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驱车到了医院,在小霞的病房见到了这位养父。手机端 m.他交给我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我将它展开,发现里面包着一片花瓣,红色的,而纸面用铅笔歪歪斜斜写着一个地址。我马想到那天让小霞跟踪胖子,弄清他住哪里的事。如果这真的是我想要的,那这个信息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及时了。我拿起那片花瓣看了看,猜不透它究竟有什么玄机,便只好先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医生今天怎么说了?”我看着依然处于昏迷的小霞问。
“他们说恢复的情况很好,过一两天会醒。”他的养父回答我。
“这点钱给几个孩子多买些好吃的压压惊。”我掏出钱包里面的钱,塞到他手里。
“千万不要再这样做!这里有一笔钱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他的态度没有商量的余地,坚决不收,并且一脸为难的样子,“这是他第三次给我们钱了。我猜他这次是想帮我女儿支付住院费。”他掏出一个鼓鼓的暗黄色的厚信封递给我。
“他第一次给你们送钱是什么时候?”我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接过信封打开看了一下,粗略估算里面有五千元。
“在小边失踪后的两天。”
“哦?这么说他很可能是我们身边任何的一个人,他能第一时间了解到你的遭遇。”
“我肯定我没有一个能拿出这么多闲钱来偷偷帮助我的朋友或亲戚。”
“那范围缩小了。不管他是谁,我迟早会让他现身的。”我将钱交回他手里,“在这之前你最好别顾辜负了他这番心意。”
“我一直都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一些。”他抬起那只长着老茧的手擦了擦发红的眼睛。“你还会继续帮我找我的儿子吗?”他突然迫切地问,“今天早我也听到了一些议论……我不相信他们说的,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一直都是一个好人,我的孩子都喜欢你,信任你!”
“我用的的警徽向你保证,我一向言出必行!”我给予他肯定的答复,“从不半途而废!”
我又说了几句让他放心的话,然后为了不影响病人休息,我没呆多久出来了。朝医院大门走去的时候,我沉思着要不要过去和守门那个老头聊几句。刚才进来时我发觉他目光躲躲闪闪的,表情极不自然,样子古怪,和平常客气地和我打个招呼的情景大相径庭。我以为他对我态度的转变是因为今天报纸的事,感觉有必要向他解释一下。
“你也看今天早的报纸了?”我来到他身边问。
“什……什么报纸?我连……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他努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没两样,但打结的舌头还是将他出卖了。
“要不要来根烟?我难受的时候都这样来一根。”
“难受?我不难受……我很好,很好。”他狼狈地往后退了几步,像在躲避一个麻风病人的给予。
“难道他现在开始对你变本加厉了?”我忍不住着急地问。
“他……他……谁……谁?”他脸色煞白,呼吸急促起来。
然后他匆匆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表情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盯住他一样。但在他后面我只看见那个清洁工在一块荒地除草。
“你现在能听到他的哭声?你看到他在你身后?”
“我要……要去喝口水了……”他找了个借口,立刻脚底抹油朝那个站岗亭跑去。
“你要是能告诉我你和那个婴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我能帮得到你。”我在他身后大声对提醒他,“我认识一个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较有经验的人!”
他砰地一下将站岗亭的门重重关作为对我的回应。尽管我疑惑重重,但今天显然是别指望再向他了解任何东西的了。我看了那个在专心致志除草的清洁工一眼,有点冲动想过去找他了解一下老头的情况,但想到这家伙那木讷的表情,古怪的眼神,我都要怀疑他能不能听得懂我的问题,过去也可能是白搭,于是只能悻悻地离开了。
离开医院,我迫不及待想去弄明白那张小纸条的真相。我驾车沿着心的街道走,然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左转弯,不一会根据指示来到一栋位于路边的毫不起眼的两层居民楼房前。这个位置有点偏,面前一条刚用沥青铺的路,两边只有几盏还没安装灯泡的灯杆。楼房门前钉着一块大部分被灰尘覆盖住的门牌,依稀可辨认和小纸条写的是同一个地方。我看见门挂着一把大锁,屋里显然没有人。我走去,通过窗户的玻璃费力地往里面瞧。没想到这个时候从二楼的窗口伸出一个脑袋,问我在干什么。
“里面的人哪去了?”
“你认识他?”
“嗯,是的。”
“你等一下。”
没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年汉子出现在我面前。他紧握着支水烟筒,身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他是从另一个侧门走出来的。
“你们是朋友?我怎么没见你来过?”他盯着我看,一脸的怀疑。
“我很少回这里,一般都在外地。”
“哦……”他快速将我由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态度似乎软了下去,“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东西,是你朋友留下的。”
看着他匆匆走开,我心里骂自己不去当演员真是有点浪费了。他回到他刚才出来的那个侧门,走进去随手将门关。我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在靠近侧门的那个窗户里有一盆小花,红艳艳的。我忍不住走过去想确认一下,它们是不是和那天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