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潜本就不喜欢这种枯燥且繁琐的事情,只是迫于拓跋诗若的淫威,才勉强干活。一连几天下来,终于熬不住,趁人不注意,偷溜到后花园透口气。
无巧不巧,正面撞上了张楚钰。她正带着凌玄霜,准备前往西跨院的厢房。
“张楚钰,这位是谁啊?”看到美女,杨潜的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上前搭讪。上下仔细打量来人,双眼柔中带狠,皮肤白皙,身材丰满,果然是个尤物。
杨潜火辣的眼神,让凌玄霜浑身不自在。要是在平常,凌玄霜非要一剑刺瞎他双眼不可。现在有任务在身,只能强忍着怒意。任由杨潜肆无忌惮的打量,没吭一声。
张楚钰知道杨潜的老毛病了,横在杨潜的面前,挡住他火辣的眼神。冷冷的警告道:“这里是张家,不是乌七八糟的地方。你要敢乱来,小心我不客气。”
杨潜自讨没趣,讪笑道:“我哪里敢啊,你去吧!”
张楚钰瞪了杨潜一眼,回头唤凌玄霜走。
“玄霜?”杨潜望着凌玄霜的背影,感叹道:“那里真圆润,可惜啊……”
“可惜什么?”突然传来拓跋诗若的声音,吓了杨潜一跳。
杨潜这才发现,拓跋诗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的身旁了。怕被拓跋诗若骂,忙敷衍道:“我只是可惜,有张楚钰在她身边,我压根没机会。”
“哦?是这样么?”拓跋诗若投来怀疑的眼神,“可是我听见你前面说的是那里真圆润,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屁股。而且没有挪开过,否则不会没发现我站在你的身旁。”
杨潜见自己敷衍之词,被无情拆穿。只好老实道:“我只是觉得她步伐轻盈,很明显轻功很高。这样的女人,都是刺头啊。至于其他的嘛,只是福利。”
“轻功很高啊,这个时候来这样的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拓跋诗若心生警惕,觉得事情不单纯。
“能让张楚钰领进来,一定是和她关系不浅。”杨潜猜测道,“而且她对玄霜也很维护,更证明了这一点。”
拓跋诗若灵光一闪,有个大胆的想法。
“会不会是左浮棠派来的人,想拉拢张楚钰。”拓跋诗若知道张楚钰以前是飞花坊的弟子。
杨潜不认同拓跋诗若的想法:“拉拢不至于,张楚钰爱护张家胜过师门,否则也不会留在这里,没有回去。”
“左浮棠不会做无用功的,我们得小心啦。”拓跋诗若想不出原因,但提防是必须的,“走,我们回去告诉张麒朝。”说着,拽着杨潜就往账房走去。
可怜的杨潜,才刚出来透口气,又被拉了回去。
来到西跨院厢房,张楚钰请凌玄霜坐下。并安慰道:“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这样的,其实心眼不坏。”
凌玄霜问道:“他是谁啊?看到他那眼神,我心里就不舒服。”
张楚钰知道寒雪四台的女子,皆是处子。平常除了执行任务,是不会出去走走的。自然也很少遇到登徒子,就算遇到怕也是一剑或两剑的事情。
“他是我大姨的儿子,小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张楚钰硬着头皮,为杨潜开脱。要是被寒雪四台的人记恨上了,够杨潜喝一壶的。
“那好吧,我希望这是下一次。”凌玄霜有任务在身,不想纠缠此事。话锋一转,道:“左君差我来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难道打算脱离了师门吗?”
张楚钰忙回道:“绝无此事,只因我母亲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才留了下来,等母亲身体稍微好转,一定回去。”
凌玄霜知道这只是张楚钰的敷衍之词,凌玄霜不在乎这个,接着问道:“托你和你父亲说,希望飞花坊和张麒朝结盟之事,又是什么情况呢?”
张楚钰回道:“弟弟心思游移不定,就连我父亲也拿他没有办法。请代我回禀左君,这方面我一定会很努力。”
沉吟片刻,凌玄霜道:“我希望在贵府待上两天,在苏州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办,住在客栈多有不便,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张楚钰有些为难,若是在平时自然答应,现在家里正在办着大事。况且左君也非良善之辈,万一被她的手下看到张家的事,以后肯定会惹麻烦的。
见张楚钰为难的神色,凌玄霜以退为进,道:“既然这么不方便,也罢,那我去客栈休息好了。”说着,起身要走。
张楚钰一把拉住凌玄霜,道:“稍等,这段时间不让人留宿,等我去请示父亲,看他怎么说,如何?”自己拿不定注意,只好抬出父亲。
果然,凌玄霜闻言重新坐下,道:“那我等你的消息,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好,请你稍等。”张楚钰起身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刚出门,张楚钰吩咐下人,盯住屋内的凌玄霜。自己随即去账房,找众人商量办法。
至今,花名册已经核对了一半,始终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张麒朝有些泄气,怀疑自己的做法对还是不对。
韦嫣打气道:“相公别泄气,你的思路本身是正确的。毕竟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想要短时间查出来很不容易。如果这个办法不行,我们在想别的办法。”
“嗯,多谢夫人。”张麒朝握着韦嫣的手,深情的说道。
四目相对,柔情满账房。
“咳~~咳~~”杨潜故意咳嗽了两声,“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影响。”
听杨潜这么一说,韦嫣娇羞的垂下头,急忙抽出手。
张麒朝被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