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的作为,同样的手法。血洗城池,一个不留。飞陵耗费多年心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全新的圣域位面,就这样在短短的三天内毁于一旦,几乎变成死城。
这三天,可谓真的是暗黑的三天。圣剑宗以清理一切污秽为理由,放肆的杀戮,放肆的掠夺。从东面开始,一条绵延千里的血路就这样展开,一直绕着圣域一圈。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宗派,大大小小数百个。在三天之内就完全覆灭。而且这三天之中,不光是东面。还有西面,北面,南面,各处其实都有防御,但不堪一击。
从一开始,圣剑宗在圣域的某一个区域,打响名号的时候,众多的修炼者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便只是从表面上去判断。既然是圣剑,那就一定是正统宗派。
这也是圣剑宗的计策之一,先给众多修炼者一种错觉,认为圣剑宗就是以剑道为尊的大宗派,而且是绝对正义的,只要是这位面之上的事,一定会出面相助。
但实际上,圣剑宗却只是一个外壳。在它的内部,各种诡异之人几乎都存在。圣域之上,也不都是正义之人,总有游走在边缘之上的散修,不受任何势力的约束。
圣剑宗崛起到现在,一直都在招揽这样的人。没有宗派的束缚,没有什么势力的管辖。而且喜欢自由,行为在亦正亦邪之间,没有特定的底线,就是入圣剑宗标准。
而多年来,飞陵忙于各个区域的奔走,将许多事务都交给身边之人去管理。然而,不能从事物的表面看到本质,这就是最大的失误,也是最大的漏洞。
圣剑宗之名,一向在修炼者的心中是最好的。剑道,是万宗之根本。既然能以剑道开设宗派,那么其中之人就一定不会太差,这就是既定的片缪想法。
因此,那时候种下的因,便成为现在得到的结果。任何事情一旦成为事实,就一定要承担后果。万剑宗的外衣正在一点点的被脱落,露出本来面目。
暗黑的三天之中,其实万剑宗的所有人,都是有系统的杀戮。先是从最近的宗派开始。不到半个时辰,一座城池之中的宗派,便成为一片废墟,但没有一滴鲜血。
众多万剑宗之人,手中都握着一柄长剑。其上附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些符文不是用来增强长剑的力量,而是用来吸收修炼者最为精纯的鲜血与精气。
只要被长剑沾染,鲜血就会一瞬间吸入符文之中。不管你修为有多高,都不能抵御。因为制定这符文之人,对圣域的了解不亚于飞陵,完全玩弄于股掌之间。
岷山城的上空,众多身穿黑衣的圣剑宗弟子,手中的长剑已经血红。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些意犹未尽:“不够,这点血气根本不够,不足以温养圣尊主的气息。”
“嗯,看来我们还得继续,不能让圣尊主等得着急了。”咻!咻!咻!一瞬间化作几道流光,射向下方。然而,这岷山城之中,还有最后一道颇为闪亮的光芒。
符箓门,是这岷山城中心的一个宗派。在这暗黑的三天之中,众多圣剑宗弟子耗尽所有力量,都没能攻破他们的防御。虽然每一次都摇摇欲坠,但总是坚持住了。
“岂有此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难啃的骨头。”手中血红长剑嗡鸣,站在符箓门的上空。众多圣剑宗的弟子将之团团包围。那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无法压制。
符箓门,到底是什么样的宗派?其实一开始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名宗派。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飞陵路过这里,便向符箓门的掌门传授一道阵法。
借由天地之灵气,汇聚万物的精华。凝聚成一道屏障。因为中心作为支柱的力量来自于天地之间,只要这位面不坍塌,便会源源不断的支持结界的稳定。
也是因为这样,符箓门大大小小的门人,虽然担惊受怕,但没有一个死亡。此刻在符箓门的大厅之中,正上方挂着一张巨大的黄符一般的存在,十分显眼。
在黄符的前方,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黄袍,面色凝重,沉默不语。如今求救信号发不出去,符箓门之外的结界不知道能抵挡多久,继续下去,也是岌岌可危。
“尔等门人听令,你们所修炼的符道,与其他的修炼功法都不同。完全要将真气外放,然后凝聚符文,最后才加注与自己身上,应该有逃离的机会。”
言下之意很简单,目前的情况只能用最危险的办法了。以符箓门最高法诀,将万千符箓同时放出去,然后再将众人力量收敛,以普通人的姿态逃出去。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圣剑宗之人从来不会为难普通人,没有修为之人。只要符箓门之人全都是一些孱弱之人,一定能逃脱被屠杀的厄运。虽然极为冒险。
“掌门,现在恐怕还不到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吧?我们都知道,这最后一招极为危险。同时驱使万千符箓,对您的伤害极大,一不小心就会力竭而亡。”
的确如此,万千符箓是符箓门掌门才能掌握,才能修炼的最后杀招。虽然威力巨大,但是一旦施展,就只能用一招。不足以毁天灭地,但威力也不可小觑。
抬手一挥,掌门脸色异常的凝重,双手负于身后,来到众人中间:“我天道子一生并没有做出什么伟大的事业,只是努力的守住这符箓门。”
“这是上一辈掌门,还有长老们传下来的基业。今天符箓门注定要面对这次的劫难,无可避免的话,那么就让我一人来承受。我意已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