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白冷泽预料那般发生,只是却超出了他的掌控。/0/46/
刚过晌午,季严青就被李老爷叫到了他的书房。
虽然这段时间季严青跟李老爷之间出现了芥蒂,但是他毕竟还是李府的护院,被李老爷叫去安排一些事情是常态,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当他走进书房,看到三姨太也在那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一丝警惕。
大户人家,书房乃是重地。一般来说,主人可以进,正妻也可以进,但是妾却是没有这个权利的,那么作为妾的三姨太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就值得思量了。
季严青眉头皱了一下,还是作出一副平静的姿态,躬身喊了一句“老爷”。
“季护院你可认得此物?”李老爷面色不善的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张画卷问道。
“属下未曾见过。”
“哼!怕是那藏室中的东西,你见得比我这个主人见得还要多吧?”李老爷怒气上涌,将那副出自名家,价值不菲的画卷随手丢在地上。
“严青,我们的事老爷已经知道了,你且认个错,或许……”三姨太看了看李老爷的脸色,发现他脸色如常,这才接着说道:“或许老爷能网开一面。”
听到这里,季严青长叹一口气,看来事情终究还是败露了,只是问题出在哪里?难道真的是吴大志那小子漏出了破绽,被李老爷发现了?
要反吗?季严青心里念头急转,若是现在反,虽说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毕竟准备不充分,而且那和尚还不知去向,总觉得不放心。
“还不认错!”李老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当年你出征在外,老父病死,是谁替你尽孝,将你父亲风光大葬?”
季严青咬了咬牙,依然低着头,没有吭声。
“当年你从北境逃回来,若丧家之犬,又是谁收留了你?可你倒好,竟做出了此等不知廉耻之事,你对得起我么?”
“够了!”季严青霍然抬起头来,他眼里闪烁着怒火,喝问道:“当年我家毕竟是豪门,为何我姐姐那样的人物,却要嫁给你那个废物儿子?”
“豪门?哼!饭都吃不上了,算得什么豪门?”李老爷也动了怒,“若不是我瞧你姐姐可怜,任儿又喜欢她,只怕她早就流落街头了!”
“好!我再问你,当年我大伯跟你一起去了那大墓,一行十几人,却为何只有你一人回来?我大伯到底是如你所说死于墓内机关,还是被你背后捅刀,暗杀而死?”
“放肆!”李老爷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吼道。
“我便放肆了又如何?”季严青双眼满是血丝,本来还算清俊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看起来十分狰狞,“那大墓中的东西,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是不是应该有我季家一份?”
“你进我李府,就是为了找寻那些东西?”
“是又怎样?”季严青怒喝道“那些东西,本就应属于我季家!”
“疯了!”李老爷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看着季严青说道:“若我不给,你又当怎样?”
“事已至此,只怕由不得你!”季严青将手按在腰刀的刀柄上,缓缓的抽出了一节,顿时寒光乍现。
“阿弥陀佛,季施主,怎可如此无礼。”
季严青转过身,就看到那和尚站在了自己身后,恰好将门口挡住。
“原来如此!李双全,你竟勾结这和尚设局害我!”
“你既不仁,我自然也不义。”李老爷脸上如罩寒霜。
“老爷,你放过他这一次吧。”三姨太哭着祈求道。
“滚开!”李双全重重的扇了三姨太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等杀了这小子再来收拾你!”
“杀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季严青陡然抽出腰间的长刀,猛的朝着身后那和尚的脑袋斩去,刀势沉重,带着一股无匹的气劲,刀还未至,劲风已经将和尚前襟的衣服吹开!
武心境之强,可见一斑。
白冷泽跟唐独两人刚刚走到大小姐的房外,就看到老爷书房的窗户轰然爆开,一个人影远远的跌了出去。
只见那人身穿护卫衣服,手持钢刀,虽然狼狈着地,却猛地弹了起来,眼里满是冰冷的杀机。
那被摔出窗外的竟是先下手的季严青!
“大哥?”唐独叫了一声,立刻几步奔跑过去。
接着,一个魁梧的身影从破碎的窗户一跃而出,大步朝着季严青走去。
唐独看到和尚走来,怒喝一声,狂奔几步朝着和尚猛地撞去。
他身体强壮,奔跑起来隆隆作响,再加上膂力惊人,可抬几百斤重物,这悍然冲撞的威势不可谓不大。
可是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撞,和尚却只是伸出一只手按在唐独前突的肩膀上,只见唐独顶着和尚向后硬生生推出十几步,和尚的双脚将石质地板都犁出了两条沟壑,然后轰然撞击在那书房的墙上,将屋顶的灰尘震得簌簌而落。
和尚一拳轰出,将唐独打飞出去,唐独飞快的爬起来,再次冲上前去,可是这次和尚没有硬接,而是身子一侧,躲过这一击之后,右手握拳轰然锤在唐独的胸口!
白冷泽听到一声夹杂着骨头断裂声的闷响,就看到唐独后背猛地的一凸,竟是被那和尚一拳将胸骨打爆!
“啊!”唐独痛叫一声,用脑袋朝着和尚猛力撞去,这一记头锤势大力沉,可是和尚却只是笑笑,同样一记头锤反击,两个脑袋轰然撞击在一起,发出恐怖的碰撞声,接着就看到唐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