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明这个人的基本情况,张文定有过粗略的了解,但郑天明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张文定还真不清楚。
毕竟,没见过他,也可能见过,但没注意过。
现在,柳如风提到这个人,张文定脑子里转了转,没急着说话。
柳如风见张文定不说话,便也停住了,没再多说。
想了想,张文定问她:“郑天明,对不对?民盟的……你怎么想到他了?”
“对,民盟的。”柳如风点了点头,一脸坦然地说道。“他是民盟的,我是民建的。这个郑天明吧,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但纯洁只是见面点点头的那种,没有深交。但我从他的眼里,没有看到别人那种侵略性,就因为这个,我觉得,他可能跟你性格差不多,比较合适这个担保公司负责人。”
目光没有侵略性,那就是说不好色,起码是不怎么好色。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就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算是什么理由啊?性格差不多就一定要用么?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个人是民盟的,说不定很多事情处理起来还好办呢!
担保公司本来就是编制外的单位,甚至还谈不上一个单位,就是一个企业,只是这个企业性质有点不同而已。
原本吧,张文定还是想从党内同志中选一个,但现在被柳如风这么一提醒,便觉得,其实有些事情,党外人士,还方便一些。
想当初,他还是县委专职副书记的时候,为了从吴忠诚手上夺得一点权力,也曾经借了党外人士的力,从统战工作入手,并且取得不错的成绩。现在,貌似也可以用上上次的思路了。
说不定,这个郑天明,还真的合适呢。
至于专业性,以及个人能力,这个还要先接触一下,看一看才能决定。
想到这,张文定打算考察一下这个郑天明,看看这个人到底适合不适合这个角色。给不给柳如风面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党外人士,一般都没什么大的靠山,只要自己伸出橄榄枝,那之后就容易如臂使指了。
“你这个理由真是……”张文定不置可否的来了一句,这个理由真是什么,他没说,甚至,他都没有给柳如风一个直接的回答。
柳如风也知道,自己能够把想法说出去,都算是运气好了,自然不可能奢望在这种大事情上面,还能够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与领导干部打交道多了,柳如风虽然说话还没学出那个样子,但多少还是知道他们都口风甚紧,哪怕心里有了决断,嘴里也不会轻易露出来只言片语的。
又闲聊了几句,柳如风便告辞而去。
……
很快,郑天明接到了的通知,要他去县政府。
当然,这个通知是非官方的,张文定的秘书给他打的电话,而且打的是他的手机,内容也很简单,说张县长要见他。
这个通知对于郑天明来说,还是很提神的。
他本身不是党员,在经济局挂着个副局长的帽子,几乎没什么有实权的分管内容,平日里他也就是喝茶看报上网,无所事事。用别人的话来讲,他也就是占了民盟的光,要不然,他肯定当不上这个副局长。
他的这个身份,注定了就算是分管副县长,也不会重视他。
当然了,局里向县政府汇报工作的话,也是局里的一把手亲自去,别说他了,就算是另外两个党内的副局长,也基本上都找不着去县政府向分管县领导汇报工作的机会。呃,私底下有没有汇报,这个就说不清楚了。
可就这么一种态度,今天张文定居然要见他,这就令他不得多激动了——这不是县府的分管领导,而是一把手啊!
郑天明这个人吧,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但工作起来却是非常认真的。这个从燃翼农村长大的本科生,一参加工作就给自己定了一个原则,那就是干工作,绝对要对得起自己拿的工资。
结果他进了体制内,而且还是经济局这种务虚的部门,起初每日喝茶看报的生活让他非常郁闷。
燃翼那时候的经济非常落后,经济局也就是那么三五个人,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做,郑天明着实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政府给他发着工资,而自己却每日无所事事,心里有愧。
后来,慢慢的经济局开始有了实质性的工作,但凡交给他的任务,他都是全心全力的去办。每件事他都当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结果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即便如此,郑天明也没有破了他自己的原则。
再后来,郑天明加入了民盟,县里统一战线工作做的很到位,民盟也挺他,于是,县里提拔他当了经济局的副局长,迈进了副科的行列。
他分管的工作,甚至还得到了市经委的表扬,这让郑天明非常自豪,可这表扬,也就仅仅只能自豪一下了。
处于他现在的位置,想要再进一步,难如登天——民盟盟员是他的优势,但有时候吧,也是他的劣势。
这一次,县里要成立担保公司,要说郑天明不动心,那是假的。可是,自己的情况自己明白,他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想要兼任担保公司负责人,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只是,现在接到这个电话通知,他又不得不往这方面想一想了,难道自己时来运转了?
毕竟,当初张文定主导的那一次党外人士培养计划,让张文定在统战系统中,还是颇得了些名声的。
这么一想,郑天明就更激动了? 你现在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