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修改样貌”这一点,人们进行了详尽的讨论。/p
理论上,修改生物的样貌症状,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人类的基因工程就能够做到。/p
但凭借人类的能力,想要大规模修改一个星球的某个物种,就变得非常非常困难了,而且必须要从受精卵开始……/p
想要修改成年个体的样貌,只能通过技术整容,从基因层面已经不大可能。。/p
要大规模修改,河系内智慧生物的基因……已经是一种匪夷所思的科技。想一想吧,每个星球,每个生命的遗传物质都略有一些不同,这种科技,是如何让不同星球的生命,长得差不多的?/p
虽然仅仅只是“长得差不多”,但对人类的技术而言,也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震撼。/p
“或许是一种星际广播吧……一种难以想象的基因传播广播。”/p
“它会让智慧生命在进化途中,慢慢脱去毛,直立行走,长相慢慢趋向一致。哎,这只是我们的猜想,具体怎么回事,谁知道呢……”/p
“简直匪夷所思啊!”生物学家罗曼博士摇了摇头,提出了自己的假设。/p
可是,这种长相一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p
人们试图推测出这个高级文明的真正意图。/p
“播种者文明”或许知道,但是并没有回答。/p
“或许人类和某个非常强大的文明,长相一致……这个高等文明喜欢将自己的模样,强加到其他生物上。”/p
“或许,它们是通过这个方式进行繁殖的?先给星球上的生物做上标记,然后再挑选有潜力的个体。”一位科学家脑洞大开。/p
“话说回来了,这些高等文明,基本上都慢慢摆脱了基因哲学的桎梏,开始追求自己真正的存在目标。它们对繁殖这一方面,也渐渐看淡……”/p
“反正,他们觉得样子类似,差不多就是自己人了,至于内在基因是否相同,倒是无关紧要……照这样说,我们还可以抱金大腿了?”/p
不过很快,有人就提出了另外一种看法:“又或许,只是一次随意的科学实验……一次随意的举动而已……以整个银河系作为实验场所。反正银河系也只是普通的星系,没有人来管。”/p
于易峰觉得有一种说法,反倒更加符合理性,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从心底里产生:“……科技达,是可以为所欲为的。”/p
人们默默思考,提出各种假设,一时半会很难搞得清楚事实的真相。/p
但一想到背后蕴含着的冰冷,每个人心中都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战栗感。/p
这种残酷,比战争更胜一筹。/p
如果说,低级文明是一只小白鼠,那么,这只小白鼠,是愿意被强大的猫杀死,还是愿意当一只实验室中的试验品?/p
“并不是每个文明,都是和善的“播种者”啊……”/p
最可怕的是,当一只无形的大手笼罩过一个又一个的星球时,这些小白鼠依旧活蹦乱跳,依旧不自知。/p
“是的,它们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在自己的星球中称王称霸。它们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进化方向已经生了改变,再过几万年,就会强行进化成猴子。”/p
无知,突然变成了一件好事,可以让人心安理得地享受母星的温暖。/p
只有站得足够高,才能现其中的真相,觉蕴含着的冰冷。/p
“改变一些样貌基因,到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最关键的是,我们的审美也因此被改变了,我们当然以自己本身为美。如果,我们原本长得像猴子,我们可能会以猴子的红屁股为美吧?”/p
“修改了样貌以及身体性状,看上去只是小事,但审美之类的东西会完全不一样,引的社会体系也会产生偏差……”/p
兰波博士站了起来,一脸的苦笑:“所以了,基因的问题,牵一而动全身啊。不要单纯以为样貌只是样貌,实际上却涉及到各种心理学以及行为学,甚至影响了我们的繁殖活动,也改变了以后社会的进程……”/p
“如果真的有时光长流中的蝴蝶效应,这已经不是蝴蝶,而是龙卷风!或许这个文明的真正意图,是为了研究这种社会进程吧……”/p
“但与之相关的学科,我们完全没有展……”/p
听到这番话,会议室里一时半会陷入了沉默之中。/p
对方想要做什么?/p
过了几分钟,于易峰不得不打破沉默:“我们是棋子,还是棋手?我们曾经干涉过土著蜥蜴文明的展……这种干涉,有什么意义吗?”/p
信息太少,难以理清头绪。/p
“好了,既然这方面的讨论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们再继续下一个问题:我们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p
“光球……嗯,播种者文明曾经给我们指出了一颗五百光年外的恒星,它认为,那里会给我们带来某些收获……关于这一点,大家有什么看法吗?”于易峰坐在前方的座位上问道。/p
屏幕上跳出一个星路图,上边重点标注了一颗恒星。/p
这颗恒星,位于人马悬臂的边缘地带,与人们目前的前进的方向大概是一致的。/p
人们将它称作……“御夫星”!/p
当然了,这个大方向的一致,实际上相差了三十光年。/p
如果想要特意拐过去,需要多费一点时间。/p
因为深空号一直以来都是随意飞行,胡乱拐弯,没有什么特殊的目标。所以于易峰也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