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听得张文定心里都有点小小的紧张了。
没办法,白珊珊这语气凝重,又把气氛搞得跟卧底接头似的,不紧张才怪呢。
心里满是疑惑,但张文定也知道现在不是详细追问的时候,便很干脆地说道:“行,那我马上就去。”
说去就去,张文定马上行动,单身一人,直接用软件打车,随意选择了一个地点,但上车后,却告诉司机去南门口码头。
虽然感觉这么做有点多余,但既然白珊珊把阵势搞得这么严峻,那他觉得,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很多时候,往往是细节决定成败啊!
在车上的时候,他不时看一看后视镜,没有发现车后有同一辆车的跟踪。对这一点,张文定虽然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但多少也还是有点常识的。
如果有人跟踪的话,只要跟踪的人不是受过特别的训练,那他相信,自己还是能够摆脱的。如果跟踪的人是专业人士,那也无所谓摆脱不摆脱了——受到了那种级别的待遇,问题就已经很严重了!
南门口,这是一个很常见的地名。
许多城市,都会有一个南门口,而像这种地点,往往又代表着一种行业在这个地方的兴衰。比如在许多年之前,白漳的南门口,是一片不可言说的行业的从业者聚集地,后来,那个行业受以了严打,这里慢慢发展成了小吃的聚集地,现在嘛,就是小吃加酒吧再加上码头游船水上玩乐的聚集地。
总之,地方和人一样,都是会顺势而为,与时俱进的。
张文定到南门口码头下了车,入眼只见各种吃东西的店面林立,江面上飘着零星的游船,街边还有些酒吧已经亮起了灯,也不知道天还没黑就亮灯,是几个意思。
他没有试图就这么去找白珊珊,而是果断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白珊珊的声音传来:“你到了?”
“到了,你在哪儿?”张文定问,还是扭头四下看了看。
“我还有大约五分钟的样子就到了。”白珊珊这时候还没到呢,人估计还在车上,给张文定先指了个地点,“你先往阅江亭那边走,就在那个附近等我,我马上到。”
“行,那呆会儿见。”张文定挂断电话,很容易找到了江边的一座亭子。
亭子不高,也看不见正面的匾额上是不是写着阅江二字或者阅江亭三字,但放眼望去,附近的江边,就这么一个亭子,那想必就是在那里了。
边往亭子那边走,张文定边思索,这里为啥要建一个大亭子,还叫阅江亭呢?建一个几层的阁楼,叫阅江楼或者听江阁什么的,不是更加高大上吗?
他不是白漳人,也没在白漳读过书,对于白漳的历史,还真的不怎么清楚。
就算是在省地税局工作的时候,哪怕他的工作是在服务中心,但迎来送往,也没有带着人到这里来玩过。
对于这里的各种情况,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了。
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市民玩乐的地方,不是旅游景点,拿出来招待上级单位或者兄弟单位的同志们,有点不够档次啊!
带着这种让脑子短暂轻松了一点的思索,张文定到了亭子边,果然看见面上写着阅江亭三个字。
字是楷书颜体,端庄大气。
就在张文定驻足的时候,白珊珊已经从他对面走了过来。
二人相视,点头一笑,张文定便迎了上去。
“我们挑艘小船。到河里玩一玩。”白珊珊一见面,就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还眨了眨眼。
张文定虽然不明白也为什么要去河里玩,但还是没有急着问正事,而是点了点头:“行,那今天就沾你的光,我也轻松轻松,泛舟江面,细品微波。”
“没看出来,你现在还越来越文艺了啊!”白珊珊夸了一句,手往码头下方面一指,“到那边去租船吧,两个人坐个小船就够了。”
张文定从善如流,跟着她就往那个方向去了。
到了地方,张文定都没插手,任由白珊珊交钱租船,然后二人上了船,往河里而去。
说是河,其实这是江。说是租船,但这船,实则是一艘可以坐六个人的快艇,动力十足,操作简单。
上了快艇,白珊珊也没让张文定操作,很熟练的就把快艇给开到了江中心,然后把速度降到最慢,再逆水而行。
如此一来,这个快艇的速度就快不起来了,向着江的上游慢慢行驶着,远远看去,似乎就没怎么动过。
现在不是汛期,江心的水流并不湍急,江面上的浪也并不大,但也足以让快艇在江面上有着不小的起伏,摇摇晃晃,远望着似乎随时都会翻过去,但在快艇里的二人都知道,江面最高的浪,离船弦都还远着呢。
“白漳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我以前都不知道。”张文定感受着船体的起伏,感叹了一声。
反正二人在上船的时候,身上都穿了救生衣,倒也不用担心船翻了会淹着。更何况,张文定虽然不是游泳健将,但在水里的功夫,同样不俗。
“去年才搞的,你看这个船,都还挺新的。”白珊珊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从包里取出两个小盒子,把自己的手机装了进去,然后又递给张文定一个,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盒子。
张文定明白,这是让他把手机也装进去。
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手机放进这个盒子里,是怕进水吗?
这个白珊珊,现在做事真是奇奇怪怪的,要怕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