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变幻莫测,天空之中电闪雷鸣。但当沐阳将元青木带回那个小院之后,一切又都平静下来,就像这外围有一层结界保护,根本无法波及到这边。
大口的喘息,元青木回到沐阳的院子之中,脸色依旧没有恢复正常。一直处在震惊之中。但看着沐阳从容的样子,恍然知道,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计划。
“沐阳,圣主,我能不能拜托你,不要一直打哑谜行不行?你要知道,现在能够站在你这边的人,只有我一个。如果你的计划我一无所知,不是很糟糕?”
没错,圣尊主的手段一直在继续之中。沐阳修复的位面被一次次的破坏。原本十分安静的人们,在邪恶之气的侵蚀之下,又露出本性,那是一种不可控的趋势。
轻叹一声,沐阳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丝无奈,还有一闪而过的愧疚:“原本我以为,自己不会被这些情绪所影响,但真正去做到的时候,还是会有所不忍心。”
局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四大绝地也已经形成。沐阳知道如果继续隐瞒着元青木是不行的,于是就打算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他。只是这说来,就有些玄奥了。
“你还记得我所说过,放弃也是成全。或者说,放弃也是另一种成全吧?”元青木静静地听着,也认真的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从始至终你都是故意的?”
“故意看着你亲手恢复的位面改变,从纯净变得污浊不堪,人们从重生的善良再次变得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战争不断?沐阳,你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并没有回答,沐阳只是好整以暇的坐下。盯着元青木着急的样子:“我在你身上似乎找到了熟悉的影子。你跟他简直就是一个性子,都太过急躁,冷静一点。”
示意元青木坐下,然后沐阳再次抛出一个问题:“那么你可知道我最为致命的弱点是什么?”当初圣尊主说过,沐阳最大的弱点就是感情,如果不脱,难以突破。
沉思,元青木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抬头看着沐阳,后者点点头:“你猜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也有一些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意思,明白吗?”
“我不得不承认,圣尊主的确抓准了我的弱点。我无法看着霖霖,或者是张二蛋,飞陵他们彻底的毁灭,所以我只能放弃,也算是成全霖霖与万千修炼者之灵。”
放弃,成全,不代表就认输了。沐阳将自己豁出去,并且用自身的力量重新洗礼整片大地,让所有生机都恢复过来。然而又放手不管,就这样看着。
普通百姓牺牲,修炼者被邪恶侵蚀,互相残杀。这一幕一幕,都看在眼里。久而久之,沐阳学会习惯,习惯杀戮带来的死亡,让自己的心境更加坚定一些。
除此之外,他的心境淬炼了,也是在等待四大绝地的出现。他的神族力量是正面,而圣尊主的力量是负面。这两种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玄妙的平衡。
一切其实都在沐阳的计划之中,当两种力量达到平衡,四大绝地出现,这个位面为中心,就会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熔炉,将天地都重新淬炼,化解一切。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沐阳,你当真是学会狠心了。你可知道,我多辛苦才能保存这一点点平静的区域,你居然用普通修炼者,甚至是百姓,淬炼你的心境。”
一步步后退,元青木瞪大双眼,眼神中充满着失望与无奈:“我以为你的计划多么的周全,我以为你的计划多么的伟大。当真没有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袖袍一挥,元青木转身向前走去。两步之后顿住:“沐阳,你这样的做法,就算拯救了这个时代,又与那圣尊主有什么区别?人命又岂能被你视为草芥?”
脚步一跺,向着外面飞掠而去:“沐阳,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成功。但你自己想一想,就算你成功了,你心心念念的红颜知己,你身边之人,又能原谅你吗?”
所谓本末倒置,就是如此。天地为熔炉,人命变成材料。借助圣尊主的力量,重新淬炼这时代。沐阳的想法是伟大的,但是牺牲众多人命,就是不应该的。
看着元青木消失的方向,沐阳的气场再也绷不住了。整个人栽倒在地,双拳紧握,狠狠地砸在地上。砰!砰!烟尘飞散,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鲜血流出。
“但凡我有任何其他办法,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你以为我不纠结吗?你以为我不心疼吗?圣尊主这件事没有解决之前,这天下就没有安宁的日子。”
不去理会元青木究竟要到什么地方,四大绝地的吸力强度已经差不多,只要沐阳投入血脉之力,就可以开始淬炼。包括他自己在内,也是这其中的材料。
某一刻,这片天空之中出现一层结界,将这里严密的笼罩。一道身影飞掠而来,双手结印,身上泛着红光,一道道的扩散出去,将强大的压迫之力抵挡下来。
近距离看去,那不是元青木又是谁?只见他强行稳住身形,手中的力量一刻也没有停下:“不管你沐阳有什么计划,总之我不会让你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直到现在,元青木还是认为,沐阳只是一时冲动。他身上也有神族之气,即便是耗尽这一股力量,重新化作虚影,他也必须将之阻止下来,不能继续扩散。
与此同时,在一处诡异的地方。四面被黑气所笼罩。在那中心之处,有一股黑芒凝聚的光柱,光柱之上,停留着一块布满黑气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