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天色微凉,湖心亭上,太平深深的拥抱住陈溪,深怕陈溪不翼而飞。
陈溪有些哭笑不得,望着躺在他怀中的太平公主,抚摸着她的秀发,突然想到什么,便朝她翘臀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下次可不许说什么浑话,什么叫我先走若是我这么怕死,还配做你的男人么”
太平像只温顺的猫儿,头朝陈溪怀了拱,这种劫后余生,让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太平低声道:“人家不要郎君比我先死。”
随即太平又想到什么,连忙离开陈溪,有些担忧的望着陈溪问道:“郎君,我今日当众斩杀金吾卫兵士,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狠厉啦”
陈溪揽过太平的蛮腰,板着脸道:“当然不会,这才是我的刁蛮公主嘛”
“就你嘴贫,年岁不大,浑话一堆,上辈子怎么得罪你这冤家啦。”太平给陈溪剥了葡萄皮送入陈溪嘴中。
陈溪享受的道:“我看我是做了好几辈子善人,才能得到我的公主青睐呢。”
太平想起上午那群金吾卫,气便不打一处来,“我们就在天津桥头遇刺,寻街的金吾卫却迟迟不到,而守皇城的金吾卫却视而不见,姗姗来迟不说,竟然还抓了郎君,若是郎君出了什么事,我非扒了丘神绩的皮”
陈溪将摸着她那因为生气而鼓起的双腮,“这群刺客应该是有备而来,我查过寻街金吾卫,在这段时间刚好是空档期,可是他们如何知道你今日会来天津桥”
太平想起什么,俏脸生寒,“想不到我府上还有些老鼠,昨日我在府上说过今日会入宫。”
“你打算怎么办”陈溪有些担忧的问道,“可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在天津桥头行刺”
对于这一点,太平起初也想不通,不过很快便有了答案,“他们行刺是假,怕主要目的就是要激怒阿母。事情败露之后,如果我是那只老鼠,此刻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潜伏在府上,所以我断定他一定还在府上。”
陈溪恍然大悟,“却是如此,可怎么才能将其揪出来他一直在你府上我不安心。”
太平则笑道:“郎君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在府上出什么事,一只老鼠而已,我可是只大猫呢。”
对于太平此言,陈溪很是笃定,太平冰雪聪明,对于很多事看的比陈溪透彻多了,只是在自己郎君面前,太平有意无意的少说了些,怕郎君不高兴。
“你说这起行刺案件主要是针对天后”
“不是这一起”太平目光深邃,“还有上一次阿母在宫中遇刺这些人越来越猖獗了,可是激怒阿母对他们而言有什么好处”
“那就要看看上一次行刺之后,天后的处理对谁最有利。”
“刑部御史台”太平摇了摇头,“这些都是阿母的犬牙,他们没那个胆子,我们换个方向考虑,对谁最有坏处”
“李唐宗室”
陈溪恍然大悟,“他们想激怒天后对李唐的敌意”
“郎君只猜对了一半。”
陈溪见太平卖关子,朝着她翘臀便打了下去,“讨打,还卖关子。”
太平咯咯笑道:“郎君莫急嘛,奴家说便是。表面上看,好像他们是借着阿母的手来对付李唐,可是在阿母对付宗室之后,宗室之人怎么做的造反”
陈溪一时间有些绕不过弯子,便问道,“什么意思”
“他们是在逼着李家和武家对立,他们逼着李家造反,他们是在复辟李唐”
陈溪恍然大悟,随即转而大怒,“我不管他们是李唐还是武周,但是他们不该将主意打在我的女人头上,因为后果很严重”
太平很喜欢陈溪这种霸道,“郎君当如何”
“在你遇刺之后,天后便让刑部着手调查,而丘神绩为了卖给你一个面子,便向天后建言,让某参与调查,天后已经同意。”
太平喜上眉梢,“那你这些日子不用进宫啦”
陈溪朝他琼鼻上刮了下,笑道:“是啊,可我还有一堆事要做,我要查出究竟是谁下的黑手,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猖獗。”
想起调查幕后黑手,陈溪便想起昨日在史馆看到的那个岭南记事,便问太平道:“对了,你可知道咸亨三年永昌叛乱之事”
太平不知陈溪为何突兀有此一问,便道:“郎君觉得有关联咸亨三年,张嗣明不知道从何处得来永昌蛮族欲叛乱,阿母也没放在心上,便让武攸宜去处理了。”
陈溪也不想瞒着太平,便将自己身世一点点和太平说了开来,太平听后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这该死的张嗣明”太平想了想后道,“当年事情太过于简单,谁都没有将这件事当成一回事,可是现在看来,当年这起案件似乎有些扑朔迷离。”
“我总是感觉永昌之乱以及天后遇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又抓不住究竟关联在哪里。”
太平见陈溪眉头深锁,便安慰道:“郎君莫要担忧,这些事我找个机会像武攸宜打听一下。”
“武攸宜会不会”
“放心,他是阿母的侄子,还没有胆子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怕他也是被人利用了。”
对于太平的判断陈溪深信不疑。
入夜后,天气越来越凉,太平将薄毯盖在陈溪的身上,望着泛着月亮倒影的湖面,依偎在陈溪怀中,喃喃的道:“郎君放心,奴家一定会帮助郎君,即便郎君要了这天下,我也会帮郎君给夺过来”
陈溪有些好笑,“我哪有那么大的志向,我只要你就好了,我知道这很难,可是只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