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估摸着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车子停了下来。
接着她又被人扛着,大约有一刻钟,她才被放了下来,身体下的触觉给她以木板的感觉。
期间她一直没睁开眼睛,一直都是凭感觉,她像是被人带到了一个很宽敞的空间,放置在了地板上,而且那地板是木质的。
紧接着,似乎有人在她鼻端放置了一样东西,一股药香瞬间钻入她的鼻孔。
程玉当下就知道那是mí_yào的解药,同时也知道她该醒了。
等她醒过来之后,她装作一副被人绑架的惊慌样,“这里是哪里?”
同时她的眼神也在暗暗打量四周,她发现,她身处的是一个室内练武场,而且很快她的视线就转向了屋内的最里端,因为在那里她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烈的威胁感。
一个外表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一张靠背椅上,他的身后,罗列着几十号人,全穿着灰色制服。
“你就是程玉?”椅子上那人拿着茶盏晃了两晃,才抬头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
程玉没吭声,因为她此刻正专注于心事呢,打从一见了这人,这人就给她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只是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大圈也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这人。
“一点礼貌都没有,老二找的这是什么人?这是专一给家里做对的吗?”那人砰的一声,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对程玉的态度那是一万点的嫌弃。
可突然间,程玉就想起来这人为何耳熟了,这人跟师傅长的很像,若她没料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师傅的大哥,也就是现今冯家的主事者。
虽然这人跟师傅有着相似的面孔,但性格却差着十万八千里。
程玉被这么弄来,尽管心里十分的不高兴,但顾着这人是师傅的家人,她并没当场发作,很认真地回道,“我就是程玉。”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那人又端起了茶杯晃着。
从他只是晃,并不喝的行为来看,这人的内心并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眼神里也透着一副心事匆匆的样子,程玉很奇怪,按道理来说,她被他抓了来,他不应该是胸有成竹的吗?可眼前给人的阵势却是严阵以待。
“不知道。”程玉如实回答他。
“这里是冯家,我想你应该不陌生。”
“听过。”
那人对程玉的回答很不满意,“只听过?你一身的医术可都传承于我冯家,在你那里,我没感觉到一点尊师重道的样子。”
程玉装傻,“你说的这个我倒是不知,我只知道我的医术是来自于我师傅。”
“你师傅冯扬就是冯家的子孙,没有冯家他那来的医术传给你。”
程玉继续装傻,“师傅是冯家的子孙?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也是师傅之前嘱咐过她的,若是冯家的人找上她,就推脱一切不知。
起初,程玉还觉得师傅让她这么做有些无耻,可在见识到冯家的人后,她就不那么想了。
冯家人对她的态度,就好像她是一个品行很猥琐的小偷,逮住就应该让她下十八层地狱。
程玉非常窝火,程玉是这么一个人,你若是好言对她,那还好,可你若是一上来就以审判者的嘴脸自居,那她可不会有好脸的。
那人被她这装傻行为气的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你跟你师傅真是一个样,目中无人,桀骜不驯。”
程玉接了句,“那要看对什么人,若是对方没有给我相应的尊重,我又为何要尊重他?”
“没有冯家,也就没有你现在的成就,难道你不该尊重?”那人气哼哼地,“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程玉没耐心跟他在这话题上继续纠缠,“你把我以这种方式弄来,不会就是要教我怎么做人吧?”
“就你这样的就是教也未必教的会。”
“那是要把我斩草除根?”
“冯家人没有杀人的习惯,只有救人。”
“那找我来到底是为何事?”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才看着手中的杯子,“我们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肯把你身上的宝物交出来,你与冯家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从此不再提及。”
宝物?绕来绕去原来是为这个,外面一副清高的样子,内心却如此龌蹉,程玉忍不住冷笑,同时心里也是没来由的一阵失望,心说,冯家竟也不过如此。
“我若是不肯呢?”
“那你就再没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直到你交出东西来。”
“别以为梁家的人能救你,梁家就是再权利滔天,也不可能发现你在这里。”
程玉似笑非笑,“你们似乎根本就不担心我,就这么有信心对付得了我?”
“若对付不了你,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就是我愿意给,也总待告诉我该给什么吧?”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那个让你功力和医术突飞猛进的。”
功力和医术?最有可能的就是空间了。
这人还真够不要脸的,程玉忍不住说,“我一向以为冯家是仁义世家,以医传承,没想到那些仁义道德都是屁话,真是让人恶心。”
那人满脸通红,神情难看至极,“冯家的医术,不传外姓之人,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以宝物交换,你一点都不亏。”
程玉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坐井观天,固步自封说的就是你们冯家,就你这样的主事者,冯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