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实在恶心,但是却最有效。农家都有自己的化肥池,把里面的存货要是都洒在这座山上,估计用不了两年就能让这里变得肥沃起来。
可是这也实在太恶心,冬天还好说,夏天估计全村的人都得跑光,实在受不了这味。
所以要治理还得慢慢来,于都城也让黎响不用这么急躁,回去问问老支书,这里什么时候能够把林子全都砍了,准备做什么用途,到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
老支书的家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秋桃拉着苏聿函的手一进家门,就跑到了老支书的面前,控诉大马脸的罪行,把老支书给气的胡子发颤,黑着脸说“二炮,下回再见到花滇马家那小子扛着枪到元浦,直接把他的腿打断”
井口蹲着一个嘴里叼烟,一手拿刀一手提鹅的三十多岁汉子,听到自己老爹的喊话,嘿嘿一笑,然后手起刀落,利索的将鹅头一刀削掉,大手一把抓住鹅翅和脖颈,送到了一个大铁碗旁边,让血全都流进碗里。
这就是秋桃口中的二叔了,黎响打量着他,还真的是跟想象中一样,牛高马大的身材,英武的样子,一站一蹲都有一股气势,连虎仔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副惺惺相惜的神色。
“来,先坐下喝茶,这几个人你认识一下”老支书领着黎响走到了正屋里面的大桌前,对着站起来的三个男人说“这就是你们那块地的大老板了”
“大老板好”三个汉子赶紧把手中抽了半截的烟放下,对着黎响弯腰鞠躬,还有一个坐在板凳上的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把脚架在一旁,胳膊撑在膝盖上,一边抽烟一边斜眼打量着黎响,不冷不热的说“还以为是跟别人一样的大肚子老男人呢,没想到还是个雏儿大老板,打过洞了没有”
没听明白意思的黎响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三个汉子却咧着发黄的牙齿嘿嘿笑了起来。
老支书瞪了那汉子一眼,嘴里骂着“长亮,你小子客气着点,别没规没矩的大老板别理他,这家伙从来都没个正形他叫长亮,这几个都是他的哥哥,长富、长贵、长明。他们是四兄弟,你承包的田都是他们四家在打理”
“辛苦各位了”黎响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陌生人说话就感觉紧张的毛头小子了,当着几万人甚至全国观众的面都敢演讲的他自然没有任何的局促,对着四兄弟也弯腰鞠躬,态度亲善,毫不做作。
顺手从于都城手中接过了递过来的皮包,里面是在北宁的时候就买好的东西,一人一条玉溪烟,剩下的就连包一起给了老支书。
来的时候于都城已经把这边的情况详细的介绍给他了,不过却没有让他买这些东西,只是说就买一盒烟,过来发一圈就行了,只是黎响觉得那样实在太小气,干脆就买了五条,一人一条刚刚好,再加上给支书单独留下的两瓶酒,这见面礼也算是拿得出手了。
“大老板就是大方啊”农村人就算抽香烟,也全都是一两块钱的便宜货,像这种一盒顶他们一条的好烟,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抽,除非是有贵客上门才拿出来撑场面,黎响这样一送一条,那还真是大手笔。
“各位辛苦了一年多了,抽几盒烟还是应该的,以后还需要大家的帮忙,药草出的好,抽烟喝酒的机会多的是”黎响笑着对众人说着。
“只是就一条烟,恐怕是不行了啊”长亮也不客气,撕开了包装,掏出一盒,抽出了一支塞进了嘴巴,用贴着泳装美女照片的一次性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黎响。
“那长亮兄弟还想要什么我现在就去买”黎响扭过头看着他,依然是很真诚的笑容。
长亮撇撇嘴说“要什么都不如要钱划算啊大老板,别人的地都涨价了,大老板什么时候也帮我们涨点”
“长亮,你胡说什么”老支书皱起了眉头,显然长亮的这番话并不是老支书的授意,让他也感到有些突然,不过看长亮的三个哥哥,却只是低头抽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显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雇佣他们的费用是之前聚心那边谈好的,签订了合同,每年给多少都是表现在白纸黑字上的,如果他们现在提出要加钱的话,那就是明显的违规了
现在黎响也已经看出来,这四兄弟也唯有这个最小的,属于最难伺候的类型,一肚子心眼,其他三个人都对他唯命是从,最起码是属于能够左右他们意见的人。
一手抱胸,一手轻点自己的下巴,黎响饶有兴致的看着长亮说“我比你小,那就叫你一声长亮哥,你们也别叫我大老板了,我叫黎响,你们叫我阿响就好了”
这里是农村,黎响没有自恋到觉得这里的人也在关注时事,知道他是全国十大的身份,而且在这个地方,那个身份根本一毛不值。
黎响微笑着说“长两个,你觉得涨多少合适我记得以前给你们的价钱应该也不低吧最起码在元丰镇,我当然不敢说是最高的,可是也有中上水平你觉得要是再涨,加多少钱合适”
老支书板着脸,对长亮说“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合同签了五年,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要什么钱”
“凭什么不要啊,人家韦把子那边都涨了,我们这边为啥不能张”长亮不愿意了,皱眉对老支书嘟囔了一句。
老支书气呼呼的说“韦把子是因为婆娘死了,家里少了个劳动力,他自己也耍赖,才逼着老板给他加了钱,你有什么理由再说了,韦把子以前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