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彶共生有三子两女,分别是太子韦禅、次子鲁王韦永、三子吴王韦理。两个女儿,分别是长女清河公主韦般若,已下嫁户部尚书之子萧遗成,小女儿安平公主韦柔芸。
遗憾的是,除了韦柔芸是钱皇后所生以外,其余子女均是庶出。太子韦禅的亲生母亲是宫女,难产而亡。韦禅自幼是钱皇后抚养长大,按理说生母不如养母亲,天家很难用这句话形容。
原因是钱皇后正值盛年,又有过女儿,始终认为自己还可以生出嫡子。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对于韦禅这样的绊脚石,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韦禅也知道钱皇后存有这样的心思,所以对她也只能说是表面的尊重。如今皇帝已数日不上朝,宫里宫外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太子距离天子只有一步之遥,却有着天壤之别。身为太子的韦禅,怎能无动于衷呢?先前数次请安,都被钱皇后派人挡驾。其余皇子去请安,也是如此。
韦禅不担心钱皇后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毕竟她膝下无子,图谋皇位动机不足。而是担心有人乘机滋事,让他的太子之位不保。思来想去,韦禅千方百计的串谋成功两位皇弟,一起去钱皇后所在的麟德宫,追问父皇的近况。
韦禅和两位皇弟进殿拜见钱皇后,惊讶的发现前些日子消失的冯怀恩,此刻正站在钱皇后身旁。
“冯公公,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有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本王倒是有些想念你了。”韦禅一来就和冯怀恩套近乎。
“有劳太子惦记,老奴备感荣宠。”冯怀恩客套的回话,接着说道:“老奴是奉了皇上旨意,有事去办了。刚回来去见了皇上,正要离开就遇到太子殿下和其他几位殿下了。”
韦禅一听,顿时心生疑惑,“冯怀恩是父皇还是王爷的时候就跟着的奴才,对父皇一向忠心耿耿,按理说他是不会说谎的。最近皇伯父平南王频频动作,引起父皇的猜忌。难道父皇是有意在试探我们的孝心,怕我们和平南王有所勾结。”
韦禅越想越后怕,慌忙说道:“既然冯公公都说了父皇在宫中,本王就不再请安了,告辞。”说完,赶紧退出了麟德殿。太子都走了,韦永和韦理也不好再逗留,跟着韦禅的屁股后面走了。
一场原本会很激烈的逼宫,被冯怀恩三言两语给化解了。不是冯怀恩多么厉害,而是长期以来他被视作皇帝的代言人。
这场风波并没有简单的结束,韦禅见正面不行,就从侧面下手。他下手的对象是自己最小,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妹妹,安平公主韦柔芸。
韦柔芸正在书房里练习书法,宫女来报,太子在外面求见。韦柔芸生在皇家,长在皇家,对于这位大哥的来意,自然是明了于心。遂让太子在客厅等候,自己换了身衣服,盛装相见。
皇家惯例,凡是嫡出的公主接见外人,除了自己的驸马和母后可以随便穿衣见面以外,其他人都必须盛装相见,哪怕是父皇和皇兄也不能例外。韦柔芸才会让太子在客厅等候,容她更衣后相见。
女孩子更衣总是很慢,等得韦禅有些不耐烦了,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若是在平常,韦禅根本不会这样。只因事关重大,让他有些坐卧不宁,才会像现在这般焦躁不安。
这一切都被宫女看在眼里,转头就告诉了在戴头饰的韦柔芸。韦柔芸心中有数,让宫女再快点戴好翠冠。等一切收拾好,这才去见韦禅。
刚一进门,就被韦禅拉着手,急道:“皇妹,你可算是出来了,急死我了。”
韦柔芸笑了笑,回道:“小妹这也是按规矩来的,没办法的事。皇兄此来,到底所为何事?”
“额……”韦禅看了看四周侍候着的宫女,欲言又止。
韦柔芸会意,吩咐她们都退下。
韦禅这才说道:“皇妹难道不知道父皇已多日不曾上朝。”
“哦,我当是什么急事呢。父皇不是经常故意不上朝,把差事都交给皇兄打理嘛。”韦柔芸说的轻松。
韦禅听得沉重,急道:“皇妹莫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日子没去向父皇母后请安。”
韦柔芸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去,这会儿正和他们生气呢。我怎么会去见父皇和母后呢。”
韦禅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父皇曾和皇妹提起过一桩婚事,说是想把她许给拓跋如晦的次子拓跋权。皇妹对这门亲事极力反对,最后还和父皇闹了起来。
“父皇有好些日子没上朝了,也没有亲自交代让我监国。我去问母后,母后只说皇上病了,国家大事让我便宜行事。”韦禅故意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叹道:“如今我连父皇的面都见不到,身为人子的怎么能不发愁呢。你说一点消息都没有,太不合常理了。”
韦柔芸看着皇兄的表演,心中暗道:“皇兄果然是想拿我当枪使,想从我这里查出父皇生病的真相。”
“皇妹,要不你去一趟麟德宫吧!替我看望下父皇,顺便向父皇提下,我想见他的请求。”韦禅终于说出了此来的目的。
韦柔芸应道:“可以啊,请皇兄先回去,我等会儿就去看望父皇。也顺便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再来给你答复好不好。”
“好,静候贤妹佳音。”韦禅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结果太子前脚走,鲁王韦永后脚就来求见韦柔芸。
韦柔芸刚回闺房,还没出门呢,就听宫女说鲁王求见。这位皇兄和韦柔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