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到了再说吧。”徐承志看到两人打出真火,斗得愈狠,怕晚了再难分开两人,匆匆出去布置一番,一会儿便回到洛英身边。
“怎么还不见他俩分开?”洛英见徐承志这么快就回来了,奇道。
徐承志胸有成竹,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棍模样,就差捋着山羊胡。神秘地回道:“稍等,好戏很快开场。”
刚暖屁股,便见外面冲进三五族人,高声疾呼:“报,娄蚩攻来了。娄蚩攻来了!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声势盖过兄弟二人呼喝,在整个堡垒中回荡着‘请求支援’的回音。满堡牛头人骚动,一时乱作一团。
连江和强鹰不得不停止决斗,同时跳出圈外。
洛英狐疑地看着安坐如山的徐承志,徐承志回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冲进堡内的族人就是徐承志安排的几人,他们见徐承志没有动,急吼吼地对徐承志囔道:“是真的娄蚩牛魔攻过来了。”
个个表情急促,一副恨不能哭出来的样子。
徐承志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瞧我这乌鸦嘴。”
拉住洛英一跃而起,急急来到连江兄弟两人面前,回头欠然说道:“娄蚩真的攻来了。”
将洛英推到强鹰跟前,道:“三哥快快安排御敌。三酋头请带上十一酋头立刻下山回部落,并请求拔石酋长起兵做好和娄蚩魔头的战斗准备。最后,请求三酋头放出仓木,让他参与防守,仓木是良将,但良将只能在最危险的战斗中才能磨练出来。”
徐承志一口气将安排说完。不等三人反应,便返身出堡要赶回自己的堡垒。
连江也急急出堡去做防守安排,强鹰盯着徐承志背影,扬声道:“我强鹰不是软蛋,不会临阵逃跑。仓木会参加这场战斗。”
徐承志嘴角露出微笑。强鹰是聪明人,不需多说。
三个堡垒之间有通道相连,徐承志居守中间堡垒,两个堡垒之间山头相隔,直线距离不过三五百米,应是很容易便能回到居中堡垒,走不过百米,来到山头脚下,徐承志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一群牛魔居山头而守,另有牛魔冲下,奔他而来。
不得不佩服娄蚩,他看穿了徐承志的意图。
娄蚩人数比连江雄厚,徐承志本意是三堡垒互为犄角,相互救援,占据地利以拒敌,1+1+1大于三。
但娄蚩没有按徐承志思路出牌。他首先分出小股牛魔抢占三堡之间的两座山头,虽然两座山头悬崖峭壁,攀援困难,易守难攻,牛魔小队还是克服重重困难,攻其不备,杀掉几个巡山小卒,后续部队通过两座山头,源源不断增兵,不但截断三堡之间联系,还避开对三堡的正面强攻,可谓一举两得。
徐承志准备的床弩和阵法都是为正面战场准备的,两面通道虽有布置,并不是重点,聊胜于无罢了。
战场情况变化无方,徐承志大是懊恼,受前世信息大爆炸的影响,他脑中存有千百条奇谋妙计,但毕竟没有真正受过战场磨练。战场环境的变化,在他制定计划时,难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造成百密一疏,为敌人所乘。
隐隐听到山头另一边杀声阵阵,懊悔归懊恼,徐承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来娄蚩果是名不虚传,人数上的优势,使他可从容调兵布置战术。徐承志心里还是打了一个寒颤,娄蚩的谋略让他心寒。
显然,娄蚩采用的是三面同时进攻,断其互援,令敌各自为战的战术。
回中路堡垒防区已不现实,徐承志迅速返回找到连江,商议立刻调整布置,迎接更为残酷的大战。
仓木已回到连江身边,强鹰和洛英也在。仓木看到徐承志眼睛立时一亮。徐承志不及和仓木叙旧,急急告诉连江最新情况,献计立即有针对性的调整。
尾随徐承志而来的牛魔已然和堡垒守卫短兵相接,堡前也是喊声大振,牛魔正式攻山,大战一开始便直接进入白热化,棍气纵横,鲜血喷溅,残肢与断头齐飞,巨木共大地一色,空气弥漫着浓浓血腥味。
天空隐隐透出一丝亮色。
娄蚩魔军显然是全体出动,堡垒前人挤人,人挨人,只有蛮力最管用。木棍抡不起来双方便用手,用牙,用带尖的兽骨,用锋利的獠牙,凡是能用上的,能伤害到对方的一律通通拿到阵前。
床弩发挥了巨大作用,对魔头造成无可比拟的伤害。近距离的发射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对准魔头,至少收割一条生命,运气好还会串个葫芦,有一弩便钉住四个,其中一个是魔头。
娄蚩脸色阴沉,部落能工巧匠仿制的床弩没有起到它该起的作用,也就杀了杀拔石牛头人的锐气。
弩箭不能指哪打哪,弩弦也不算合格,松松驰驰射不多远,有运气不好的牛头人正好撞上箭尖,自认倒霉。
徐承志的盘蛇阵在堡前完全没了用武之地,他便将谙熟阵法的士卒招集一块,专心应付从两堡之间通道攻击的魔兵,正好合用。
床弩不能无限使用,弩箭不好造。徐承志自认为准备充足,却经不起娄蚩不顾伤亡的疯狂进攻。魔兵用生命一点点推进到堡前,再有两三步便能攻进堡内。没了弩箭,床弩就是一堆衷心废料,徐承志立刻让牛头人将床弩彻底捣毁,全体人员进入战斗状态。
强鹰和连江全部参战,他们一致决定将洛英托付徐承志照顾,并立刻遣四个族人强行将两人带离战场。
在这种混乱的战场,祭舞起不到任何作用,她们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