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盈知道黎响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脸色一变,不过也马上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秦红军对二老说:“如果你们在生活中受到了虐待或者是不如意,就可以找我,警察会处理那些不赡养老人的子女的,这是他们应尽的义务!”
这一次小盈的脸色才是真的变得,她觉得自己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惹不住对黎响众人说:“你们什么意思啊!怎么搞的我好像翻脸不认人了一样!我既然说了养他们就肯定会养,用不着你们在这里冷嘲热讽的!退一万步讲,我养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根本就没这个义务!”
“你没有,但是你儿子有!”秦红军眯着眼睛看着小盈说:“儿子死了,老人要有经济能力的孙子孙女养,这是法律!”
“切,我看你真是糊涂了!”小盈一脸不屑的看着秦红军说:“睿睿才六岁,有什么经济能力?”
秦红军冷眼看着她说:“他有一套房子,不管你是租出去还是卖出去,得到的钱,有一部分就是老人的赡养费!如果你拒绝承担,那老人的房子就不应该卖掉,而是卖你多出来的那一套,就算是打官司,你也胜不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直到此时此刻,小盈的脸色才是真真正正的变了颜色,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是不得不养着这两个老人了,不过仔细算来自己得到的实惠还是大过于麻烦,此刻还需要这些人来操办自己男人的葬礼,她当然不能跟大家翻脸,马上堆起笑容看着二老说:“我就是这么一说。老汪不在了,二老理所当然由我来养,我为他们送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这种家务事实在是没办法插手太多,即便让老人回去了有吃有住,可天天给他们甩脸色看,这也是让人受不了的事,可总不能天天跑去人家里监督这些,所以大家也只能是叹息一声了。
来了吊唁的客人,大家也都开始忙活起来,黎响帮着范兵去收拾刚才被踹倒的香案,有些愧疚的对范兵说:“兵哥,刚才我声音大了点,你别介意!”
“怎么可能!”范兵叹息了一声,看着黎响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如果不是你拦着,我可能真的去借钱帮韶华垫上了!”
黎响摇了摇头,看着范兵说:“这正是我不放心你的地方!兵哥,我知道你重义气,见不得兄弟受委屈。可是你不是所有人的保姆,不可能吧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头上!你觉得义气为重,可是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人?你莫名其妙揽下一笔债,对家人来说就是不负责,对他们等于失义,知道吗?”
“嗯!”范兵点点头,眼睛看着灵台内的棺柩,语气哽咽的说:“我就是觉得人都走了,就让他安心上路吧,其他的都是小事,没想那么多!”
这就是范兵,如果不是这样的性子,也就不会让全班人在分别了这么多年之后,甚至连黎响都忘了是哪个,可是一想到老班长,没有一个人能忘记他!
磕磕绊绊的总算把葬礼弄完了,下午小盈在黎响众人的逼迫下,不情不愿的掏出了两百块钱,给火葬场加了号,将汪韶华的尸体火化了。
骨灰被送进了镇骨灰室,晚上主家要在饭店摆白事酒,感谢一帮亲友的帮忙,黎响众人谁都没有去,受不了汪叔和婶子那悲伤的眼神,也不愿意去看小盈那势利的白眼。
几人在孙家水饺要了个包厢,点了一桌子菜,可是却没有人有胃口吃,全都一个个的喝着闷酒。
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盘苍蝇一样让众人觉得恶心和难受,汪韶华虽然生前做人失败,可毕竟是众人十几年的朋友,死了走的这么不安生,也的确让人难受。
看着黎响一直在看他,却不说话,秦红军端着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叹息了一声说:“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黎响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脸色阴沉,深吸了一口气对秦红军说:“我觉得齐都过来的那帮人跟小盈认识!他们在一起演戏给我们看!”
整个包厢都安静下来,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黎响,只有秦红军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斜着眼睛看着黎响说:“你也看出来了?”
“怎么看出来的啊?我觉得他们以前不该认识的吧?”范兵有些迷糊的看着黎响问着。
黎响扭过头,看着范兵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特别是后面,那帮人要保证书,小盈就像是早有预料似的,还很开心的去写了,可是写完之后那帮人谁也没说要看一眼,就直接收起来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信任她,今儿个就不会大老远的跑过来赶在这个点的要账了!”
众人仔细一想,刚才那帮人和小盈的表现还真的有点奇怪,只是范兵还有些不相信,摇了摇头。
秦红军在旁边说:“齐都那帮人来了是要钱的,可是后面没有给钱,他们还是走了,只拿到一个保证书,那有什么用?房子卖不卖那是老爷子老太太的事,一旦反悔他们还是等于白跑一趟。”
范兵挠了挠头,对他说:“不是的吧?他们串通好了干嘛呀,就是不让韶华出殡吗?”
“你傻啊,是为了那套房子!”老聪也琢磨过味来了,瞪着范兵说了一句。
石头冷笑着说:“小盈是想得到老爷子老太太的那套房子,找人来扮演一下催债的,可能老汪欠钱根本就是假的,也可能是真的,但是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小盈拿到这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