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厅的款子已经批了,民政厅那边嘛……”张文定迟疑了一下,将茶杯放下,身子往后一靠,叹息一声道:“目前时机还不成熟,换届年,大家都很忙啊。/20/20341/”
徐莹当然明白他这个话里透出的种种意思,今年是换届年,民政厅的领导也许在忙着挪一挪位置,哪有心情理会这个事情?
这个事情有风险也有机会,但处在换届年的话,风险就比机会大了许多,而且风险肯定在前面,就算是有机会,说不定也是给别人做嫁衣,何苦呢?
“那,社会处的人,你还见不见?”徐莹沉吟了一下问道。
社会事务处的人,张文定自然还是要见上一见的,他赶紧点头:“见,当然要见。明天没时间了,等几天吧,等几天我从随江过来,你安排。”
徐莹点点头,没说话。
张文定就抱住她,笑着道:“呵呵,我就是回去看看,我一个县里的干部,市里有什么热闹,也跟我没关系嘛。”
“我自己都头疼不已,哪儿有精力管你许多哦。”徐莹靠在她怀里,半是娇怨半是叹息地说,“再等几个月,就有人天天管你了。”
她虽然对张文定要和武玲结婚的事情看得很淡然,可她毕竟对张文定有了很深的感情,现在只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稍稍透出点情绪,也是正常的。
这个话,张文定就不好接了,只能抱得她们用力一些。
想到武玲,张文定就忍不住想到了武云,寻思着是不是给武云打个电话什么的。从包厢出来的时候董建设那绝望的神情让他颇为震动,想到昨天晚上楚菲离去之前所说的话,他心里没底啊——谁知道楚菲会不会对他张文定也出手呢?
......
第二天吃过早餐,张文定便回了随江。他先给木槿花打了个电话,木书记忙得很,暂时没空见他,说晚上才有时间。
木书记没时间,白科长却有时间,打电话给他,要见他。
张文定和白珊珊是在紫霞会所见的面。
武云还没来随江,张文定暂时就霸着青鸾庄,跟白珊珊在这儿说话不用担心什么。还有一个,也有点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意思在里面——武云你看看,我请女下属吃饭都在你的地盘上,让你的眼线盯着呢。
白科长是个有心人,既然想到了自己所参与的事情跟市领导们有关,她自然就对各方面的情况多了一分关心。在张县长去省城那短短的时间中,她又了解到了一些情况,现在就给领导作个汇报。
听着白珊珊的汇报,张文定开始只是在思索那些情况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可是想着想着,他突然间就有了一个念头,白珊珊这种人才放在旅游局确实是浪费了,应该要给她找个更大的舞台,至于她有没有那么好的命,就要看晚上了。
在张文定的心中,一直都觉得“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话是相当有道理也相当有哲理的。除了跟徐莹是一个意外的情况,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坚守着做一只不吃窝边草的好兔子。
他要等到晚上才会确定能不能给白珊珊一个更大的舞台,倒不是要白珊珊晚上跟他睡觉,而是他晚上要和木槿花见面——工作调动,有什么比找组织部长更合适的呢?
木槿花没有在外面见张文定,而是在家里等着。
张文定到的时候,鲁颜玉正在客厅等着,二人客气地打着招呼,随后鲁颜玉带着张文定上楼,一直走到书房门口才停下脚步,看着张文定轻声道:“老板今天很累,节奏……注意控制一下。”
张文定觉得鲁颜玉今天的态度跟平时有点小小的差别,却没时间去细想,只是点点头,轻笑道:“谢谢,我知道了,有空一起坐坐。”
鲁颜玉笑着点头应下,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进去通报的意思。
这个情况比较少见,张文定也不好主动提起要她先进去跟领导说一声,只能带着几分纳闷推门进去了。入眼所见,木槿花并没有坐着看书,而是站着在写字,写毛笔字。
张文定的毛笔字写得马马虎虎不好不坏,但见得多,眼光是差不到哪儿去的。但见木书记的笔下已经写了十个字: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木槿花写的是楷书,给人的感觉运笔似乎有点慢。
张文定一见这十个字,就感觉自己恐怕得在这儿安静地站上一会儿了,照木书记这个速度,想写完恐怕得花点时间。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木槿花在继续写下“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之后,便停了笔,转回头看着他道:“文定来了,坐。”
“老板好雅兴。”张文定并没有坐,而是走上前了一步,两眼看着木槿花刚才写的字,边看边点头道:“铁画银钩,浑厚大气。老板,以后有时间了得跟你练练字才好,我那字写得跟鸡扒似的。”
明知道张文定这个话有拍马屁的嫌疑,木槿花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她的毛笔字写得不是特别好,但在写字这个方面,很多人大多有个通病,只要写得稍微过得去,就都会自己觉得相当好,至少自己认为是很有火候的。
木槿花也是如此,她自认为写字是很有天赋的,若不是俗事缠身,她觉得自己完全可能成为一个别具一格的书法家,只要一心一意地写字,说不定还能够达到颜真卿、柳公权那些大家的高度。
她刚才写字,一来是突然想写了,二来嘛,也是借写字来让心绪平复一下。
你现在所看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