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随着田小瞳所预料的那样在进行,林梦隆成功的说服了湖广范鹤龄,让他去说服皇甫亮出面,针对杨张二人。
这天,范鹤龄在林梦隆的陪同下,来到了皇甫家。
皇甫亮携独孤平和杨余兴,在大门外等候。
众人见面,互相寒暄一番。随后入皇甫家,在大堂内分宾主坐下。
“不知范大人光临草民家,所为何事?”皇甫亮恭敬的问道。
范鹤龄道:“来你这里也没什么事,只是本督听说江湖上六大派之一的飞花坊被奸人所毁,想本督也算和左君有数面之缘,皇甫家乃是武林名门,特来问问详情。”
皇甫亮瞥了眼独孤平,独孤平帮忙回答道:“回范大人,皇甫家早已淡出武林,极少过问江湖事,故对这件事知道的不清楚。至于是否是毁于张麒朝和杨潜的手中,还不得而知呢。”
范鹤龄责备道:“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皇甫家虽然早没有昔日那般风光。可是好歹也是名门,怎么可以一点也不关心江湖之事呢,何况是这等惨事。”
独孤平心里暗道:“看来节度使分明是来怂恿家主出面挑头,得想办法解围才好。”
“范大人明鉴,皇甫家早已今非昔比,实在是有心无力。”杨余兴从旁解围道,“何况本就等飞花坊的事情不甚清楚,还有范大人想了解情况,去找同为六派之一的寒山剑派问。”
范鹤龄算是听明白了,皇甫家横竖是不肯出面了。怒站起身来,甩袖而去,身边的林梦隆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待范鹤龄走后,皇甫亮埋怨道:“你们拒绝的太干脆了,人家好歹是湖广节度使,若是奏明朝廷给我随便按一个罪名,那就死无葬身之地。”
“那也好过给别人当棋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好。”独孤平对家主的话不以为然,“范鹤龄是朝廷的节度使,和飞花坊又不沾亲带故,这么积极的怂恿我们,定是有什么企图。”
“独孤先生的话没有错,我们不能贸然卷入其中。”杨余兴也劝道。
皇甫亮苦恼道:“六岛、朝廷、张麒朝,我们一方都不站队,到时候几方杀来,我该如何面对啊。”
独孤平一一分析道:“这点家主尽管放心,前不久航岛被灭,说明六岛自身也不是铁板一块。肯定是出了问题,暂时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朝廷方面,范鹤龄纵然对我们有所不满,也不会对我们贸然动身,毕竟皇甫家乃是江湖名门,曾有功于我朝。最后中原正道更不用担心,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哪里还会再树敌。”
皇甫亮听完分析,转悲为喜,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就安心多了。赶紧传我命,这段时间,府上众人各自约束家人,要他们不得出去惹事。”
“是。”皇甫亮和杨余兴拱手应道。
范鹤龄受挫,怒气冲冲的回到下榻的客栈。一进门就将手下全轰了出去,独留下林梦隆。
“皇甫家这么不识抬举,真是气死本督了。”范鹤龄拍着桌子,怒气满腹,“现在没有办法让皇甫家出面,林先生你说本督该怎么办。”
林梦隆道:“大人不急,在下有一妙计,保证让皇甫家出面。”
“什么计策,说来听听。”范鹤龄招呼林梦隆坐下,听他的妙计。
林梦隆道:“在下听说皇甫亮的儿子皇甫乔和杨余兴的儿子杨涧,乃是纨绔子弟,常干些欺男霸女,拦路剪径的勾当。大人何不来找引蛇出洞,抓住他们,迫皇甫亮就范呢。”说完,在范鹤龄耳旁说计。
范鹤龄听完,大喜过望,让属下依计行事。
林梦隆所言的两个纨绔子弟,其中包括了杨余兴的儿子杨涧。他是杨潜同父异母的弟弟,小杨潜三岁。是夏玉蝶离家出走后,杨余兴和新妻子王氏所生。这孩子小的时候乖巧懂事,因此受父母溺爱。长大后,在狐朋狗友的影响下,开始变得游手好闲。
不仅如此,后来发展到欺男霸女,甚至和皇甫乔勾结,蒙面干些拦路剪径的事情。所谓拦路剪径,说白了就是拦路抢劫,土匪的作风。
你说杨余兴对此一无所知,那是不可能的。俗话说:“知子莫若父。”杨余兴怎么会不知道杨涧在干嘛呢,也曾几次三番的告诫,甚至是动用家法,只可惜没什么实际效果。
杨余兴从皇甫家一出来,就赶紧回家找杨涧。刚进家门就听老管家说,少爷刚从外面弄来个姑娘。急忙去看,进门时见杨涧正在扒那女子的衣服呢。
这可把杨余兴气坏了,拧杨涧像拧小鸡似的扔到了正堂。
“你个臭小子自己没本事,只会干些下作的勾当。”杨余兴气得要死,拿出家法作势要打杨涧。
王氏早听到下人的禀报,连忙赶到正堂,看见杨余兴要打儿子,不顾一切的扑在儿子身上,“要打就到我,不要到我儿子。”
杨余兴见妻子挡着,高高举起的家法,实在是下不去手,扔到一边,指着王氏骂道:“都是你溺爱,才让杨涧干些下作的事情。”
“老爷息怒,妾身让账房给那姑娘些银子也就是了。何必责打儿子呢,他还小。您责怪他,他也知道错了。”王氏扶起跪在地上的杨涧。
杨余兴看到杨涧脸上不服气的神情,怒道:“你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一点点悔意嘛。须知溺爱是害,你这是在害他。”
杨涧道:“我知道爹的意思,爹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拿我在撒气呢。”
“你说什么!”杨余兴猛地站了起