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这是去哪里?”杨潜发现自己正被徽岛的人带到未知的地方。
“别问,跟着我走就是了。”侍卫态度很恶劣。
这样加剧了杨潜的不安,也许是夏玉蝶发现了他什么,才让侍卫带他去的。自己要不要现在打伤侍卫逃走呢,这样做无疑是前功尽弃。思来想去,杨潜决定赌一把,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来到了空心庄的正殿,发现蔡文峰、夏玉蝶和杜员外,三人一字排开,正对着大门坐着。夏玉蝶在蔡文峰的左手座,杜员外在右手座。
杨潜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低着头跪着道:“大~大老板,您找我来有~有什么事啊。”眼角的余晖,瞟着台上的三人。
杜员外板着脸,冷声道:“石生,有人告诉我说你是奸细。说,你是不是奸细。”
“老板,我~我恨冤枉啊。”杨潜知道杜员外在诈他,“我只是被人打坏了头,我笨,没~没有办法啊。”
杜员外冷声道:“有人亲眼看到你传递消息,你又说自己没有。我到底该相信谁呢?”
“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杨潜继续装着傻子,“我一无所有,拿不出什么证明啊。”
“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你的清白。”杜员外自己也觉得好笑,竟然笑出了声。
让人笑得那么贱的事,一定不是好事。杨潜不能放弃,于是道:“什么办法,老板你只管说。”
“提上来!”
杜员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侍女捏着鼻子,提着马桶走到杨潜面前放下,回头看了眼杜员外。见杜员外眼神一瞪,只能忍着恶臭,揭开盖子。马桶里是一坨新鲜的便便。
“呕……呕……”侍女忍受不了恶臭,捂着鼻子冲了出去。
蔡文峰等三人做的位置距离马桶稍微远,还是能闻到恶臭。
夏玉蝶和蔡文峰互看一眼,面面相觑,都觉得杜员外真是恶趣味。
杨潜强忍着恶臭,艰难挤出几个字“老板,你要做什么?”
“吃了它!就证明你的确不是奸细!”杜员外眼神流露出贱笑,心头涌出莫名的快意。
杨潜听到这话,心头一震,多么熟悉的场景。自己小的时候刚离家出走,正遇到发高烧,使不出力气,被乞丐们摁在地上吃狗屎。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武功盖世还会沦落到这境地,难道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还不吃,你是不是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啊!”杜员外突然站了起来,厉声斥责。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杨潜默念着这句话,流着泪,右手颤抖着去抓便便,眼看着手距离便便越来越近。
“且慢!”夏玉蝶起身怒视杜员外,“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说完,看了眼杨潜,气鼓鼓的离开了。
蔡文峰出面打圆场“差不多了,那小子已经证明自己的确不是奸细。杜员外咱们走,好好的喝上一杯。”
杜员外不敢甩脸色给蔡文峰看,笑道:“我的人肯定是忠诚的,只是你们不放心罢了。石生去偏厅等我,或者去岛上喝花酒都可以。”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扔给杨潜。
杨潜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银锭,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脸上露出发大财的心满意足的傻笑。
蔡文峰和杜员外彻底的放心,去喝酒了。
杨潜缓慢的走出正殿,在侍卫的引路下,去偏厅等杜员外。沿路上侍卫和侍女闻风都来围观,不仅窃窃私语还指指点点的。不用听,杨潜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人群中,一双清眸盯着杨潜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处。夏玉蝶回到自己的住处,甩关上门,憋着的眼泪流了下来。
夏玉蝶自杨潜进殿时,就发觉那人是自己的儿子。本以为杨潜会因受不了而选择反抗,没想到他居然忍辱负重,选择那种事。当儿子在众人面前做那种事,再也忍不住阻止了。
夏玉蝶坐在凳子上,脑海里想到不久前杨潜意气风发的样子和现在装成落魄的样子,两个身影在脑海里重叠。自以为铁石心肠,还是抵不过母子天性。
下午时分,杜员外来偏厅领杨潜,回船上明天好去航岛。
蔡文峰结束应酬,来找夏玉蝶的房间找她。两人在夏玉蝶房门外的庭院里,聊着事情。
“夏夫人你上午的举动,有些异常。”蔡文峰道。
夏玉蝶怒道:“我只是看不惯,杜员外这么欺负个傻子,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看出什么了呢?”蔡文峰回想起当时情形,继续道:“你觉不觉得他眉眼间,很像一个人,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夏玉蝶沉声道:“谁?蔡岛主该不会是以为我在帮那个傻子打掩护吧。人还没走远,我这就去把他抓回来。”
“夏夫人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蔡文峰被夏玉蝶这一闹,乱了方寸,“算了,不说这个了。航道那边传来话,已经抓了十几个云霞和紫霞的细作了。”
夏玉蝶收拾下心情,分析道:“看来张麒朝他们是铁了心,要对付航岛。”
“航岛的生死存亡还不是最急的事情,淍岛传回消息,姬俶在田小瞳的协助下,几天前夺回淍岛了。”蔡文峰说道。
“施昭和潘瑜互相猜忌,彼此争斗这么长时间,被人钻了空子很正常。”他们的灭亡在夏玉蝶预料中,“只可惜碍于六岛盟约,我们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