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舞姬们都没了之前的光彩,一个个愁眉苦脸。
昨天出发前,她们都是化着妆的,衣服也很鲜亮。可经过赶路奔波,日晒出汗,加上没有洗漱,只是喝水时最后留下一小口将就漱漱口,妆掉得差不多,脸色也变得蜡黄。
然美人终究是美人,尽管没了妆,也没洗脸,舞姬们还是看上去很舒服。毕竟,她们的骨相和五官轮廓在那,虽然不再惊艳,仍然好看。
天香也免不了狼狈,见便桶边盒子里的手纸很干净,数量又多,不时拿一张来擦擦脸上的汗和灰尘。别的舞姬见了,也学她的样儿,这样做,虽比不得用水洗脸,至少可以保持面部干爽,不至于一脸油尘。
“大人,在这过完三天,我们就都算是通过了么?”
天香正思考着屋子散架之后,她们该怎么从河里逃生,惜锦忽然问道。
她不敢告诉惜锦还有鳄鱼在等着她们,就含糊地说:“应该是吧。”
惜锦不再说话,默默地坐着,不时起来活动一下。其他舞姬也都时而走来走去,动动手脚,但都没有练功,怕耗费太多体力。
珊瑚和她的同伴们窃窃私语,不知在商量什么,这让天香很警惕,想到她昨夜的预感,心悬了起来。
中午,太监来送饭,仍然抬了个竹筐进来,里面装着馒头和烧饼。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将昨天那个空筐拿走。
舞姬们蜂拥而上,开始抢食。昨天一顿就吃了那么小一个馒头,今天又没早饭可食,大家都饿坏了。天香想要制止,却已来不及,只得伸手拦住竹筐,让已经拿了的放回去。
“大人,为什么要我们放回去?”有的舞姬不满地说。
天香说:“食物就这么些,得给大家分食。”
那舞姬鄙夷地说:“哼,这本来就是选拔,强者生存。食物有限,抢不到的就别想吃!如果照你那么分,大家都吃不饱,半死不活的。我们能抢到,为什么要让给别人!那些没本事的,什么都不做却可以分到食物,不是太不公平了么?”
她身边的舞姬也纷纷附和,说只提供这点食物,本就是想让她们争抢,好留下强者,若平均分配就看不出孰强孰弱,失去了选拔的意义。谁都不想被淘汰,但要凭本事,如果连食物都抢不到,以后还能指望她做什么。
天香还想再劝说,珊瑚却挺身而出道:“凭本事是么?就怕真要凭本事,你会饿个半死!”
“哟,哪里来的,说话这么冲。”那舞姬不服地说,“看你这脸蛋,倒是有几分姿色,不会是想趁此机会做个什么夫人啥的吧。既然你想当出头鸟,咱就比试比试。你赢了,你说了算。我赢了,谁抢到算谁的!”
珊瑚不屑地挑唇一笑:“奉陪到底!”
看来,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天香对那个带头哄抢食物的舞姬很反感,想要教训教训她,珊瑚出头正好,省了她的力气,也正好见识一下珊瑚的本事。
天香点点头道:“嗯,珊瑚说的不错,若真要凭本事,你说不定会饿个半死。既然你们不服,不愿意平分食物,那就打一架,赢者说了算。”
那舞姬自认学过几天功夫,根本没把珊瑚放在眼里。天香暗想,这舞姬怕是过第一关时没看到珊瑚的本事,这才如此轻敌。这会儿放肆,一会估计要求饶了。
一看她们要打架,众舞姬都围拢过来。挑事舞姬的同伴共有三个,一起给她鼓劲。珊瑚也不多话,上前冲那舞姬面门就是一拳。舞姬多少有点功夫,慌忙朝侧边一闪躲开,却已吓出一身冷汗。
珊瑚刚才不过是试试,见舞姬反应尚可,便认真起来。她拳脚相加,那舞姬先还气势汹汹,不过一眨眼工夫就只有招架的份儿,完全无力还手。
她的同伴急得叫道:“小心啊!”
不叫还好,这一叫,舞姬分了神,被珊瑚一把掐住咽喉。舞姬急得忙去抓珊瑚的手,想要掰开。无奈珊瑚手劲很大,她怎么都掰不动。
舞姬的同伴见了,干脆一拥而上,一起去对付珊瑚。珊瑚的同伴不由火大,也想一起上。珊瑚却说不用,她自己就可以。
天香竟然担心起珊瑚来:“住手!分出输赢即可,不要太过分。”
珊瑚一愣,手下松了劲。可那舞姬的同伴却不放过,一心想要赢的她们都想自己吃饱喝足,而不愿这样每个人只能吃到一点点。此时既然打起来,不把珊瑚一伙淘汰掉决不罢休!
可她们失算了,珊瑚的功夫对付她们几个简直易如反掌。刚才那舞姬还有点功夫,而这几个完全是乱来,不过两分钟就被珊瑚打得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有几个舞姬见她们的注意力都在打架上,天香也紧盯着珊瑚,便悄悄去筐里拿食物。不但拿一份吃,还多拿一份揣在怀里。她们十分默契地轻手轻脚,几乎每人都拿了两份。之后,转身躲在墙边赶快吃,以免被天香发现。
惜锦看得紧张,不禁抓住天香的手,深恐待会儿她们也会被人打。惜锦不知道天香也会功夫,担心地看看她又看看珊瑚,心想如果珊瑚要打她们,她俩恐怕就只能被淘汰了。
见那伙舞姬全被打败,珊瑚突然心软,停手道:“好了,乖乖听话。”
几个舞姬恨恨地看着她,无奈地垂下头去。
珊瑚忽然发现墙边那些舞姬在躲着吃东西,立刻奔过去捉住两人的手。那两人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她。
天香看见也十分生气,过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