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睛,好半响,才开口,鼓足勇气似的,“元长卿,要是我想跟你要回宁宁,你会还给我吗?”
“你都有新的妻子了,你们以后还会生一个更好看的孩子,我只有宁宁……”
“元……”
风锦月话音未落,便看到元长卿猛地扭过头来,眼眶发红,像是发了狠的野兽似的,“风锦月,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不说了。”风锦月颓然的落下手臂,于情于理,她都得不到宁宁。
甚至宁宁愿不愿意认她这个娘亲,都两说。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向来坚强的风锦月泪珠子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飚。
一滴一滴的落在小巷的石板上。
除了脚步声之外,又多了水滴声。
走在前面的元长卿听到一清二楚,快要走出巷子的时候,元长卿突然道,“哭什么,他又没说不认你。”
“可是,他会认我吗,我是个不合格的母亲。”风锦月像是看救星似的看着元长卿,仿佛他的话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从来没有被风锦月如此依赖。
元长卿撇过脸,心中不断的暗示自己,这是一个抛夫弃子的女人,不能对她心软。
若是对她心软,那他与宁宁这些年受的苦算谁的。
直到回了客栈,风锦月依旧没有缓过来,失魂落魄的自己去了房间,元长卿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跟了过去。
“他们晚上可能会行动,你自己一个人有危险。”元长卿说完别扭的话,自顾自的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褥子被子,就地打地铺。
身为男人,他总不能跟女人抢床吧,虽然这个女人是曾经绿过他的。
躺在床底下,元长卿默默地想,他真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昏昏沉沉之间,闭上了眼睛。
风锦月从元长卿躺在地下就开始清醒过来,只是她没有阻拦他,反而在他睡着之后,抱膝坐在床头看着他。
月光透过窗户,隐约能照亮他的眉眼。
“这样睡,不会生病吗?”
时值秋季,地上已经开始泛凉,他铺了薄薄的褥子,跟完全躺在地上有什么区别。
如此想着,风锦月抿了抿唇,外面响起打更声。
子时到了。
风锦月腿悬在地上,踢了元长卿一脚,“你上来睡吧。”
“元长卿?”
“月月……”迷迷糊糊间,元长卿梦到了当年他们刚刚成亲的时候,如胶似漆,谁都离不开谁,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薄唇呢喃,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风锦月却眉心一蹙,下了床榻,一摸元长卿的额头,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发烧的。”
脚此时也踩在了褥子上,坚硬冰冷。
“元长卿,你起来,先到床上去。”风锦月连拖带拽,好不容易将身子软软的元长卿丢到床榻,准备下床去找小二拿冷水的时候,一双滚烫的大手牵制住了她的腰肢,元长卿毛茸茸的发丝全都落在她脖颈,还有他滚烫的脸颊,“月月,月月。”
口中只呢喃这两个字。
手指也开始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