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绮走后,秦敢也不好意思再在皇上面前,便推说要去敬其他大臣酒,讪讪地走了。上官无忧也告别离去,赶上秦敢的脚步,说你还有心思喝酒,杀手都没找出来呢。
秦敢叹道:“我知道,可是,难道守着皇上就找得到了?总要在杀手接近皇上之前找着,然后把他解决掉哇。不然,杀手已经接近皇上,就算当时抓住,不也惊了驾么。”
上官无忧点点头,十分担忧:“按理说,我们的布置已算精密,稍微陌生和可疑的人物一旦靠近便能发觉。可为什么总是看着所有人都那么熟悉,没一个生人呢?此刻皇上身边的人,没一个可疑的,我们去抓谁?”
秦敢点道:“你忘了,献舞的舞姬们不都是生人?哦,不对,天香是熟人。天香不可能是杀手吧?她若是杀手,当初为何与良澍一起阻止那些杀手,特地跑去给皇上报信!”
上官无忧想起天香回宫之后的种种,反而怀疑起来:“这可难说。可能有几批杀手,天香和他们分属不同的主子,也不一定是北蛮人啊。”
秦敢不愿意相信天香是杀手:“不可能!天香回宫以后一直本本分分,总有人想害她,她却不曾有过任何不良或危险之举。”
上官无忧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万一这是在施mí_hún记,让大家都同情和爱护她,当然就不会再怀疑。”
秦敢还是不相信,说最后选出的这些舞姬,对皇宫而言都是生人。她们中或有杀手,也或只是内应,唯有细心观察,不漏过一点蛛丝马迹方可查出真正的杀手。最好是连同杀手的同伴一起查到,一网打尽。
两人说着话,又去各处巡查,叮嘱各部人手切勿掉以轻心。
而暄绮,生气离开之后回到自己座位,气鼓鼓地没有心情吃东西。宫女给她夹菜,她一巴掌打开,菜掉在地上,吓得宫女急忙跪下求饶。
暄绮白她一眼:“起来吧,不怪你。”
宫女战战兢兢地跪着说是,把菜用手帕包起来,又把地擦干净,将手帕连同菜一起丢进垃圾桶。
暄绮看看四周,不见暄黎,她的披风也被整齐地叠好放在椅子上,便问有谁知道小公主去哪了。
宫女回答:“刚才齐贵妃寻来,让人把小公主背去休息了。”
暄绮问:“你们有没有说是她自己喝醉的?”
宫女回答:“说了,齐贵妃说,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小小年纪喝什么酒,说完就走了。”
暄绮放下心来,喝了口水。看看周围那些达官贵人都在互相敬酒,却没人理会她,不由又生气,一甩袖子,披起披风起身就走。宫女也不敢问,只是让开一条道,眼睁睁看她离开。
往年的中秋宴都很热闹,只是不像今年这般严格挑选舞姬,弄出这么多刺激的事情。听说一会还有格斗和剑术表演,但暄绮都没兴趣看。又不是楚慕名表演,有什么好看的。可即便是他,她在台下那么痴迷地看着,他也不过是当作没看见,又有什么意思!
算了,还是回宫去歇着吧,反正这些热闹都跟她无关。
这么一想,暄绮就朝门口走去,有宫女要跟随,被她撵走了。她宫里的宫女都没带来,就这么几步路,她还不需要人带。再说,今天日子特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她回宫的路上一直有人,也不怕会有谁想对她不利。
途经一个侧阁,暄绮隐约听见有人说话。起初她没注意,到处是人,有人说话很正常。可那个声音却让她的耳朵突地竖直起来,这不是秦良澍么。还有,那个女子的声音也那么熟悉,好像是天香!这么说,他们二人在一起?
心里陡然一震,暄绮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仔细辨别。没错,果真是他们两个的声音!
只听秦良澍说:“天香,今夜定有事发生,你要特别小心。哦,对了,我听说,你也会点功夫。可第一次遇见你时,看你的模样不像会功夫呀。”
天香答道:“秦大人,天香会一点花拳绣腿,对付不懂功夫的人,三两个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逃跑总会。”
秦良澍道:“那就好。若真有什么事,你先保护好自己。”
可恶!这是在表白么?暄绮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好啊,她刚刚还不想嫁给秦良澍呢,现在这厮居然在对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女官表白,置她这个高贵的公主于何地!
天香轻轻一笑:“多谢秦大人关心。”
秦良澍却说:“不,我不是关心你,而是有事要你帮忙,因为我,实在不便。”
暄绮听到这句,不由有些欢喜,只要秦良澍不是特别关心天香,她心里就舒服多了。但,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天香对秦良澍有心?那他呢,对天香有没有意?
正想着,又听秦良澍说:“我先去办点事,有什么情况需要找我,可到凌宇轩。我若不在,你等一会。”
天香应道:“好,你去吧。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他们会怀疑的。”
暄绮暗道,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她刚想过去看个究竟,就听门响,秦良澍迈步出来。暄绮急忙闪身藏在旁边一棵树后,偷偷观察。
秦良澍出来,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离开。紧接着,天香也出来了,朝另一边走去。那些守卫仍然屹立不动,全当没看到。暄绮过去问,秦良澍和天香在里面多久,都说了什么。
那守卫答道:“回三公主,他们刚进去一会就出来了。秦大人说,天香大人的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