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至在前,杨潜和拓跋诗若在后,徒步前往总寨的聚义厅。
当杨潜和拓跋诗若来到盘山路时发现,山路用木头修在岩壁上,蜿蜒而上可看到聚义厅。最惊奇的是,能在这条山路上,能将码头上的情形一览无遗。
董叔至回头看杨潜和拓跋诗若,他们正好奇的俯瞰码头,于是笑道:“你们对码头很感兴趣,那就认真看会儿吧。”
杨潜见码头已经开始在收工,不再看码头,打趣道:“每个来的客人,都从这条栈道去聚义厅,董五爷就不怕有人心存不轨,趁机清点你们的战力。”
董叔至哈哈大笑,大度道:“无妨。苏轼云‘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一个门派的兴衰,往往是自己造成的。穿云山庄、苍阳派、寒山剑派、鹰扬帮、丐帮,无一不是因此败亡。”
“董五爷果然是明达通透,我等佩服。”杨潜拱了拱手,“这里也看得差不多了,请五爷带路,我们也好早点见到大当家。”
“好,各位请。”董叔至在前引路。
两人跟在其身后,穿过六个箭楼,终于聚义厅只在眼前了。
与其他门派的主厅门前肃静大不同,聚义厅门前聚集了不少的工人,手下等,众人或十几人围一圈;或几个人围一圈,喝酒吃肉赌博。各个坦胸露背,口中脏话连篇,笑得肆无忌惮。
如此多的人,聚在聚义厅门口,反而也没有多少人把守,只有两个人分别守在大门两侧。
董叔至回身,道:“两位请稍候,我进去通报大当家。”
杨潜拱手道:“有劳董五爷了!”
拓跋诗若冷眼环视四周,面露不虞之色,显然不适应这种江湖习气。
拓跋诗若本就生得国色天香,在一群男人堆里尤其引人注意。有个大汉状着胆子,端着碗酒,来到她身边,调戏道:“这位小姐,要不要来喝碗酒暖暖身子。”
拓跋诗若白了那人一眼,冷冷地道:“请拿开,本姑娘不喝酒。”
大汉嬉笑道:“哪能不喝酒啊,不喝酒怎么能过得快活。你懂快活是什么意思吧,就是……”说话间,伸手去抓拓跋诗若的右手。
“啪……”
拓跋诗若反手一巴掌,扇在大汉的脸上。并警告道:“我是你们大当家的客人,给我放尊重点。”
“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老子……”大汉捂着脸,感受着火辣的刺痛,破口大骂。
就在此时……
“哎哟,放我下来!”大汉武功低微,被杨潜揪住裤腰带,一把举起来。
杨潜左手举着手脚乱弹的大汉,冷笑道:“嘴巴不干不净,手也不干不净,留在世上有何用处。”说着,正要往外扔。
“贵客,住手。”董叔至及时赶到,连忙出声阻止“这个人违犯了大当家的纪律,请你让我交给大当家处置。”
杨潜看了看拓跋诗若,想征求她的意见。
拓跋诗若绷着脸,摇了摇头,意思是留这个人一条狗命。杨潜这才放下大汉,不看那人一眼。
董叔至略松了一口气,客气道:“两位请跟我来吧,大当家等候多时了。”说着,命人押着大汉下去了。
杨潜和拓跋诗若走进聚义厅,迎面坐着一个面相俊秀的中年男子,应该是大当家傅靖远。傅靖远身侧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是个光头,两片长胡子,上身穿着麻布短袖,隐约看见绣着虎形纹身。
杨潜尚未开口,傅靖远就恶狠狠的说道:“你真是好大胆子,一来就想杀我的手下。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拓跋诗若想开口反驳,杨潜示意她不要说话。
“谁让你的手下这么菜,有本事去窑子里找姑娘,给了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杨潜丝毫不怕,“我身边的这位退一万步说,也算是你的客人。主人就是这样无理的对待客人的吗?”
傅靖远缓缓站了起来,来到杨潜的面前,紧绷的脸突然笑了“你小子几年不见,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杨潜也笑道:“你几年不见,管理手下的能力是越来越差了。”
“哟呵,不带你这样损我的。”傅靖远双手叉腰,无奈道:“尽管放心,我会给这位姑娘一个交代的。”
拓跋诗若看了看杨潜,又看了看傅靖远,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傅靖远看着拓跋诗若,夸道:“姑娘真是聪明,我们才说这么两句话,你就猜出来了。”说着,拍了拍杨潜的肩膀,继续道:“怎么认识的不合适告诉你,不过我们是老交情啦。”
就算傅靖远不说,拓跋诗若也能猜出七八分。没好气道:“你们的事儿,我管不着。给我一个休息的房间,和可口的饭菜就行。”
“咦,真懂事。”傅靖远越发欣赏了,朝着堂后喊道:“素儿,你来一下。”
“哎,我来了。”素儿应声,从堂后走了进来。
拓跋诗若一看,是个比自己年龄稍微大些的女人,颇有几分姿色,绾发开了脸,想必是傅靖远的小妾之类的。
果然,傅靖远吩咐素儿道:“婆娘,去给这位姑娘安排一间上房,并且吩咐厨房准备饭菜。还有,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骚扰她,违令者挂笼子。”
素儿以为是傅靖远又在外面找来的女人,绷着脸上下打量着拓跋诗若,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别想歪了。她是镇北王的小女儿,陪我的小兄弟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