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在社会上厮混了很久的老油子,还真未必能狠下心把一个人打残,更何况,我跟孟阳是两个年轻的大小伙子,又怎能轻易的让他打了?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来找你了解了解案子的,这件事儿我们律所已经接下,为了全面一些,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不过,我想也不用问了,这都有。”我指了指那支录音笔,自问自答。
“你不用拿这套吓唬我。法院我又不是没去过,官司也不是没打过。”
“是,您多牛逼啊。”
拍了拍桌子,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您想没想过,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的被害人?想没想过他们曾经也是幸福美满的一家?”
“这场车祸毁掉的东西,你又想过没有?”
我问的问题,跟案子没有关系,我只是想问问,看看他还有没有人性!
孙林海半晌没有说话,大概过了一支烟的时间,他站了起来,“我等着开庭,还是那句话,我没钱。”
说罢,逃也似的就要离开。
“叫个代驾吧,你喝酒了。”
孟阳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怎么办?”孟阳见他出了门口,问道。
“能怎么办?”
“你刚刚挺不符规矩的,至少,不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录音。”
“对付无赖,你就要比他还无赖。”我道。
“结果...不是很好。”
“天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长叹一口气,我问孟阳:“老孟,你说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学了那么多年的法律,到最后还不能维护委托人的权益,你说咱这几年是不是活在了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