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却是眯了眯眼睛,忽地放声大笑。这笑声的意味模糊不明,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熟悉自己老泰山脾性的令狐冲却心下戒备,紧紧盯着任我行防止这货忽然动手。
任我行没有直接动手,或许他认为还不是时候。好一会他才笑罢,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东方不败,道:“前一世我拜你所赐,瞎了一只眼睛丢掉了教主的位子。这一世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能杀了你便行了。”说到这里他又压低了声音,道:“你东方不败不死,我任我行心不安!”
这句充满了威胁的话让令狐冲脸色一变,东方不败却微微一笑,摇头道:“任我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实话。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你岂是心里只有私人仇怨的人?”说到这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扫了一眼这山洞中的所有人,又道:“日月神教一直是江湖第一大教,教众甚多。在你当年掌权之时便与整个正派对抗。待我执政大权,以武功力压群雄,江湖各大门派无人单独可抗,只能联手与我们神教相争。如今大江湖时代,神教权势日盛,已有鼎足江湖之势。你任我行难道就不想重掌日月神教的大权了吗?你难道看着我带领百万教众,纵横江湖几乎打下整个天下,就没有丝毫的心动吗?但凡尝过了权力的滋味,就不可能轻易放得下,尤其是你。我猜你今天对付我只是其一,也一定埋伏了其他手段,是也不是?”
任我行听着这番话,那只独眼的目光中各种意味闪动,好一会才道:“你不也同样放不下。”这句话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东方不败却摇摇头,道:“无论你信与不信,我所看到的世界,远不是你能想象的。”
任我行却哈哈大笑,道:“你想什么我当然知道。你不就想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吗?哈哈,哈哈!真是滑稽,真是疯狂!你也是堂堂一代枭雄,竟然会为这个想法而着了魔。我听说许多宫里的太监,被阉了之后还想着做回真正的男人,想尽了方法都不可得。你更疯狂,你竟然想打破阴阳变成一个妇人。东方不败,我不知道是该一刀杀了你还是可怜你。”
他的声音极为洪亮,在山洞之中都有些震耳欲聋。东方不败却是摇摇头,道:“阴阳之道,你没有接触,所以你不能理解的……”
“够了,不要在老夫面前故弄玄虚了!”,任我行一挥衣袖,忽然间声音变得高亢,“实话告诉你吧,老夫的确已经安排了无数手段,只要你一死,日月神教就会落入我的手中。你只靠一身武勇来挑战各大门派却是翻了大大的错误。日月神教在老夫手中才会真正崛起,到时候什么叶孤城、蒙哥,什么扫地僧、张三丰,都要统统臣服在我的手中!”
东方不败笑了,笑容间带着一种云淡风轻的味道:““恐怕这才是你的心里话。现在日月神教是你的了,你可以拿去了!”
任我行却是盯着她,好一会才道:“不,你只要还在,日月神教就永远不是我的。”说着他忽然伸手朝东方不败的肩头抓去。令狐冲见状却是上前一步一掌拍出,挡开了任我行的手掌,冷冷道:“要动手吗?之前你可没说要害了她的性命。”
任我行怒色一闪,道:“令狐冲,你的头脑还是这么无知蠢笨。我今日可以不杀她,但是她的武功必须废掉!”
令狐冲愣住了,不曾想任我行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听那任我行接着道:“她眼下虽然不能动武,但是内功还在,只是不能运用罢了。只要加以时日她的一身功夫又会恢复!老夫不能冒这个险,我要用吸星大法吸干她的内力。东方不败武功尽废,我便不再杀她,这是老夫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做的让步。”
令狐冲听了这话,脸上犹豫不决,良久才道:“我怎么能相信你?”任我行有些不耐烦了,道:“你没得选择。如果你再不让开,那老夫就干脆杀了他。”
令狐冲大怒,道:“出尔反尔,果然不是大丈夫做派!想杀她,那你就来试试吧!今日我即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你得逞。”
任我行冷笑道:“那你是不管盈盈了,不过你的三个子女呢?为了这个不男不女的变态,你把他们置于何地?”
令狐冲却大声道:“人在江湖,总有些东西必须要做的。我但求无心无愧!任前辈,实话告诉你吧,这也是盈盈的意思!”
东方不败闻言,身子微微一震。那任我行愣了一会,忽地咬牙道:“好,我女儿受你蒙骗也是猪心蒙了油!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今日老夫就先杀了你,再把这东方不败的内功吸干,把她锁到地牢之中,一辈子都不得翻身!令狐冲,我不会让盈盈再跟着你犯错了!”
说完之后他双掌拍出,直接拍向了令狐冲的胸口。令狐冲冷哼一声也是挥掌反击,两人对了一掌,竟是各自退了一步。任我行冷哼道:“易筋经练到了这个地步也属难能,不过我今天可不是一个人,诸位,都给我动手吧!这厮不用留了!”
向问天急道:“教主……”任我行却是一挥手,道:“不必再说了!”早有玄冥二老等人冲上前来,再度将令狐冲这两人包围住。令狐冲看看左右,挡在东方不败面前,准备拼死一战。便在此时那东方不败忽然道:“任我行,如果你们不退下,我就自废丹田,让你的心血都化为流水!”
她忽然这么一说,众人都愣住了。那劳德诺冷笑道:“你自废武功了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