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惜锦不敢说话,就这么沉默着站在一旁,心里却暗暗希望三皇子尽早离去。
暄沪查看完许卿柔的伤势,见没伤着骨头,松了口气。他也想看那箭伤,然实在不便,只好改用问的。
“你昨夜动了筋骨吧,可有大碍?”
许卿柔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知道她杀死那狱官定动了伤处,将她带回宫又被叫去给王妃捏脚,一定有碍。
她轻轻动动右肩感受了一下,一阵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吸了口凉气。暄沪明白了,安抚她道你需要的药我会派人送来,好好养伤,等伤好再做事。
说完,他看看惜锦,又说:“半个月后,那件热闹的事儿,你们都必须参加。到那时,我会给你们做好新衣服,你们都换上。还有,过两天会有个老师来教你们,好好学,不许偷懒。”
许卿柔和惜锦异口同声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暄沪微微一笑:“中秋节,皇上要大宴群臣,各位皇子,公主以及藩王都要进献礼物和节目。皇子们商量了一下,打算献舞,在中秋宴上表演。在此之前,有个私下比赛,唯有最优秀的舞者才能留下为皇上献舞。所以,你们都得学,半月后参加比赛,挑选出最好的去。懂了?”
两人说懂,许卿柔又问:“那,比赛中被淘汰的呢?”
暄沪摇头:“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好了,我该去给太后和皇上请安了。你叫什么名字?”
惜锦忙答叫惜锦,暄沪点头道:“惜锦,不错的名字。嗯,你好好照顾小七。我这有宝贝,赐予你二人,希望你们能一起去向陛下献舞。”
一听有宝贝,惜锦心里一喜,瞪大眼睛看着暄沪。能得到皇子的赏赐,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啊。若真能去给皇上献舞,也是她此生的骄傲了。
“什么宝贝?”惜锦凑近些,眼里闪着光。
许卿柔却好像没多大兴趣,觉得暄沪这么做不过是想感情投资,让她们为他卖命罢了。
暄沪见许卿柔没什么兴趣,心里略微有点失望。他喜欢像惜锦那样简单的女子,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能让他轻松地看出来。许卿柔这样过于冷静淡定,反而让他觉得她内心有更深沉的东西,什么都隐藏在最深处,让他捉摸不定。
可他是皇子啊,难道不应该掌控天下么?以他之能,放眼后宫,有哪个皇子能比。二哥是个残疾,一条腿天生畸形,又体弱多病,断不可能。父皇也只是养着二哥,希望这个儿子能多活几年而已。
至于其他弟弟,暄瀚文治武功都不错,就是心太软,没有君主之魄力。四弟么,驻守南疆,善武好斗,有勇无谋,相信父皇也不会选他。而七弟,则嫌当皇上太麻烦,什么都得操心。他只想安享荣华,也不是做皇帝的料。
另外那些,年纪都还小,读书还可以,其他能力暂时不是很明显。所以,暄沪一直认为,只有他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他近几年一直在暗中准备,各方面都尽量做到最好,想让父亲看到他的能力,信任他,将来传位给他。
七弟倒是支持,说如果三哥即位,他一定全力辅佐。他俩是一个母亲生的,比其他兄弟要亲。而五弟是贵妃所生,暄沪与他关系虽不错,却始终有层隔阂。
当年父皇立长子为太子,可惜大哥无福消受,十五岁便病逝。而后,父皇便废除了立长子为太子之规,说要等他打算退位或弥留之际才立,为国家社稷计,选择贤能继承。于是,十几个皇子便都争相表现,希望有朝一日能被父皇选中,成为储君。
就连最小的弟弟,年方五岁的暄蔼,也处处想要表现。暄沪对那个弟弟也算疼爱,只是,看到他从小就那么爱争风头爱表现,本能地与之保持距离。但在外人眼里,他这个三哥却是一视同仁,只跟七弟较亲。
父皇也曾叮嘱过,说他们这些兄弟姐妹虽然不是一个娘亲,却都是同一血脉,是皇家的根基,一定要团结相亲,一致对外。以后不管谁做了皇上,其他兄弟姐妹都要尽力扶持,因为这是暄家的江山。断不可祸起萧墙,自家兄弟争斗,反让外人钻了空子,将祖先辛苦打来的天下拱手让人。
暄沪心中自有算盘,哪个兄弟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他全都有数。而这次比舞,暄沪也不想争第一,锋芒太盛没什么好处。何况他是三哥,是目前所有皇裔里能担责主事的最年长者。他不但要表现出能力,也要表现出宽容和谦让。
比舞这件事,那些在远处的弟弟们不会参加,但都会准备礼物。扳指算下来,也就那么几家,他估摸着自己能在第二第三即可。
而许卿柔和惜锦,他希望她们能鹤立鸡群。就算他不能在第一,她们也要给皇上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但还有个问题,皇上见过许卿柔!这才是他今天来看她的重要原因。
还有一点,他作为许卿柔的主人,当然要表现出对她有那么一些适当的关心和照顾。主子不顾着奴才,奴才怎么肯为主子卖命。
“这宝贝嘛,你们俩的都一样。”暄沪笑着说,“其实我准备了好几份,但,这里现在只有你们俩,就只给你们了,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免得她们妒忌。”
惜锦连连点头,很是兴奋,觉得自己太好运了,忍不住看了许卿柔一眼。
许卿柔只是好奇地抬眼问:“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
暄沪从怀里摸出两个小袋子,暗红色织锦制作,有漂亮的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