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呃?”
“我早已让人将他请离出山了。”
“请离?”
不是驱离是请离?
南灵歌觉得太便宜他了,便宜的不可思议了都。
风华忌道:“你觉得便宜他了?”
“是啊。”
至少应该痛揍他一顿,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对女子起色心了才对。
“你想的太简单了。”
风华忌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四肢不发达头脑还很简单的生物。
他以前就经常这么看她,不过南灵歌到现在才感受到其中的深意。
风华忌道:“掌门派人去查过,没有一个弟子出来指证他,便是将他驱离已是显得门中理亏,还对仙门带来了不好的名声。”
霍敛堂的表现就好像是南谣仙门根本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容不下他这么一个正直端肃的人物。
离开南谣仙门之后,霍敛堂也一定会暗中给南谣仙门泼脏水。
要不是风华忌坚持让他离开,两位掌门根本不会冒着名声受损的下场将霍敛堂请出去。
风华忌不在乎名声,他们还是在乎的。
南灵歌听了风华忌的话更郁闷了。
这都什么世道啊,对着恶人还要顾虑重重。
要是换了从前,以她那个脾气,早揍的霍敛堂后悔爹娘将他生下来了。
以后最好别让她看见他,否则……
南灵歌撇着嘴闷闷道:“那单灵呢?”
风华忌淡淡道:“应是在宫中罢。”
“宫中?”
南灵歌颇为惊讶。
原本她以为单灵会在南谣山中。
“老国师发觉得她灵气颇为纯粹,自然便有清心静神驱邪辟污之能,便收了她当弟子。”
原来如此。
这可谓是美事一桩。
“游多多呢?”
南灵歌想起了那个唯一打过自己的人。
奇怪的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想将游多多怎么样,最多就是还她两巴掌,后来有机会了,但还她巴掌的想法都没了。
这个问题她曾认真的想了想,觉得原因并不是自己有多么大度,游多多太悲催,悲催的令她恨不起来。
“游多多是谁?”
风华忌单竟然不知道她是谁。
不仅是游多多,南谣弟子他基本都叫不出名字来。
“诶……”
南灵歌便也不多问了。
“我想去看看单灵。”
风华忌微微眯了眼道:“你是想看她还是……”
南灵歌猛的翻个白眼道:“自然也要看看师兄,仙尊不允?”
“我有什么权利不允,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想去哪我哪里拦得住。”
风华忌好似也想翻白眼,但只是好似,并没有真的做那么没气质的动作。
你知道微微撇了撇嘴。
风华忌又道:“只是你休想与他在一起。”
一句话,令南灵歌又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既然破石头的事已告一段落,南灵歌觉得自己应该走了。
与风华忌告别的时候才知道,赤淆仍被困在雾煞阵里。
半年啊……足足困了半年啊。
也是她太过粗心大意了。
她早该想到赤淆仍被困着的。
否则以他的脾气早把南谣闹个鸡飞狗跳了,还能让他们安安静静的闭关?
不过就算现在将他放了,结果也不会好,赤淆一定想要杀了风华忌,并且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赤淆比她想像中还要惨些。
在雾煞阵中一动不动的被困了半年,已经将他彻底的冻成了冰雕。
笔挺的身子上披着厚厚一层冰霜,头发眉毛也被冰霜染成了白色。
南灵歌原以为赤淆已经没有知觉了,可是当她与风华忌从浓雾中一走出来,赤淆立刻便红了眼,恶狠狠的瞪了过来。
他们两个一起瞪。
那眼神就像看到了一对奸、夫、***,这对奸、夫、***不仅给他戴了绿帽,还想夺他家产,害他性命……
没错,赤淆的眼神就是这么个意被瞪的眼角直抽,立刻便躲到了风华忌后面。
心里不停的哀叫:天呐,天呐,原来他是有知觉的。
有知觉被困了半年,冻了半年,一动不能动,孤零零立在浓雾之中,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呐,简直就是深仇大恨啊。
这回赤淆与风华忌是彻底结了仇了。
她敢保证,只要赤淆能动了,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干掉风华忌,并将他挫骨扬灰……
“怎么样,这半年来过的可还舒坦?”
偏风华忌还要气他。
一动不能动困在冰寒的雾煞之中谁会舒坦?
“哦对了,我忘了你不能说话。”
风华忌驱散了这一片的雾煞,弹出一道灵光解了赤淆周身的禁制。
南灵歌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要杀了你!”
不出所料的,赤淆身上的禁制一解,立刻便震碎了身上的冰霜,像只疯狂的野兽般向风华忌扑了过去。
南灵歌跳出来想要拉架,结果看了赤淆一眼便掩面退出老远,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可实际上,她什么都看见了。
惨,太惨了,赤淆太惨了。
因为被冻了太久,赤淆虽然脱了困,但身体极为僵硬。
明明是凶猛的扑出去,却扑的踉踉跄跄。
风华忌负着手闲闲的站在那里等他扑,结果赤淆一路打着斜着冲到了别处去。
这么一来,赤淆对他的恨肯定又加了一重。
风华忌挥袖虚虚一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