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赵建炎要赴宴,渭州的官员们立即行动起来,以极高的效率布置好酒楼的顶层。
酒楼不高,一共五层,楼里原来的人全部被换掉了,统一使用官府的人。
从膳食到各种器具全部仔细的检查一遍,渭州城的官员们知道赵建炎的重要性,绝不能让赵建炎出事。
一旦赵建炎出事了,赵志军会怎么样姑且不说,他们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别想有好下场。
等他们检查处理好之后,吴掌灯还要派人重新检查一遍。
待一切备齐,沈图派人通知赵建炎。
赵建炎到了顶层,坐主位,穆凡和周循被安排在不少大臣之前。
沈图做事很地道,没有因为二人没有正式官职就贬低他们。他得知小婉是剑宗二长老康城的得意弟子,又获悉小婉和穆凡的关系,便把他们安排到同一张桌子上。
宾主都坐好了,大家该寒暄的也都寒暄了。赵建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因为赵志军根本没来。
地下的官员们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哪有让帝皇之子等藩王之子的,况且这场宴会还是赵志军提出来的。
沈图旁边的官员侧着身子,小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世子怎么还没来?是不是你擅自开宴?”
“我这……唉!”沈图叹息道:“我哪敢擅自开宴,世子之前告诉我,他很快就到了。让我先张罗着,他能在宴会开始前到达。”
那人道:“眼下怎么办?”
沈图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实话实说呗,我可背不起这个黑锅。”
赵建炎问道:“我那位兄长怎么还没到?他是食言而肥,还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沈图见没人上前解释,只能硬着头皮上。他步入大堂中,朝赵建炎一拜,恭敬道:“世子还在路上,兴许有什么事耽搁了。”
赵建炎身体微微前倾,凌然道:“那你还敢自作主张,在大哥到来之前开席!”
沈图的头更低了,几乎就要趴在地上。
赵建炎道:“我不是让你趴着,要是你自作主张,我便禀告父皇,叫他将你这蔑视皇家威严的狗贼宰了。”
“冤枉啊……”沈图哭丧着脸说道:“世子之前吩咐我,让我尽管张罗便是,他很快就到。我这才敢,不然……不然,就是给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啊……”
穆凡觉得沈图不敢擅自做主,毕竟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可以很大。
沈图做了多年的太守,必然知道此事的利害。如果不实话实说,恐怕就要在这件事上栽跟头。
赵建炎是皇子,而且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没有权力杀掉一方封疆大吏。不过不代表他整不了沈图。
沈图确实是怕了,他的背脊冷汗直冒。多年混迹官场,经历过各种风浪,但他没想到会被世子放鸽子。实在是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有准备。
赵建炎端坐在上座,开席不是,等待更显得尴尬。
整个酒楼静的吓人,沈图仍跪在地上,没人做出头鸟,大家就这么僵硬着。
赵建炎一拂袖,一掌拍在桌子上,在平整的桌子上留下一个光滑的手印。
他刚想离开酒楼的顶楼,就听酒楼外传来一声大笑。
一个年近三十的男子大笑着飞到楼上,吴掌灯眉头一皱,右脚微抬,最后又慢慢落下,没有出手。
男子落到大堂上,正是迟迟未到的赵志军,他笑道:“老弟,干嘛这么着急离开啊。我在路上遇到急事,不得不抽出时间解决。”
赵建炎道:“如果有事,那就该早早通知,你在搞什么?”
赵志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派人过来了,怎么?没人过来通知你们吗?”
沈图抬起头,“可能你的信使没到。”
赵志军假装气急败坏道:“真是混账东西,竟然把我的命令当成儿戏。来人……”
一个甲士应声进入此间,半跪在地上,问道:“世子有何吩咐?”
“把我刚才派来通知消息的人杀了。”
甲士领命离开酒楼,过来一会儿,酒楼下传来一声惨叫。
赵志军摊了摊手,“老弟,你可不能怪哥哥我,下面的人不懂事。”
赵建炎坐回座位,不知甲士为何能轻易进来,他笑道:“这种不听话的人确实该杀,杀得好!”
赵志军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沈图,说道:“沈大人不知情,该杀的人我也杀了,依我看就别让他跪着了,影响我们兄弟见面的好心情。”
“既然罪魁祸首死了,那就算了。”
沈图连忙起身,坐回之前的位置。
赵志军坐在赵建炎之下,他挠了挠鼻子,“光吃饭喝酒太没意思了。”
“你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赵建炎不温不火的说道。
“有啊,我自小长在军中,平日里有两种方式取乐。”赵志军笑道:“第一是女人,不过父王治军严明,我很难接触女人。这第二就是舞剑了。”
赵建炎道:“你今天想用那一种取乐?”
“这里不是军中,当然是第一种。”赵志军拍了拍手,一群歌女走了进来。
女子们的皮肤如羊脂玉般,腰肢纤细,鼻梁高挺,竟是西疆的女子。
赵志军笑道:“全部都是从西疆买过来的,姿色如何?”
赵建炎没有一点欣赏美人的心思,只说了一个字“赏”。
“还不给我老弟跳一个,跳好了不光有他的赏,还有我的赏。”
美人们有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