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吃惊道:“相公,这么说你其实是想过安稳舒适的生活,并不是在家里待不住,非得出来浪?”
“当然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宗信道:“只要把咱们从丝绸之路走回来,到那时候我们就回驸马府,先好好的享受几年安定时光。不过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待着也没意思,我们每年去一趟西北宋阀旅游一圈,再去西蜀峨嵋青城避暑,最后去金陵看一看金黄的麦穗,最后回驸马府过年。这年四季都去最好的地方多快乐?”
妖妖和独孤星月都快哭出来了,跟了宗信这么多年,每天都东跑西跑,很难得有安稳的日子。原本她们还以为宗信就是这种待不住的性格,就是喜欢到处跑,结果宗信还是有安稳的想法。
照宗信这样说,他们每天都可以回一次自己的家乡,而且都是家乡最美的时候。西北大漠,冬去春来,峨嵋避暑,清凉一夏,金陵之秋,万物成熟,等待收割,整个天下转一圈之后再回开封享受荣华富贵,这是多美的一件事情啊?
天涯委屈道:“师父,你就这么希望我出师吗?不希望我留在你身边伺候你吗?”
“还用你伺候?这么多人没看见吗?好好学,学完了之后自己滚。”宁安教训天涯一顿,所有人都怀疑这两人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姐弟,宁安对天涯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天涯现在也不小了,12岁的孩子已经快要成年了。再过几年天涯也应该出师,一转眼就在宗信身边待了将近4年,天涯早就把宗信当作一个家长,除了亲爹之外,最亲近的人就是宗信。一想到再过几年就要离开宗信,天涯的心里就感觉空荡荡的,当然也有一些小小的兴奋。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自己的亲姐姐宁安,她仿佛很讨厌自己待在身边,总希望自己早点离开。
天涯撇嘴道:“姐,你也别太嚣张。信不信我把你见不得人的事全部告诉师父?”
“哟,还有这些事?说来听听。”妖妖比宗信更感兴趣,妖妖原本就是调皮的性格,一听说好姐妹的丑事,整个人无比兴奋。
宗信郁闷道:“准是说宁安小时候的事情,这些事情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天涯的嘴不好,他的心里藏不住事,只要想到的就一定会说出来。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天涯隐藏什么秘密,他没有这种素质。所以能掐会算这种本事教不了他,否则这小子一天到晚泄露天机,出师一年就能累死他。”
“师父,这个你就冤枉我了。我的嘴也没这么贱,我也不是什么话都往外面说。”
宗信叹了一口气道:“你爹屁股上有一颗痣这种事情你都告诉过我,还有什么事情你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很郁闷,因为天涯的嘴确实很贱,什么话都往外面说,这个性格像极了郭威。郭威也是那种心里藏不住秘密的人,不过郭威还稍好一点,关系不密切的话,郭威不会说的太多。但郭威又是那种自来熟的人,无论是谁,只要与他关系稍微好一点,郭威就认为这是自己的生死弟兄,然后什么话都说。
在这方面郭威还稍微好一点,毕竟还需要一些交际。天涯就完全没有,不管认识不认识,他嘴里如同跑火车一般,只要想到什么立刻就说,说完之后都记不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宁安也是知道天涯这种性格,就怕他在宗信面前污蔑自己,所以希望他早点出师离开。结果宁安想多了,她担心的事情早就发生过了,宁安小时候做过的那些事情没有一件逃过天涯的嘴,全部都告诉了宗信。
小姑娘做出一些丢脸的事情很正常,所以宗信也并没有在意。不过宁安却羞的满脸通红,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天涯都说过些什么,而且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曹元忠尴尬道:“这个……宗信大师,你的家事还是先放一放。老夫想问一下,此次丝绸之路,大师的终点在何处?”
“最远顶多只去至波斯,如果到波斯还找不到合适的人替我拔出体内金丝的话,那我也只有回程。”宗信道:“大人还请放心,回程也走同样的路线,到时候有什么好东西先让大人过目。”
“大师误会了,老夫只想知道宗信大师回程的大概时间,这样才好做足准备迎接大师而已。”曹元忠道:“那么大师何时启程?”
“应该待不了几天,在这里先购买一些补给货物,然后直接穿过玉门关继续西行。”宗信道:“我知道大人的意思,是希望贫僧写一封介绍信,这样好让你派出的使节能顺利见到郭威,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
“正是。”曹元德其实早就想说这件事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而且面对宗信这种得道高僧,曹元德满心崇拜,所以有点害羞。
宗信道:“小事,我明日便为你准备一封送至府上,保证你派出去的使节能见到陛下。”
“这话说的,今晚就住这吧。这人怎么搞的,好酒好菜怎么还不上来?大师稍等片刻,我去说说他们。”曹元忠立刻气乎乎的冲出去叫人准备酒菜,还不断的骂这些人动作太慢,宗信大师一行人都等急了。
所有人都知道,大家谈事的时候不能有下人在场,所以这段时间内不可能上菜或是什么,下人端茶上来之后除了一个报信的之外,都没有进过大厅。曹元忠这样做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面子上好过一些,同样也是为了不断宗信拒绝自己的提议。
他已经邀请宗信今晚就住在自己府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