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暖自动选择跳过了当初自己使唤化妆师,把夏景言尽量画得女性化的那一幕。
“我就跟他说,我是男生,然后他就放了我。”夏景言低低的叙述着,他的声音很低,只有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卓思暖能听得见,艾琳为了能听清楚,特意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桌案旁边。
众人初听卓思暖问的问题,便是一头雾水,而后夏景言的阐述事件经过的声音更是低如蚊吶,故此,在座的各位,除了另一个当事人秦笙,卓思暖与艾琳外,大抵只有夏景灏沉着一张俊脸,竖起耳朵,细细的听闻之。
“景言,”夏景灏虽坐得稍远,但大概听得一个七七七八八,再加上那一晚他也在场,约莫能猜测出夏景言话语之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夏景言听闻夏景灏低沉而冷清的叫唤,浑身便是一阵,他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般,陡然抬起头,他眼眶不知怎么的,微红,声音更是被吓得哽咽。
“二哥,”夏景言哽咽的叫道。
卓思暖一愣,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了,于是她抛给艾琳一个询问的眼神。
艾琳蹙了蹙眉,耸肩,表示应没有什么大碍。
soy,”卓思暖对着夏景言道了一个歉,以表歉意,又投给夏景灏一个警告的目光。
那目光的意味,约莫是叫夏景灏对夏景言“温柔”一点。…
虽然平日里的夏景灏的确十分“温柔”,浅薄的唇角时常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俊朗的面庞被这笑容沾染得温润如玉,他便是这般看似“人畜无害”的对着周围的若干人士。
说说,那秦笙,有没有对你,犯下一些让你恶心’的事儿?”夏景灏冷漠的语气带上一丝关怀,他的声音低沉动听,仿若金玉撞击。
“喂,夏景灏,你可不能这么武断的问啊,‘什么那秦笙有没有对你犯下一些让你恶心的事儿’,你今儿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你就别走了。”秦笙在夏景言朝着夏景灏走过去之时,也随着走了过去,时下,他正坐在夏景灏所坐的长沙发一角,语带不满的叫嚣着。
夏景灏冷冷的哼了一声,浅薄的嘴角挂上平日里惯性的招牌浅笑,那笑容,似笑非笑,令人毛骨悚然,他深邃的眸子更是暗得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
“你自己做了什么,倒是要承认,我夏景灏管教着自家弟弟,关得着你一个外人的事吗?”他语调又傲又冷,直是咄咄逼人。
秦笙浪荡子的模样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沉下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脸色,抱着双臂,无声的发泄自己的不满。
“没有,那一晚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夏景言低低的说道:“二哥,我不舒服,先去思暖姐姐家的客房休息一下。”
时下,重要的舞会还没开始,宾客无论有何重大的事儿,都是不能离开的,不然就是不给主人家面子。夏景言虽然很想甩袖离去,但这种冒失的行为,他是不会轻易做的,即使他是夏家最难管教的三少爷。
夏景灏低低的恩了一声,没有阻止夏景言的离去。
夏景言跟卓思暖解释了一番,便转身离去了。
秦笙不解,在夏景言转身离去之时,出声挽留,而夏景言只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便走掉了。
秦笙不甘心,便起身追了上去。
两人便一前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