亲眼目睹过,亘古之木和黄金巨人的强悍,第一皇者深知,在缺乏顶尖强者的情况下,就算在三重境尊者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他们想要小瞧人类,也还不够格。
“也好,这样我也能做出一些部署,你们这些人,没有我在,根本就是在乱来啊”
陌生的身影说着,语气中有着无限的无奈,态度的随意,却暴露出他身份的不一般。
天机皇者,魔物皇者顺位第三,魔物最重要的智囊角色,就在前日才刚刚苏醒的恐怖角色。
论战力,天机皇者虽然有三重境中游水准,却不一定能打得过一些比较强悍的三重境初游。
他本来就是一个策士,正面战斗,也从来不是他考虑的事情。
但并不代表,他就不能战斗。
“若是没有你在,怕是这最后一战,我不得不再把刀焚唤醒”
第一皇者的这句话,将天机皇者的重要程度,彰显的一览无遗。
而这也不是什么恭维之词,而是真正的名副其实。
为什么
很简单,天机皇者是一位策士的同时,也是一位极恐怖的阵法大师。
且不说自己一个人时,能够布置无人阵法克敌制胜,当手下拥有三十多位魔物皇者,这样一个恐怖的强者阵列时,一些必须要相当数量强者,才能完成的恐怖阵法,也能轻易布置。
修者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七日准备,就算到最后全部完成,等待他们的,究竟是希望,还是真正的绝望。
也因为不知道,哪怕仅仅只剩下短暂的一天时间,也还是在不断的努力。
哪怕是已经没有可能的战力,也在这最后一日里,尽最大的努力,想要争取过来。
而这个努力的人,便是战神家族新任族长,在初月要塞大展身手的战王,张泽熙。
或许很不愿意,面对可能是人类反抗的最后一战,还是想要尝试看看说服那位族老。
“你把支持你的那部分人带走,已经我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现在还回来劝我也参战,别说是现在族长令不在你的手上,就算是在你的手上,你觉得可能吗”族老淡淡的抿了口茶。
这就是反战派一如既往的态度,平淡到让人根本看不出,他们居然也流淌着战神血液。
“不论可能不可能,都要尝试一二,不然的话,战神血液,必会哭泣”张泽熙冷声道。
“好了,我也一大把年纪了,你经历过的热血,我也有过,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体内的战神血液,恐怕早就已经在哭泣,可是那又如何”族老不为所动,言语间,有了一丝嘲讽。
嘲讽什么
就算张泽熙的血脉比他更纯,此刻燃烧着一腔热血,也一样要来这里求他。
“真的没有一点和缓余地”张泽熙注视着对方,似乎想要找到丝毫可能变化的迹象。
但他还是失望了最初反对时是怎么一个模样,现在的族老,还是那个模样,没有变化。
“若只有这一件事的话,你还是走吧,今日见你,也不过是看在你有战神血脉的份上,你和你的那些追随者,已经从战神家族除名了”族老闭上眼睛,下达了最冷漠的逐客令。
“好吧,看来是没有可能了。”张泽熙眼神中闪过失望的情感。
却在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彻底转化为面对生死之敌时,那血脉贲张的恐怖仇恨和狠厉
“既然这样,那你也可以去死了”
下一秒,天地震动,灵力爆涌,就在张泽熙的身后,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现了。
一把剑,刺入到族老的头颅中,将那孕育着神识的重要之地,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而族老已经流淌着鲜红血液,灵力暴动的手臂,却被两道身影,死死的遏制住。
“本来,你若是肯出战的话,还能继续活下去,可惜,只在乎家族权力的你们,已经忘记了战神家族的立身之本,这样的你们,对于永垂不朽的战神家族来说,只是蛀虫而已。”
走到族老的身边,看着已经了无生机的尸体,张泽熙下一步的举动,让所有人震惊不已。
“既然是蛀虫,那么不管你有怎样的修为,都是无用之辈,还不如给我,还有那些始终坚持着战神信仰的真正族人,一个提升的机会。”
“或许你们的脑子已经腐朽,可是你们的血液,不得不说,很美味”
将族老全身上下的战神血液全部抽出,张泽熙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所有的血液吞入自己体内,而他原本停留在一重境初游的修为,也随着血液的融入,逐渐发生变化。
“哇,好残酷的一幕,你们战神家族的人,牙口都这么好么”枪上挑着一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