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蛋大小的铁蛋飞出,撞上一名在五十步开外勒马的哥萨克,巨大的冲击击中他的肩部,直接扫下他的手臂,遇到阻力的弹丸偏转一丝方向,继续向前,撞击到一匹顿河马的腹部,弹丸直接钻了进去,战马抬起前蹄仰身倒下,连带着还有落下马去的哥萨克士兵。
带着腥味的血液漫天飞溅,刺鼻的味道即使是五十步外的穆尔哈齐瞬间就能闻到。
爽!这是闻到血腥味的穆尔哈齐的感觉,连带着他手下的女真兵都对这种气味微微厌恶,唯一和他一样兴奋的,大概只有被他们家族从深山老林里征发的生女真士卒了,这些人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野人更为恰当些,当然,按照俄国人的说法,他们确实是通古斯野人。
遭到轰击的哥萨克呆住了,即使是小口径火炮,也依旧是火炮,倘若距离远火炮的命中率低下是士兵能够克制恐惧的方式的话,那么这么近的距离,小弗朗机的命中率已经可以说是分之,杀伤率能够达到分之,这无疑会让士兵恐惧。
“绕开,绕开!”指挥手下的盖特曼大声的呼喊着,事情超乎他的所料,按照惯例,一千人的步兵,在自己的面前,根本就是饭后的甜点,这点人根本不够他塞牙缝的,但事实却让他无比的惊讶,这支步兵,比刚才的骑兵要难缠了许多倍不止。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绕到侧翼,攻击他们薄弱地区才能够挽回现阶段的劣势。
攻击侧翼?穆尔哈齐鄙视地看着向自己两侧散去的哥萨克,这是骑兵们非常常用的方式,但这个世纪以后,这种方式渐渐不好用了,尤其是在没有破坏对方阵线之前,混乱的场面掩盖了穆尔哈齐的阵型,使得对方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没错,明军进攻蒙古之后,已经使用的滚瓜烂熟的方阵,穆尔哈齐在对付哥萨克的时候,自然不会弃之不用。没有死角,四个方向上全都是正面,哥萨克做无用功,穆尔哈齐自然不会介意对方多绕些弯。
“眼铳,持续火力,放!”
砰!砰!砰!
不是一次放完,是向排枪一样不停的射击,比起操作繁杂的鸟铳,这也是这种装弹多,操作简单的老式火门枪,实在是脑袋不灵光的人的最爱。
“乌拉!乌拉!”
要么无功而返的撤退,要么强行把自己面前的这个硬骨头给啃下来,刚刚从准噶尔蒙古手中取得胜利的盖特曼,自然不会让自己威信这么轻易的就丧失,毕竟哥萨克不是的领不是世袭,而是选举产生的,失败对他的威信可是一种要命的打击。
尽管这个奇怪的阵型和他在波兰共和国了解的那个叫西班牙方阵的阵型很像,但即使如此,骑兵也依旧是这个时代的王者,被比自己数目要少的步兵打败,实在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乌拉,乌拉!”
手持长矛的哥萨克冲向方阵,然而令他大跌眼界的是,手中的长矛刺向敌人之后,那个黑漆漆铠甲下的鞑靼人,精锐有手握住自己的一部分矛柄,长矛仅仅突入对方铠甲中一部分就被卡主。
“嘿!”铁甲下扎着辫的生女真一笑,另一只手中的眼铳棒槌已经狠狠地打在对方身上,带起骨头断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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