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媳妇儿上车离开,黎响跟小语回到停车场,准备回酒店,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小语没有去后排,而是坐在了刚才苏聿函坐过的副驾驶位。
说来也奇怪,两人也不是第一次独处,可是却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尴尬过,好像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一样,却又有些享受这种微妙的气氛。
车子在市区中穿行,车里响着舒缓的音乐,黎响偷偷看了小语一眼,发现她把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再看一眼,却发现一团红晕悄悄升起在那光洁的脸上,顿时内心一乐,这丫头是装睡,其实也在暗中看着他。
正想着调笑几句,眼睛突然往窗外一瞥,一栋熟悉的大楼耸立在面前,黎响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方向灯,然后靠边将车子停下。
打开车门走出来,小语摇头看了看四周,奇怪的对黎响说:“哥,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呀,这是洗浴中心,不是应该晚上来的吗?”
说实话黎响是看到北皇天的招牌之后下意识的过来的,现在被小语一问,也愣了一下,是啊,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碰碰运气吧,现在也差不多快下午五点了,也到了员工上班的时间了。
带着小语进了北皇天,在前台拿出了昨晚上办的黑色贵宾卡,听昨晚的经理说,全市拿黑色贵宾卡的客人都不超过三十人,这也是身份的一种象征,所以见到黑、卡,前台小姐的态度也几位恭谨,对黎响说:“先生下午好,请稍等一下,我马上给您安排夫妻间……”
小语的脸瞬间通红,不过黎响却马上对前台小姐说:“不用,我只是想打听一个人,今晚二楼修脚技师小草来上班了吗?”
“小草?”前台小姐看着黎响说:“好像辞工了吧?请您等一下,我问一下楼层经理。”
很快,接到电话的楼层经理下来了,客套过之后,就对黎响说:“不好意思黎总,小草今天上午办理了辞职手续,已经离开我们这里了,如果您想要休息的话,我可以安排其他的技师。”
“不用了,我找她有事,能不能给我她的住址或者是联系方式?”黎响摆手对楼层经理解释着。
楼层经理犹豫了一下,打量了一下黎响和小语两人,终于点头对他说:“我们这里有小草留下的手机号码,至于其他的信息,需要去公司人事部查,不过应该不会透露给你们!”
有手机号码就够了!黎响赶紧记下了小草的号码,告辞出来,跟小语一起回到了车里。
没有急着离开,黎响就坐在车里拨通了那个刚要到的号码,那边很快就有人接了电话,有些警惕的问着:“你是谁?”
黎响干咳一声,对着手机解释着:“小草吗?我是黎响,你还有印象吗?昨天我带着朋友去了北皇天,五个朋友,我们一共六个人……”
没等他解释完,小草在那边直接打断他说:“黎总,勇哥在我这里,他让我跟您说一声,来这个地方,你记一下地址!”
一听这个,黎响马上振奋起来,坐直了身体,快速的记下了小草说的那个地址,然后设置了导航,扭头对小语说:“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想先把你送到酒店或者是学校,好不好?”
“不好,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小语很坚决的摇头,对黎响哼了一声,黎响也不在意,点点头,开车前往城中村。
小草是北宁的土著,并不是外来人员,可不代表她就很富有,老宅子拆迁,因为原先的房屋是公家分给她爷爷住的,所以即便是拆迁给了补偿,也是公家拿了,跟他一家没多大关系。
再加上父母亲常年不见踪影,不知死活,爷爷去世的早,奶奶每月就那点退休金,一家三口过的十分清苦。
城中村这边的楼也有十年历史了,面临第二次拆迁,不过补偿款能不能落在自己手上,小草一直没有报太大希望。
在一栋老式住宅楼的三楼,黎响见到了穿着一身牛仔服的小草,此时的她没有了半点风尘样子,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学生妹,让小语一见就心生好感。
“勇哥就在我家,昨晚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出去找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受了伤,还不让我送医院,我吓死了!”小草脸色还有些发白,一边带着黎响和小语往家里走,一边对黎响笑声解释着。
推开一道门,房间里有一股很明显的血腥味,黎响闻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房间。
“一共三个房间,这边是奶奶,勇哥在我弟弟的房间,我弟弟两个月回来一次!”小草指着旁边的房间对黎响解释着。
黎响点点头,扭头对小语说:“你和小草在着聊天,我进去看看,没事的!”
小语点点头,她不认识郝勇,所以也就没有进去看的兴趣。黎响走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的郝勇,还有地上一堆沾血的卫生纸!
见到黎响进来,郝勇咬着牙想撑起身子,黎响皱眉对他说:“你要乱动!”坐在床边,看着他背上的那些伤口,全都是用刀砍出来的伤势,皮肉开卷,肩胛处已经露出了骨头。
“你这个样子需要去医院!”一看到郝勇的伤势,黎响就心中一跳,皱着眉头对他说了一句。
郝勇满头是汗,可能是痛的,这家伙也的确能忍,伤成这样硬是没叫一声,咬着牙对黎响说:“不能去,被那帮人看到,我会死的!”
那帮人?黎响神色一凛,看着郝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