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密函送至京城,摆在了当今皇帝韦彶的龙案上。这位正值盛年的天子,面对江南风雨正愁眉不展。
“陛下,老奴以为您应该御驾南下一趟,去见叶枫城。让他能为陛下所用,牵制各方的势力。”谷瑾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如今平南王势力日趋壮大,定北公府又出工不出力,冯怀恩不知何故打伤我的手下,这一桩桩一件件非同小可啊。”
韦彶迟疑道:“朕亲自南下,岂不是以身犯险?何况叶枫城真值得朕跑这一趟吗?”
谷瑾道:“叶枫城人称‘江南一叶’实力非同小可,他麾下的渊岳堂又是百年名门,有他在江南如同定海神针一般。”
“嗯?”韦彶对谷瑾的这套说辞有些不满。
谷瑾知道自己犯了皇帝的忌讳,忙自己掌嘴“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只有陛下才是真正的定海神针,其他的都只是小鱼虾。”
“啪,啪,啪”谷瑾毫不吝惜的扇自己耳光。
“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韦彶已有注意,“你下去安排,宫内的话让皇后知道即可,对外就推说朕病了,太医那边你要好生交代,出了纰漏朕先杀你。”
“是是是,老奴立即去办!”谷瑾小心翼翼的回道。
夏天炎热得没有一丝风,叶枫城正在墨搂欣赏着瀑布,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这时,有人来报,门外有两个人求见,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白发无须的男子。叶枫城让知客引两人去有为堂暂歇,自己随后就到。
待到有为堂一看,眼前之人不正是当今圣上韦彶和令人痛恨的谷瑾嘛!
“臣叶枫城参见陛下,恭祝吾皇千秋。”叶枫城倒头下拜。
韦彶连忙将叶枫城扶起,笑道:“卿家不必多礼,这里是渊岳堂不是在皇宫。”
叶枫城问道:“陛下来此,是否有要事?”
韦彶环顾四周,见没有他人在场,才说道:“朕此来,实际上是为了平南王之事。”
“哦”叶枫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韦彶叹道:“平南王是朕的庶兄,二十多年前江南六岛伙同逆首卢恩反叛,一时间江南风云变色。朕出于无奈,让平南王前去平叛。最后大功告成,鉴于江南六岛还在,于是让他永镇江南。没想到,如今发展成尾大不掉之势,更要阴谋造反。”
叶枫城道:“陛下既然知道为何不直接发兵攻打,反而屈身犯险来此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平南王是朕的亲兄长,何况他还没有公然谋反,朕不能那么做。”韦彶知道叶枫城在耍太极,“朕希望你能为朝廷,也为渊岳堂承担下这个重责大任。”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乃是调动兵马的兵符。
“这是朕的兵符,可以调动江南六道兵马。”韦彶说着,将兵符递到叶枫城面前。
叶枫城不敢接过,跪下说道:“臣乃一介布衣,不敢接此重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至于平南王之事,臣会妥善处理。请陛下放心。”
韦彶再次要求道:“这是皇命,你怎么敢推辞。再说了,朕也是看重你的能力,才交给你如此重责大任!”
叶枫城跪着还是不肯接受,韦彶看了眼谷瑾。谷瑾上前说道:“叶门主,您推辞陛下的重任事小,可是你别忘了渊岳堂现在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有了这道兵符你就可以调兵遣将了,到时候还怕保不住渊岳堂吗?”
叶枫城最讨厌谷瑾,可是他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最后斟酌再三,只得接受。
韦彶脸上露出不为人察觉的奸笑,也许他心中觉得又找到一枚合适的棋子了吧。
平南王府的后花园里,韦嫣独自一人在闲逛。对于从小长到大的地方,韦嫣闭着眼都能走。此刻她满腹心事,父王和王兄的作为让人担心,令人最担心的是丈夫此去毫无讯息。倚着大石坐下,看着湖水里的鱼儿游来游去。
“咚”有人将石头扔进韦嫣面前,波澜不惊的湖面,荡起层层叠叠的波浪。王府中谁也没有这胆量,有胆量的也不会这么无聊。只有一个人既有胆量也无聊。
韦嫣扭头一看,见张麒朝躲在假山后面,看了看四周没人,才走上前笑道:“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麒朝苦着脸道:“我刚到,就来见你了。”
“你为什么躲在假山后面呢?”
“我在江陵被皮丽质陷害,和丐帮的净衣派结下梁子,我怕父亲收连累,所以暂时不敢现身。”
韦嫣注意看了看四周,小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麒朝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道:“我爹娘还好吗?”
“公公和婆婆都很好,有我在谁敢为难他们。只是我父王不准两老出府,惹得婆婆大发雷霆,是公公劝好的。”
“那就好,我娘就那暴脾气。”张麒朝放下心,“我来的路上听说上官世家被灭,我和上官青宏有旧,他的妻子邹氏是我同门师姐的姐姐,所以我要去趟淮安。”
韦嫣关心道:“嗯,你去吧!路上小心。最好不要和我父王正面碰撞,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嗯,我记下了。我先走了,对了,有句话我要小声告诉你,你过来点。”张麒朝一本正经的说道。
韦嫣怕人发现张麒朝,连忙上前,问道:“什么事?”
张麒朝在韦嫣耳旁说道:“我最想的人其实是你!”说完,不待韦嫣反应过来,吻了下她的脸庞,一阵烟溜走了。
“哼,真是讨厌!”韦嫣甜蜜的望着丈夫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