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总医院主治楼抢救室,集结了全国最出名的内外科专家,神经科专家,脑科专家等等,在三名工程院士的带领下,对刚送进来的这位病人进行会诊。
饶是大家都见多识广,看到过很多受伤或者室病重的患者,可是对于面前这个年轻人所受的伤情,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因为这种伤不只是存在于体表,还渗透到内腑,甚至是进入到血管和神经之中!
尽管这样,这个年轻人却还活着,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就算是这些专家医生都心存钦佩。
可是活着病不代表就可以高枕无忧,只不过说明他还吊着一口气,大脑还没有死亡,这一口气如果沉下去,随着他身体机能所出现的衰退,内腑各器官的衰弱,他最终还是会死亡!
他的全身,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口,要不是有人给他喂了特殊的药物来控制血液流动,单单是这些伤口,就足以让他因为大出血而死亡!
很难理解,这个年轻人之前遭受的是怎样的一种摧残,好像血管筋脉都有很多出是断裂的,又被以野蛮手法给截住血流,不会因此而失血死亡,可是要修补起来,却要大费周章。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折磨了,这是一种很专业的,很变态的刑法所留下的,再加上各种淤血,可以想象这个年轻人之前曾经受到过多人围殴和虐待,还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刑法摧残!
换成一般人,可能早就已经受不了而死掉了,可是这个年轻人却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就凭借着一点,在座的所有专家都提醒自己不能放弃,尽自己最大能力来挽救这条坚强不屈的生命!
理想大厦副总办公室,黎思懿站在苏聿菡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说:“弟妹,一个小时后奇姐过来,你现在去睡一觉,听话!”
“不去,也睡不着!”苏聿菡摇摇头,看着黎思懿说:“别忘了上午还有几个来自广南广北的客户要见,你帮我准备好酒厂那边的资料,如果随家药酒能够打开这两处的销售市场,那全国市场也就指日可待!这件事马虎不得,我要亲自跟那些客户见面!”
“可是……”黎思懿还想劝她,苏聿菡反握着她的手说:“没有可是!姐,我知道你也是一夜没休息,阿响出了事,我们都在担心!不过生意不能耽搁,我们不能乱!如果我们乱了,公司就会变成一窝蜂,大家全都人心惶惶,那阿响的心血就白流了!我知道奇姐来是告诉我们阿响的下落,如果能去看,你代替我过去,我必须要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才能想其他!”
黎思懿捂着自己的嘴巴,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弟妹不是为了公司的事情而不去看堂弟,而是不敢!段刀子说人被带走的时候是躺在担架车上的,这就表明阿响现在受伤严重,弟妹这是不敢看到他现在的惨样啊!
一个小时后,吴奇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她昨天下午刚从外地回来,听到这件事后马上动用自己的关系,彻夜未眠的寻找黎响的下落,今天早上,终于得到了消息,黎响已经到了解放军总医院!
跟黎思懿见了面,知道了苏聿菡的安排,吴奇带着黎思懿就赶去了解放军总医院。
三个小时的手术了,还没有出来的迹象,吴奇跟医生哀求了半天终于获准可以穿上隔离服,去手术室的外间,隔着玻璃墙看一眼手术床上的人。
和黎思懿两人按照医生的安排指示,换上了一次性的隔离服,走进了手术室,就在玻璃墙外找了一个比较靠近一点的位置,看到了躺在手术床上的黎响。
也紧紧是看了一眼,两人就不再看了,走出来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抱头痛哭!
里面的人真的是她们的弟弟?她们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身体被摧残的简直变了形,全身肿胀的就像是吹了气一般,手术台上,都是脓臭血水,擦都擦不干净!
这样的场面如果让菡菡看到,让家里的老爸老妈看到,那能受得了,她们都不认看第二眼,何况是至亲至爱的人!
那么要强,那么善良的弟弟,怎么就会被人折磨成这样?两位姐姐此刻心中肝肠寸断,恨不得把造成黎响现在伤势的所有人都抓过来,一个个的用指甲把他们身上的肉刮下来,让他们在哀嚎痛苦中死去!
当两人走回手术室外面的时候,正好在过道上见到了身穿军装的吴惊。一看到自己哥哥,吴奇刚擦干的眼泪再次流淌下来,冲着吴惊就跑了过去。
有点受宠若惊的吴惊张开了胳膊,还想抱住这个不知道多少年了都没对他表示过亲昵的妹妹,却被冲过来的吴奇一阵拳打脚踢!
“你为什么不快点过去!为什么让他受那么重的伤!你这个当哥哥的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吓得吴惊一把将吴奇拉住,捂住了她的嘴巴,一脸严肃的低声说着:“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泄露出去!我那是私自出任务,被上面知道是要挨处分的!你以为我找到他容易啊,靠指挥部调卫星定位了那两辆车才找到人的,马上就取装备过去了,这还怪我啊!他是你弟弟,我就不是你亲哥了?”
看着吴惊一脸委屈的样子,吴奇还是气愤不过的踹了他一脚,流着眼泪说:“你看他被折磨成那样,你气的过?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些人全都开枪打死啊?”
“你当我是土匪啊!炸了一辆车就已经是严重违规了,还敢对平民开枪,你是嫌你哥活得太久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