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求别的,络震庭有亡妻忘不得,她也只希望他心里能有那么一点位置是让给她的。她看的很现实,毕竟没有必要跟一个死人争个子丑寅卯来。
可是自他允了她婚约以来,她的占有**便逐渐强烈。只怪络震庭太优秀了。虽是父亲的年纪,但身形伟岸,事业有成,做事又有霸气。唯有他护着,她才有安全感。
颠簸半世,她累了也怕了,怕着最后一点温暖也抓不住,当眼泪快要掉出来的时候,于欣抬眸望向天花板,将眼泪逼回去。
当做什么事情都没看见一样,踩着拖鞋下楼梯,走到络震庭面前,拥住了他似小鸟依人一般,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开口:“震庭,我刚才在楼上想了很久,既然夕林不肯接受我,那我跟她在同一个屋檐下和平相处是不可能了,等一下就让他们离开吧。”
络震庭张开了口,垂眸看着于欣:“你放心,我刚才已经跟夕林说过了,至于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你不用害怕。”
于欣抬头看向络震庭,眼里闪着泪光,却是惊喜开口:“震庭,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
络震庭伸手刮了刮于欣的鼻子:“傻瓜,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一句虚言。”
婚期是在珞家餐桌上宣布的。
“下月13号。”
络震庭坐在主位上,左手边是于欣,她正在低头吃米饭,右手旁是珞宁,珞宁的身旁才是夕林。
当络震庭宣布婚期的时候,珞夕林正拿着汤勺给碗里盛汤,听见父亲的话,动作僵住,抬眸看了眼于欣,见她夹米的动作变得缓慢。像是机械一般。
夕林的胸口突然窜起一簇火,顺手将汤勺扔了出去,于欣正巧坐在她斜对面,或许说夕林就是故意的,在汤勺扔出去的那一刻,汤汁飞溅到于欣露在外面的胳膊上。
那汤是滚烫的,溅到于欣皮肤上的时候,于欣条件反射的“啊”了一声。
离得最近,络震庭忙站起来,拉过于欣的胳膊查看:“躺倒没有?”
夕林瞪着于欣,自动忽略了父亲蹙起的眉头和焦急的眼神。
“没事。”于欣说。
“让我看看。”络震庭不由分手,拨开了于欣按在被烫地方的手,那里已经通红了一片。
“快叫家庭医生过来!”一日之内络震庭便请了两次家庭医生。但在家庭医生来之前,络震庭先整顿了一番家风。
发生这种事情,夕林有错在先,自然是要教训的。络震庭推了推脸上的眼睛冷下脸来。
“夕林过来,跟于欣道歉!”
夕林目光并不看向他们,往后推了推椅子,站起来刚要离座,却被珞宁握住了手腕,她不明所以的垂眸看着他,只见珞宁摇头。
夕林笑了,拨开他的手,直径朝于欣走过去。
珞宁看着妻子箭在弦上的背影,不由的皱起眉头来,起身跟过去。
“夕林。”珞宁在夕林走到于欣面前时拉住了她,这一开口就是一场争端,他不能让妻子毫无防备的掉进对方的陷阱里去。
只是夕林那时候一心想着于欣站了母亲的位置,恼的很,根本没时间想那些,便松开了珞宁的手走到于欣面前,挑起嘴角:“于欣,我敢道歉,你敢应吗?”
“我……”络震庭就在身边,于欣抬眸怯生生的看了络震庭一眼,回眸,温声开口:“算了我没事,不怪你,这件事情太突然了,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正常。”
夕林恨得咬牙切齿,刚想开口却被父亲打断:“不是突然的事情,这个决定我很早就下了,夕林从现在开始你要有这个意识,”他伸手将于欣护在怀里,对着夕林说:“不管于欣是否与你同岁,但她跟了我身份便在你之上,你可以不叫她母亲,但必须给她尊重。”
夕林被这话刺激,猛地抬起头来,与络震庭对视:“尊重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女儿,只要有我在,她就别想进这个家的门!”
“你!”络震庭捂着胸口,明显是被珞夕林的这句话给气到了。毕竟是父女,在络震庭捂着胸口皱眉的那一刻,夕林上前,喊:“爸。”
络震庭握着女儿的手,目光却移到珞宁身上,开口说:“你把她带回去吧。”
回去之后,夕林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脑海里一遍遍回忆与父亲说过的每一句话,哭闹过之后,她也要冷静的想一想,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渊源。
她陪伴在父母身边28年,父亲对母亲二十多年来不可能每天都在演戏,一定是有真情的。不然父亲不会在母亲去世时那样痛彻心扉的大哭起来。
那这其中的隐情到底是什么?夕林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不假思索的说出口:“脸!”
对啊,于欣整成和她母亲一样的脸,当初她也险些认错,若不是声音没变,或许还真能以假乱真。
如果父亲是因为思念母亲,所以才对整成和母亲一样的于欣心有不忍的话,那这一切都可以说的过去。但她绝不能容忍,于欣就这样顶着母亲的位置进入珞家。
巧在这时,夕林的手机响了,好像算到些什么,准确的掐断了夕林的思绪,夕林恍然间回过头来,从包里拿出手机。
看到手机上的名字,愣了。而后接通。
“你回英国了。”对方先开口,声音中带有戏谑的笑:“想不到这么快。”
夕林抿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