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盒子的长相很奇怪,从表面上来看,说不清楚它的形状,只是可以用怪模怪样来形容。
而且,除却是黑色之外,根本就无法断定它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成。
至少,戈黔等围观的人就是无法看的出来。
“笨女人,这是什么东西?”戈黔一边好奇的问着,一边伸手去摸。
“别动。”慕容卿大惊失色,忙将手缩回来。
戈黔的手直接从之前那个位置探过去,他满脸震惊的道。“怎么回事?”不就是个盒子嘛,怎么就不能摸了。
“这可不是个盒子。”慕容卿一脸沉凝之色。
“那是什么?”
慕容卿垂头看着手上那个好似盒子一样的东西,道:“这就是用来解除咒印的东西。”
“就凭这个?”戈黔很是诧异,“为什么?”
他不相信,看着就是个有些特别的小盒子,怎么就可以有那么大的作用。
“是的,就凭这个。”慕容卿认真的点头。“这是目哩专门替我准备的,事实上,它就是一只蛊虫,而且,是我专门饲养的蛊虫。”
从目哩给她这个东西到现在,她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血饲养它。
所以,现在这只蛊虫,只有她自己才可以碰触。旁人一旦碰触,绝对是必死无疑。
其实,她本来并不想要这个东西,因为她觉着自己根本用不到。但是目哩却说,有备无患。而且,中了咒术或者蛊术,一旦时间上来不及,必死无疑。
而有了这个东西,虽然不见得什么咒术跟蛊术都可以解除,但是,至少可以拖延发作的时间,等到他赶过来。
如果不是慕容卿极力反对,目哩甚至要将各种能够用到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塞给她。
此时此刻,慕容卿万分庆幸自己当时迫于无奈的留下这一件充满用心的宝贝。
一听说是蛊虫,戈黔马上就退后了几步,摆出了一副戒备的姿态来。“我说,你怎么把这东西给带在身上?”
想想就觉着心里膈应的慌,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摆弄这么些东西做什么。
慕容卿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因为它可以救人的性命。”
“也是。”戈黔耸了耸肩头,“不管这东西看起来多么的可怕,但是有些时候还是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好了,你现在先告诉我应该怎么用吧。”
“戈黔,我需要一点心尖血,所以……”
“什么?”戈黔震惊,那心尖血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吗。那怪她之前跟自己说有计划的时候也是颇为犹豫,原来是这么回事。
“戈黔,帮我。”
“你疯了吗?”戈黔冷冷的瞪着慕容卿手里握着的那个蛊虫。
如果他所料不差,这个蛊虫可是不简单。它所要吸食的心尖血,应该不会只是一滴两滴才是。
“戈黔!”慕容卿重重的喊了一声,“如果你觉着自己无法帮我,那么,我便找其他人了。”
此时,她有些后悔,怎么就没将红叶带出来。
虽然她可能也会犹豫,但到底不敢质疑自己的决定。
戈黔却不同,正因为他能力太高,所以,他很清楚这件事会有怎样的风险。
“你……”戈黔气得抓狂,忍不住的大骂,“你个笨女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真是要疯了,怎么会遇到你这么个疯女人。”
“你到底帮不帮?”慕容卿轻声问道。
“我不帮。”戈黔赌气道。
他怎么帮,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
“蠢女人,脑子绝对有问题,这种事情你都敢去做,也不怕死。”
慕容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直接转身就走。
看着她就这样绕过自己走了,戈黔急的恨不能直接一巴掌扇过去,打醒她。
可是,他到底是不敢这样做的。
气呼呼的,戈黔冲过去,一把抓住了慕容卿的胳膊。
后者转头,一脸不解,“怎么,还有事吗?”
戈黔很郁闷,因为他真的搞不懂,明明就是一个可能弄死自己的事情,她为什么却可以做的如此云淡风轻?
难道,就是为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他们两个人,为了彼此都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这份爱,还有什么人可以从中捣乱?
超越了生死的爱,难道还不是天底下最真实的爱?
“我帮!”戈黔咬牙道。
事到如今,他难道还有的选择?
放眼整个军营,除却他之外,还有什么人的医术是可以跟自己相提并论的呢?
自己出手都会有极大的风险,更谈论是其他人了。
戈黔是绝对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要亲自出手。
慕容卿的视线落在了戈黔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上,后者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拉着她的胳膊。
戈黔尴尬的缩回手,张了张嘴,半响后才道:“我,我先去准备一下。”
他快速跑了,慕容卿摇摇头,走回去在床边坐下。
她拉着夏侯奕的手,半响后才突然出声,“阮宁,你怎么看待梅子姑娘?”
阮宁心中猛然一个咯噔,心道,来了,终于来了。
他一早就知道慕容卿会问这件事,只不过,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情,可能她才没有时间,现在,她终于要问了?
关于这件事,他一直都在想如何跟她说。
梅子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外人来说,或许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慕容卿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