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部族生存异常艰难,往往一场大雪灾下来就会有好几个这样的小部族从草原上彻底消失,因此他们对战争的渴望比部族要急切十倍。尽管他们辛苦了一年,所获得的回报却远不足以让他们安危度过一个漫长的冬季,如果不能抢到足够的粮食和财物,他们至少要饿死三分之一的人!他们用狼一样的目光盯着康延居城,紧紧握着手中的角弓,盼望着松赞干布赶紧下令进攻,他们好冲上去厮杀抢劫。
游牧民族为何如此剽悍、坚韧?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基因有多优秀,都是让后天环境给逼出来的。越是凶悍的部族,他们的生存条件越是恶劣。
寻相有些惋惜的看着一箭之地外巍巍列阵的吐蕃重甲兵笑道:“要是我们的燃油弹再多一些那该多好?几千上万颗燃油弹砸过去,他们全部变成烤猪!”
刘统撇撇嘴,用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无力的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燃油弹咱们用有燃油弹的打法,没有燃油弹就用没有的打法!”
然而,最让刘统意外的是,吐蕃军队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眼看着日头偏西,吐蕃人依旧没有进攻的迹象。
刘统摆摆手道:“先不管了,分批吃饭,吃饱喝足再干他娘的!”
……
另一边,山岗上吐蕃中军大帐中,松赞干布正准备下达进攻的命令,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赞普,不好了!不好了!”
松赞干布抬起头,看见是这名年过五十的御前大臣吞弥阿鲁急匆匆走进来,满头大汗,他笑着压压手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来,先坐下来,慢慢说。”
吞弥阿鲁似乎是冲着进来的,刚一站定说话都在喘,他指着西南方向,断断续续道:“尊敬的赞普,松……罗邦堡……被……被攻破了!”
“什么?”松赞干布腾地一声站起身,难以置信道:“松邦堡被破?什么时候的事情?”
吞弥阿鲁捋了捋气息,虽然还有点喘,但是说话却流利了,他道:“半个月前的事情。”
松赞干布愣了一下,疑惑的道:“半个月前?不太可能吧?松邦堡那么坚固的城池,就算十万大军一年半载都未必攻打的下来,我们一个月前离开的松邦堡,怎么会半个月就被人前攻打下来?”
吞弥阿鲁满脸苦笑道:“确实是半个月前的事情,据说敌军似乎来自大唐,使用的不知道什么妖法,居然能够天降神雷,短短刹那间就轰破了城楼,然后长驱直入,杀得松邦堡守城将士片甲不留,论茝扈莽格森更是自刎殉国……”
听到这话,松赞干布的脑袋嗡一下就失去了思索能力,他感觉天旋地转,短短一个刹那间就轰破城楼,然后长驱直入杀得松邦堡城守城将士片甲不留?
“嘶!”宇文化及心中惊骇万分,心中暗道:“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
宇文化及自问,即便给他百万大军,能够一个时辰之内就攻破松邦堡那样坚固无比的城池吗?
不能!
不止是他,宇文化及相信,哪怕大唐朝几十万府兵全员出动,也不可能做到。
就在宇文化及想出声喝斥吞弥阿鲁时,脑袋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陈应。
陈应创造的奇迹依旧没有人可以超越,闻名天下的险峻关隘雁门关,陈应就用了一天一夜时间,就从刘武周手中夺回了。而王玄应防御的函谷关,陈应才用了一个时辰。
虽然说松邦堡只用了一刹那,看似荒诞不经,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陈应应该可以做到。
宇文化及试着问道:“攻城的人是陈……陈应?”
吞弥阿鲁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臣下依稀记得敌人高呼陈大将军!”
宇文化及脸色一沉,道:“那就没错了,看来陈应去了松邦堡!”
一听到这话,松赞干布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了,他心中惊慌无比,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看着松赞干布的表现,宇文化及就知道这个孩子被吓坏了,他连忙道:“根据某得到的消息,敌军似乎并不是那么可怕。”
“哦?什么消息?”松赞干布眼前一亮,兴奋的问道:“怎么战胜他?”
宇文化及沉吟道:“陈应擅用骑兵,根据情报,他这次率领万余骑兵进入雪原,而且他们的兵马大部被牵制到五十里外,陈应身边的兵马应该不多,哪怕是用人命堆,也可以堆死他!”
松赞干布在心里盘算开来,他们吐蕃王朝走到今天不容易,眼看着将来迎来统一雪塬的曙光,在这个时候,绝对不可以失败,一旦让陈应在松邦堡城站稳脚跟,吐蕃王朝恐怕就要灭亡了,而自己与颉利可汗一样,将成为亡国之君,被陈应抓到长安城,给李建成跳舞。
与其拼一把,无论如何也好过成为李建成的宠物。
就在松赞干布浮想联翩的时候,宇文化及突然道:“根据臣对陈应小儿的了解,他一定会采取连环计,如今正引诱陛下前向松邦堡城救援,而他一定会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伏兵!”
“国师有何妙计?”松赞干布紧张的问道。
宇文化及道:“赞普,咱们可以将计就计,假装不明白陈应小儿的毒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