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卿那一脸沉重而又着急的模样,夏侯奕拉着她坐下,问道:“什么事儿?”
“殿下,你先等等。”慕容卿说完便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旁站定,开始凭着自己的记忆将之前利用玉佩所刻画出来的图案再度给画出来。
画完之后,她拿起那张图,认真的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拿着,转身走回去,
她走过去,在夏侯奕身边坐下,她将手里的图交给他,道:“殿下,你先看看你这幅图。”
夏侯奕虽然觉着诧异,不过,他还是轻轻点头。
他接过慕容卿递来的画,认真看了两眼,道:“确实有些特别,这是什么图案?”
“我不知道。”慕容卿摇头,“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
“嗯?”夏侯奕有些不解,“大事指的就是这件事?”
慕容卿再度点头,“是的。”
他再度垂头看向手里握着的那幅图,觉着很奇怪。问题应该就是这幅图,只不过,除却花纹有些别致之外,倒是没什么其他的特别。
他认真的端详,以为是有什么地方自己忽略了。但是,任凭他如何看,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图案,并没有什么特殊。
“卿卿,这是……”
“殿下,我先将整件事跟你说一下。”慕容卿道。
夏侯奕的微微挑了挑眉头,他再度看向手里的花纹,好似想到了什么。“好,你说。”
他并未说什么,只是任由慕容卿将整件事给说一遍。
慕容卿按照目哩所说,隐瞒了自己跟他相处的过程,只是将整件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当她将整件事说完之后,夏侯奕的脸色已经发生了变化。
“这件事很奇怪。”他沉声说道。
“殿下,我也是这样认为。我觉着,整件事应该是跟忘伤蛊有关。”慕容卿一边说,一边紧紧的盯着夏侯奕。
她想要从夏侯奕的表情看出他对整件事的看法,更加想要弄清楚他到底会不会说忘伤蛊的事情。
忘伤蛊关乎的不只是一只蛊虫,还关乎着目哩的父亲。
“殿下,我觉着,那些人的真正目的不是目哩的父亲,而是忘伤蛊。只不过,我想不到会是什么人要忘伤蛊。”
“卿卿,你知道,我答应过那人,不会说出他的名字。”
慕容卿眼睛一亮,忙捉住了夏侯奕的手,道:“殿下,你不用说,你只用点头或者摇头,好吗?”
“卿卿,你这是换汤不换药。”夏侯奕道。
“我不管,反正这并不会影响到你的誓言,你什么也没说,是我自己猜到的。殿下,好嘛,答应我,好不好?”慕容卿轻声的请求。
她真的很希望能够帮到目哩,不想他一直背负着这个包袱,永远无法放松。
正如目哩之前所说,他已经失去了母亲,如果这个时候能够见到父亲,对他来说,应该是最开心的事情吧。
“你想知道的无非是那个告诉我忘伤蛊的人是不是目哩的父亲,对吗?”
慕容卿郑重点头,“殿下,这件事对目哩很重要。你帮帮他,好吗?”
夏侯奕有些为难,他真的答应了别人,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但是,慕容卿说的也对,这件事对目哩很重要。
从之前到现在,目哩就已经帮了他们很多很多,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能够帮到目哩。
“殿下,其实,我想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目哩的父亲,他也必定是很想跟自己的儿子重逢的。”
“不。”夏侯奕却是直接否定了她的想法。
慕容卿感到很是不解,很难理解,“殿下,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那个人不想跟自己的亲人见面吗?”
“他不愿意。”夏侯奕再度道。
慕容卿开始觉着头疼了,难道事情真的不是他们所预期的那样,可为什么?
“殿下,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说,他宁愿自己死了。但是,他还有仇未报,不能死。如果不是有仇恨在一直支撑他,那么,他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慕容卿大吃一惊,竟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难道,那个人真的是目哩的父亲吗。可是,他为什么会被人抓住,为什么又会被折磨成那个样子?
“殿下,那他为什么不想要见自己的亲人呢?”慕容卿又问。
夏侯奕道:“因为他觉着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亲人,如果……”他突然就顿住了话头,有些懊恼。“差点就说出来了。”
“殿下!”慕容卿嗔怪了一声,“都到了这种时候,你怎么还记着这件事。殿下,你可知道我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图案?”
“什么地方?”夏侯奕奇怪的问道。
之前他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他很确定自己之前并未见到过类似的图案。
“我曾经在天机那边见到过。”慕容卿沉声说道。“那是一本书上的印章,代表着一个家族的图腾。殿下,这件事绝非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那个人不仅仅有可能会是目哩的父亲,还有可能引出一个极大的秘密。”
她这话一说出口,夏侯奕是诧异的。他完全没想到一个图案的背后竟然会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如果事情真的犹如慕容卿所说的那样,确实,事情不一般了。
他再度垂头看着手中的图案,微微皱眉,道:“卿卿,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真正身份。”
“难道你从来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