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本是满肚子怒意,可听她一说倒是消了气,也对,身子最重要,查坏人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当即,她们便又走回到石桌旁坐下。红叶早就将脉枕拿出放到桌子上,慕容卿伸出胳膊,搭上脉枕。
红叶却是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伸手搭上慕容卿的脉门。
当红叶把脉的时候,慕容卿依稀觉着这丫头的气场有些像戈黔。当然,不可能比得上,仅仅只是有点儿像罢了。
好一会儿后,红叶才狐疑的缩回手,“小姐,并无不妥。”
“哦?”慕容卿缩回手,一脸思量之色。
这事儿倒是奇怪,如果不是事实,以慕容礼的谨慎性子断然不会说出来。既然他说了,那便是真的。
既如此,她体内为何查不出端倪。难道说,时间还不长,她并未中毒?
也不对。
慕容礼分明就说了,这种花很毒,只是闻过几次都会中毒,她闻了半个月的时间,为何却是没点儿反应?
“小姐,你先别紧张,不如等九殿下来了,请他将戈黔神医找来再替你把把脉,或许是奴婢学艺不精,探不出什么来。”红叶一瞧慕容卿情绪不好,便出声安慰着。
慕容卿想了想便点点头答应了,也只能如此,不确定的话,心中如何也放不下。
孩子,那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部分,缺少不得。
她自然不是不信任红叶的能力,只是想多一重保障罢了。红叶也了解她的为人,是以,主仆两人根本就无需在这事儿上多费唇舌。
当即,慕容卿便将这事儿暂时放于脑后,一切等待着戈黔替自己把脉之后再做定夺。
至于那两盆花,却是早被慕容卿搬到了院子最旮旯的地方,并且用罩子罩住,美名其曰阳光太大,容易晒伤,以示她有多么喜欢这两盆花。
是夜,因着那两盆花的阴影,慕容卿并未躺在葡萄藤下休息。吃了饭之后,她便吩咐红叶准备了笔墨,趴在院中的石桌上练字。
最近事情太多,她又有些日子没练字了。
提笔,凝神,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写下一个大字。拿起一瞅,唇角禁不住的抽了抽,“真丑。”
慕容卿暗自挥挥手,心道怎么就练不好这个字呢。
烦躁的,她将纸握成一团,揉捏几下这才随手丢向一旁。
那边绿心早已又铺好了一张纸,慕容卿话也不说一句,再度垂头,认真的开始画着。
没错,如果有人在旁看她练字便能够瞧出端倪,慕容卿不是在写字,根本就是在画字。
她照着身前放着的一本字帖,一笔一划的画,格外的认真卖力。只可惜,也不知是否因为她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明明是照着字帖去画,可画在纸上却愣不是那么一回事。
绿心在旁边瞧着,忍不住的就摇头。心道,“小姐,你这字啊,估计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练好了。”
当然,这话她可仅仅只敢在心里说。要知道,慕容卿可是每天发誓都要练出一笔漂亮的字出来。
正垂头瞅着的时候,绿心突然觉察到背后传来了一股冰冷犀利的气息。心中一个咯噔,她忙侧开一步,往后看去。
果然,夏侯奕正缓步而来,奇怪的是,他背后还跟着一人。
“绿心丫头,快去弄点绿豆汤来,热死我了。”戈黔从夏侯奕背后转出,大大咧咧的吩咐绿心去办事儿,丝毫没有一点做客人的自觉。
绿心犹豫了下,见慕容卿咳嗽一声,这才答应着去了院子的小厨房。
慕容卿也怕热,是以夏天的时候,厨房中一直都会准备着冰镇的绿豆汤。戈黔倒是狗鼻子,一来就知道有绿豆汤喝。
早在夏侯奕出现的时候,慕容卿便已经感觉到了。倒不是她能够感受到夏侯奕的气息,那仅仅只是一种心电感应。
趁着他还未走到近前,慕容卿便已经快速将自己所写的几张纸揉成团,塞到一个布袋子中,丢给旁边的红叶,吩咐她拿去烧掉。
随即,她转身,漾着笑,想要跟夏侯奕打个招呼。
谁知,一转头却对上了夏侯奕那一张黑脸。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黑沉的马上就要狂风暴雨。
呦,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了他,好容易见一面,还给她摆出这幅模样来,怎么,她难道就是受气包,专门用来给他撒气的?
当时慕容卿心里就有些憋火,男人却是丝毫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一步踏前,猛然握住她的右手。
随即,在慕容卿那震惊的注视下,他不知道打哪里翻出一个酒瓶子来。那酒瓶子没有盖子,他扬起瓶子,扑啦啦,直接将满瓶子的酒全都倒在她的手背上。
手上没有伤口,酒倒在上面倒是没有火辣的感觉,只是慕容卿心里不舒坦,想不明白男人这又是那儿抽风了。
“殿下,你做什么?”慕容卿不高兴的缩手,想要摆脱男人的束缚。神经病吧,没事跑来往她手背上浇烧酒。亏得她手背上没有伤口,这如果有伤口,岂不是痛死了。
男人却是抿着唇,执意的扣着她的右手,不停的将瓶子中的酒尽数倒出。
慕容卿被他的举措给气着了,不住的往回抽手,“放手,坏男人,干嘛呢,大半夜的找事儿?”
如今,小妖精的胆子是越来越大,知道夏侯奕不会对她如何,那是想怎么咋呼就怎么咋呼。
男人似是根本就没听到她的话,手下的动作丝毫不见停顿,依然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