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站在外面的吴所谓被王乐打开仓库铁门,叫进来的时候,见到王大少眉开眼笑的模样,不禁在心中暗道:“真是日了狗了,不会是赌到玻璃种帝王绿翡翠了吧?”
这一念头刚从脑海里闪过,立马就被吴所谓给否定了,因为这毛料还没切开来,一切都还在未定之天,说不定王乐判断错了呢!
在吴所谓看来,虽然王乐的赌石本事确实让人惊艳,但人有失手,马还有失蹄的时候,何况是在这个神仙难断玉的赌石行当里,失误看错是在所难免的事儿,如果每次都能百分百赌中,从无遗漏的话,那才真是见鬼了。
不过这些看法,吴所谓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当然不会宣诸于口。
因为眼前的王大少可是他的贵人,好好伺候着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说出这些惹对方不高兴的话,他吴所谓除非脑子短路,才会干这么白目的事情!
“王总,都选好了?”吴所谓恭敬的询问道。
王乐指向刚刚自己挑出来的十几块毛料大石,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心情很是不错的笑着回道:“这些都是有翡翠的,吴老板看着办。”
“这些毛料里面都有翡翠?”吴所谓的嘴巴张开一时都合不起来,目瞪口呆起来。
不等吴所谓反应过来,王乐躬身抱起放在脚边的那块三十多斤重,藏有玻璃种帝王翡翠的毛料石头就往仓库外面走去。
“王总,你这是?”缓过神来的吴所谓见状,连忙追上刚走到仓库门口的王乐问道。
王乐也没回头,一边走着一边回道:“当然是找切割机把这毛料给剖开了。”
“额!”跟在后面的吴所谓嘴巴一撇,一脸不信的暗道:“敢情还真以为自己能赌到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呵呵。”
走在前面的王大少当然不会在意背后吴所谓的想法,这个时候,他是一门心思想着赶紧把手里这块毛料给剖开,然后将里面婴儿拳头大小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给取出来。
很快,王乐就出了仓库来到顽石堂后面的院子里面,吴所谓也很有眼色的先是将切割机递给了王大少,同时不忘让店里的员工又接了一盆清水放到其身边。
“吴老板,让你店里的伙计都去前屋,不要进到院子里面来。”王乐吩咐道。
吴所谓当然没意见,连忙将院子里正在干活的几个员工全都赶出了后院。
“搞得这么神秘,难道真能出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吴所谓将伙计们都撵走后,不禁又一次在心中嘀咕着道。
心思念转间,吴所谓走到已经开始拿着切割机动手的王乐边上,认真打量起这块毛料。
“这毛料老坑的没错,可上面的缝隙太深了,怎么看都没有出绿的可能,能出个成色差的翡翠都够呛,何况还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
玩了一辈子赌石的吴所谓,在王乐拿着切割机破开毛料尖锐的摩擦声中,凭着自己的经验仔细观察一番后,在心中很有自信的断定道。
很快,在王乐很是熟练而又精准的操作下,三十多斤重的毛料被切开。
“起雾···起雾了!”吴所谓打眼一看,有些不信的揉了揉眼睛,脱口而出惊呼道。
旋即,吴所谓的动作比兔子还快,立马跑到不远处的地方将手握式小磨石机给拿了过来,然后蹲到已经破开的毛料边上,取代王乐的工作,亲自对着起雾的毛料切面磨了起来。
王大少见状,微微一笑就站起身子,从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取出已经喝掉一半的农夫山泉往嘴巴里倒去···
“真···真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我的天啦!!!”
当吴所谓将遮盖住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石壳给磨掉,露出绿到透明的色彩时,不禁目眩神离,张口结舌的惊叹着道。
靠玉石这行当吃饭的吴所谓,对于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行情,可是一清二楚得很。
玻璃种帝王绿乃是真正的顶级翡翠,能够作为传世之宝的极品硬玉。一个戒面就要上百万人民币,如果是手镯的话更是高达上千万人民币。
更关键的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压根儿就很难买到,目前已经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
简单的来说吧,如果一般的翡翠叫首饰,那么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就是极品宝贝,而这就是它与其它翡翠的区别!
“王总,我老吴玩了一辈子翡翠,今天真算是彻底服了,你可真是个活神仙啊!”
半晌后,吴所谓站起身子看向王乐,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指说道。
只见王乐摆了摆手,哈哈笑着说道:“吴老板,天色都快黑了,你还是把这捧我的时间,好好用在拿出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工作上才是正紧事儿,因为在下晚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耽误不得。”
吴所谓嘿嘿一笑,道:“好勒,能亲手弄出一块儿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这也是我吴所谓的荣幸,等到时候和那些同行喝酒时也有吹牛-逼的本钱。”
说完后,吴所谓脱下短袖衫擦掉脸上的热汗,接着就蹲下身子继续认真工作起来。
随即在接来的时间里,吴所谓手里的每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很是认真的要把毛料里面那块婴儿拳头大小玻璃种帝王绿给挖出来。
当夜幕降临,繁星点缀天空,冷月高挂时,灯火通明宛如白昼的院子里面,吴所谓终于将这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给取出,然后递到王乐的手中。
“真是漂亮得紧,无需雕刻,它就已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