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亦是重新溢满唇齿之间。
缠绵，凶狠，肆意。
直到这个时候，风锦月脑袋里，想的竟然是，元长卿终于像圆圆了，这种魄力，这种强势，这种瑰丽……
“唔。”推着他的胸口，反应过来的风锦月模糊道，“元长卿，够了。”
“不够，永远都不够。”元长卿贴着她的唇瓣，含着她的舌尖，模模糊糊的回道。
下一刻，加深了自己的动作。
像是末日来临前一刻，颓然又绝望的吻。
没有下一次似的。
趁着末日来临之际，先亲个够。
“啪……”
末日来的猝不及防，元长卿话音刚一落。风锦月一巴掌扇了过来。
夹杂着风声，巴掌声不大，却让人听得清晰。
近在耳边。
风锦月震惊于自己的动作，呆呆的看着元长卿，“你怎么不躲？”
她以为他会躲过去的，若是连个巴掌都躲不过去，元长卿哪里来的本事，在疾驰的马上对她动手动脚。
“让你消消气，不好吗？”元长卿盯着绯红的巴掌印，眼神幽幽，像极了藏在暗处的豺狼，等待给猎物致命一击。
“你的眼神，可没有这么说……”风锦月见他扣着自己下巴的手已经松开，便扭过头，亲自拉住缰绳，“回你自己的马背上。”
元长卿舔了舔透着血丝的下唇，眉眼之间全是潋滟，美色惊人。
“不回。”
双手直接抱住风锦月的腰肢，将整个身子几乎全都压在她身上，压的风锦月喘不过气，偏生他还在耳边道，“这是你欠我的，风锦月。”
听到他念出自己的全名，一字一字，像是敲击在她心口。
风锦月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很快就到了下一个城池，你若不怕别人将我们当成断袖，尽管继续抱着。”
若是换了以前，元长卿早就害羞的松手。
他脸皮很薄。
可是这次……出乎风锦月意料，元长卿直接将脸埋在她的后颈，压着嗓子，“无妨，我不介意。”
“被当众戴绿帽子都不介意，何况只是被当成断袖之癖。”
“……”
风锦月垂了眸子。
他果然还是在意的。
“当初……”
不知为何，解释的话到了嘴边，风锦月却说不出口。
她能怎么说呢，总归他现在已经成亲，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如此想着，风锦月瞬间抗拒，“你松开我，松开！”
整个人在马背上开始挣扎。
她挣扎的太过厉害，元长卿冷声呵斥，“你不怕掉下去！”
“掉下去就掉下去，就算掉下去，我也不想跟你在一块。”风锦月咬牙回道。
“好，很好！”
元长卿也是有脾气的，一听她这决绝的话，冷笑一声，松开了搂着她的手臂，跃了下去。
若不是风锦月及时抓住了缰绳，脚也牢牢的才在马镫上，被元长卿这一出，弄得恐怕会摔下去。
风呼啸而过。
风锦月想要看他有没有跟上来，却在扭头的时候，马儿狂奔起来，无法，只能先控制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